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决战前奏（2 / 2）
“因为我很好奇，奉神者为什么是奉神者？我们所信奉的，到底是什么？”
“……你的问题，和施徒很像。”
“呵呵，施徒吗？”陈梦缘笑着，“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家伙罢了。”
“可悲？如果他可悲，你不也一样吗？”
“所以说，你不了解他，不知他为何可悲。”陈梦缘抬着头，看着远方，“所以，当你们，恐惧他、害怕他、敬佩他的时候，在我的眼里，他也不过如此而已。”
“有意义吗？”杨华成直视着陈梦缘的背影说：“你说这些，是想说明你如何强大？我如何弱小？我你挑战是多么的愚蠢？”
“有这种想法。”陈梦缘对于对方的说法毫不否认，“如果你现在后悔，跟我回龙耀，还来得及。”
“……不要太狂妄了。”
“你已经失去做奉神者的资格了。”
“我说过！不要太狂妄了！”杨华成的语气带着无边的愤怒。
“如果你连我们所信奉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被称为奉神者都无法理解的话，即便你赢了决斗，杀了我，结果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别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觉得，我听了你的故事后，会伤心吗？会同情你吗？”突然，陈梦缘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杨华成无法理解陈梦缘的意思。
“我只是一个人，是一个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听了你的故事，知道了你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会伤心，我会同情，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时，陈梦缘的语调突然一转，“所以，当我朝你握起剑时，你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杀人取乐的的家伙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陈梦缘的话，杨华成捧腹大笑起来，“是啊，我为什么这样做？我都做了些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挡了你的路。”
“……你到别的城市干什么，我不会管的。”
“哼！”杨华成冷哼一声。
“你好象很恨我们？算了，无所谓，反正，就要结束了。”陈梦缘看了看远处说道。
陈梦缘目光所看的，真是她和杨华成的决战场所。
南原市一栋民房内。
齐高悠悠的睁开眼睛，这一天，睡得实在太多了，导致现在虽然是深夜，却精神饱满，完全睡不着。
打开灯，眨了眨眼睛，双眼已经恢复正常。果然如陈梦缘所说，左眼已经好了，但随着左眼神经的复原，又开始传来了隐隐的刺痛，好在，这跟中午的疼痛比起来，实在太小儿科了。
只是，有点麻烦的是，左眼看东西有点……怎么说呢，看东西比右眼还清晰，却总觉得有点异常，好像朦朦胧胧的，像眼里覆盖有一层水雾一样。可用力擦了一下眼镜，水雾还是没有消失。
“希望是心理作用吧。”
齐高起床，来到浴室，简单的洗洗脸后，在浴室的镜子上，观察起了自己的双眼，尤其是左眼。
两只眼睛，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眼皮也有一些轻微的破损。原本应该是左眼更为严重的，毕竟左眼才是最痛的，右眼不过是后来才开始痛。但是，现实却相反，右眼要比左眼严重的多。
“这就是献祭的力量吗？这也难怪，从中午到现在，不到十个小时，连烧断的神经都愈合了，红肿和伤口好得快点也正常。”
齐高又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了一下眼镜，尤其是左眼，终于，他发现了异常，发现了两只眼睛最大的不同之处。
“这、这是怎么回事？”
齐高用手指把左眼眼皮撑开，以便可以更仔细地观察左眼。
“怎么会这样？左眼的瞳孔里居然没有倒影？”
每错，齐高仔细观察后，发现左眼里居然没有倒影，只有黑蒙蒙一片。
如果没注意到还没什么，但注意到之后，就会很明显的发现，左眼和右眼区别很大，左眼就像死人的眼睛一眼，漆黑无神而且恐怖。
“眼睛瞎了，能获得力量，倒也没什么，但是，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是第一步而已，那以后会不会变成一只很恐怖的眼睛？变得完全无法见人的那种？”
如果是手啊，脚啊，或是身上某处隐秘的地方也就罢了，但这眼睛，可是长在脸上的，如果继续献祭，那他以后岂不是变成独眼龙了？还是整天必须用绷带缠着的那种。
“不行，一定要撤销掉。这里可不是二次元，本来就不帅了，还弄个绷带，那不是找死吗？”
默默的，齐高下定了决心。
回到房间，齐高打开窗户，清凉的风迎面吹来，感觉清爽了不少。
“明天就找大姐头，请她撤销掉这个献祭。咦！……那是什么？”
在齐高默默发呆时，齐高看到了一些诡异的景象，在南原市，有两股淡淡的气体，就好像动漫人物散发气时的场景很像。
一股紫色的，给人以高贵的感觉，一个是紫色与黑色缠绕着的，给人一种邪恶扭曲的感觉。而且，那两股“气”不断移动着，速度和人走路的速度差不多。
“那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齐高觉得这可能和左眼有关，于是尝试了一下，闭上右眼，然后睁开右眼，闭上左眼，发现果然只有左眼可以看到那些“气”。
“为什么其它的地方没有，就那里有，而且还是两股？估计是和奉神者有关，说不定那些就是奉神者散发出来的，如果是这样，那紫色高贵的，应该是奉神者，那黑色邪恶的，就是魂兽了？”
齐高轻声低吟道：“可是，如果是这样，黑色和紫色怎么会缠在一起合成一股？难道还能一半魂兽一半奉神者不成？”
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代表什么，但齐高知道，那绝对与奉神者有关。
齐高记得陈梦缘说过，陈梦缘见过的奉神者不到十个人，而且陈梦缘已经做了五年奉神者了。估计她见过的奉神者很多都不在南原市了，所以齐高推测，在南原市的奉神者应该不到五人。
而现在，却很有可能有两个奉神者走在一起，其中一个是陈梦缘的几率很大，另一个，会不会是杨华成？就算不是，他们又打算干什么？
无法抑制的好奇心，使齐高走出了家门，朝着那两股“气”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