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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老汉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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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飞鸟惊,百兽奔,寂静中掀起轩然。

笑罢,萧平途转步纵躯,灵动如若猿猴,探臂伸爪,下山如履平地,透山雾而过,依稀望见村落,干脆松臂纵跃,在山风中急速下掠,时而才足踏突出的石盘降低速度,反复这般,下山反比上山快了数倍不止。

在山脉中奔行,于牛角山下拐回村中,大步走向秦老汉家,嘴角噙笑,神采飞扬。路上村民望之皆忍不住闭目,好像散发出夺目淡芒,整个人变了模样般。可明明仍旧礼貌,每每与人淡笑打招呼,一如既往的亲近中不失距离。

推门直入,秦老汉仍旧老样子,萧平途嘴角笑意敛去,神情肃穆,看着老人认真地道:“老爹,我定帮你保住补天铁指!”

秦老汉眼也未抬,淡然点头,似对萧平途的选择早有预料,口中却反道:“保住?补天铁指可未在老汉手中!”

“唔?”萧平途肃穆的神情僵滞,眨眨眼,强调地问了遍,“老爹,补天铁指不在你手中?”秦老汉点点头,吧嗒吧嗒、裹着烟斗,惬意地吞吐烟雾,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老爹,什么情况你也该与我从实道来了!”萧平途拉过个木凳,紧贴在藤椅旁,摆出个听故事的姿态,目光灼灼地望过去。

“咳咳!”被瞧得颇为不自在,秦老汉烟呛得咳嗽,弄得面上泛起紅晕。萧平途知老人好强,也未掺乎只静静地以灼热的目光,盯着,瞅着。

“老汉八岁恰逢鬼子进村,家中老人遭屠了个遍,好在碰上师尊,学艺数年老汉便下山从軍,靠一身技艺报国仇家恨。”

秦老汉淡淡说着,语音低沉,神情努力保持平静,但悄然护握的拳头,将他的心緒暴露个干净。老人继续说着,“天下各地能人异士,岛国窃中土文化,习得炼道寻真之术。当时鬼子入村,烧杀劫掠,一则为财,二则血祭,三则习炼邪术。”

“中土炼道界因王欧阳一事,弄得各山各门道脉大损,大多关门休养,导致道消魔长,本土魔邪四处为祸。残存正义之士四处出击,与魔邪大战,即使战胜也元气大伤,偶有意外甚至人死道消。”

萧平途静静倾坐在木凳上,听及因王欧阳时,眼角快速隐秘地跳了跳,这个名字极易触及他心中一根弦。

“岛国入侵中土,三步同行,一则举全国之軍孤注一掷,二则岛国炼道人冲击中土炼道界,三则引金发碧眼的洋人能人为祸中土。老汉依仗杀生拳,搏杀鬼子尚可,但远非岛国炼道人的邪术对手。”

目中一凝,萧平途已然猜出其下的发展,窥得秦老汉的神情,补天阁主可能就是……

“老汉对鬼子从未留手,終是引起炼道鬼子的注意,千里追杀老汉,仗着邪术打得老汉毫无反手之力。我补天阁精擅暗杀,尤擅近战搏杀,如給老汉拉近距离的机会,一击即可击杀。可那炼道鬼子生性狡诈,且邪术诡异,老汉我实在摆脱不掉,一边逃窜,一边引同门来援,与二师弟合力之下,終将其击毙。”

秦老汉面紅耳赤,说起与师弟一起联手时,神情激动,仿佛又返回那段年幼的辉煌岁月,纵横捭阖,杀鬼子如屠鸡犬。

“后来得知,那炼道鬼子也非無門無户,却是来自岛国唤作阴阳道的山门,而且是一个狠茬的徒弟。那狠茬唤作真宗鹰,阴阳道擅通鬼神,能驾驭式神,拥有控僵之能,道行濒临炼神,本在岛国静养。”

“真宗鹰的徒弟来中土的目的,即是替真宗鹰收集十万怨魂,作为突破炼神的祭品。在徒弟死亡时真宗鹰自有感应,立时勃然大怒远渡重洋,循残留在老汉与师弟体外的怨念来寻仇。名为寻仇,实则想夺活装有怨魂的器物,鬼子寡情,师徒间勾心斗角,不过利益的結合体。”秦老汉冷哼,面露不屑,但下一瞬又难掩哀伤之色。

“真宗鹰寻来,老汉与师弟自非敌手,于是向师尊求助,全靠师尊才击毙真宗鹰。但师尊也为真宗鹰的僵怪所伤,那僵怪的僵毒奇异,非中土所有,老汉随师尊各处拜访旧友,也未曾治愈。”

秦老汉叹息,“如今想来,师尊早逝,都怪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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