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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止了丽娘,牛宝又干了一碗酒:“录尘珠里没咱们的事,怎么查也查不到咱们身上来。”
“那怎么……”
还是放心不下,丽娘启唇继续追问,然而话才刚起了个头,头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外面的光线猛地照射进来,碎石灰尘子在轰隆的余音中弥漫飞舞。
屋顶竟然被掀了去!
“谁干的!”三弟第一时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牛宝还保持着端碗喝酒的姿势,灰头土脸地坐在原处,酒碗里,荡漾的酒上面浮了一层灰土。
“呦,好丰盛的酒席,牛宝,有如此好酒好菜,怎么没请我啊?”
站在已经没了顶子的墙上,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也不嫌弃飞扬的尘土,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摇头感叹道:“你看,这下谁也吃不成了不是?”
呸呸吐了几口嘴里不小心喝到的土,一听这讨人厌的声音便知道是祁安,牛宝勃然大怒哇哇大叫着起身:“祁安!老虎嘴里拔牙,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老子还没去找你的麻烦,你居然先惹到了老子的头上,敢掀老子的屋顶,这血冥城你他奶奶的也不用混了!”
“哎呀吓死我了。”动作夸张地拍了拍胸口,祁安笑嘻嘻道:“我竟然不知道,原来这血冥城里竟然是牛宝上仙说了算的,现在请求原谅还来得及吗,嗯?牛宝上仙?”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阴阳怪气的,牛宝还没来得及反驳回去,就听见又一个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
“原来你竟妄想取代玄阳宗的位置!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是史伦。
牛宝一看之下更怒,祁安也就罢了,两人从祁安一进血冥城迅速占据了一席之地就互相看不顺眼,而且实力旗鼓相当。但史伦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哥哥喊得比自己的亲弟弟还亲,巴结的不行,这样一个人,今天竟然也敢来训斥自己了!
这事不对。
强自压下怒火,憋得肚子上的赘肉直抖,牛宝从已经缺了屋顶的房子里跳出,却惊讶的发现,几乎内城里所有玄阳宗庇护范围之下的散修都来了,而且面色不善地呈合围之势将自己的家团团包围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来者不善,牛宝的气焰登时被浇灭,吞咽了一口吐沫,他色厉内荏道。
都出了屋子,三弟犹自哇哇大叫想冲上去打死这群敢包围他们的,丽娘心里却是一咯噔,环视了一圈这密密压压的阵势,掩唇娇声笑了一下,她向前走了两步,身姿摇曳,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诸位哥哥们今儿个火气好大呀,可是丽娘做了什么惹哥哥们不高兴的事儿?如此兴师动众的,玄阳宗的上仙们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呵,不容易,你们三个眼里还有玄阳宗呐?”
丽娘不提玄阳宗还好,一提之下,众散修看向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连自己为什么能在血冥城站住脚都不知道,算计人都算计到玄阳宗头上去了,也就是今天那几个弟子没出什么大事,若是真的有人身陨于此,别说牛宝他们了,在座的所有散修八成都得统统滚蛋。
如今事到临头不赶紧认错也就罢了,这么多人围着还跟没事人一样的狡辩。看来内城这块区域势必会空出来了,也不知道谁能捞到这块肥肉。
“这说的是什么话,没有玄阳宗哪有丽娘的今天呢。”
陆铮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正听见丽娘说的这话,被祁安安排在外围候着的白胖男人一见玄阳宗弟子已到,立即在前面开路,引着几人一路畅通地行至最前面。
不清楚几人身份的散修们看见这架势,心下也顿时了然,再一瞧被背着的一个少年衣袍上血迹,口耳相传的小道消息立即对上了号。
般走到最前方,孙木兰冷笑一声:“没有你们三人,也没有我们今天所经历的这些糟烂事。宗门养虎为患,看来以后血冥城……不能太大意了。”
这什么意思!
难道这次事件结束之后还会波及到旁人吗!
一思及此,在场所有散修再看向牛宝三人的眼神,就不只是为了在玄阳宗面前露个脸,为了明确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为了同他们划清界限了。
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恨不得将破坏目前血冥城内平衡状态牛宝三人生啖其肉。
被众多视线刮得压力极大,牛宝勉力镇定神色,刚要开口将想好的托词说出去,他身后,一直被丽娘安抚着不让跳出来的三弟终于忍不住了。
一脸蛮横,他将二哥之前念叨的话拿出来反驳。
“你们的录尘珠里能看见那对夫妻找你们麻烦是我们指使的吗?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