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2 / 2）

洛奇的衣服在其风压之下吹动的左右摇摆，但是他的面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整个身形也不为所动，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亚历山大，仿佛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笑话而已。

拳风靠近，那一双硕大的铁拳逐渐逼近，亚历山大脸上的狞笑更甚，几乎下一瞬间便能够将其砸成一堆肉酱，他的眼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那一幕，只可惜，下一刻，他脸上的狞笑凝固。

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一击，却被一根手指挡住，亚历山大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错愕，然而下一瞬间，内心的不信以及恼羞成怒使得他再次用尽全力，但是结果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依旧还是那一根手机，结果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亚历山大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眼前他认为可以被自己随手击杀的对象，其实存在跟他所想象的那般是相反的。

真正能够轻易碾碎对方的，不是亚历山大他自己，而是他认为可以被碾碎之人的洛奇。

“你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吧？我之前问你的那个问题，你现在还有想法解释一下吗？”洛奇戏谑的看着亚历山大，脸上挂着淡淡的讥讽笑容，“尼克?弗瑞似乎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信任你啊，居然连这件事情都没有告诉你，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的就是。你所谓的掌握到的情报网，实际之上其实控制一直都在尼克?弗瑞的手中。而你所认为传递出来的有用情报，其实很早以前就被他所掌握，而那些被牺牲掉的神盾局的人员，不过是一个大局的棋子而已。而你，就是那可怜的，被利用的，传递了尼克?弗瑞认为值得情报的可怜棋子罢了……”

“不可能！尼克?弗瑞对我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绝对不可能对我有半点的隐瞒！”亚历山大?皮尔斯似乎并不相信洛奇的推测，因为一旦相信了这些推测的话，那就证明他要否定自己曾经努力的一切，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他绝对不会相信。

“毫无保留的信任？你说尼克?弗瑞？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洛奇哑然失笑，“我很抱歉，你这是在逗我笑对吗？这样的一个家伙，会对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哪怕是他身边最为信赖的人，都不可能真正得到他的信任。因为这个家伙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会去相信。如果你不认为我推测的是对的，那么我们不妨打个赌！”

亚历山大?皮尔斯闻言沉默了半响，最终缓缓开口问道：“即便是接受了你的赌注，又有什么意义？即便是知道了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信任，而我只不过是被其利用又有什么意义？终究，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终究神盾局也损失惨重，而终究九头蛇还是抛弃了我！”

这番颓然的话，令洛奇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嘲讽之色，“刚才还无比自信的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不过是被那些家伙所操纵的棋子。如果你报复的自信来源只是因为投靠了地狱，那么我劝你最好不要如此狂妄的认为谁都不惧，否则的话，你的尸体终究还是会在某个无人的港湾被发现，那个时候的你不会是现在如此自信的你，而是面色惨白，停止呼吸的你。所以，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赐予了你的力量！”

亚历山大?皮尔斯闻言沉默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要回答洛奇的意思，现在的他有些颓然，因为他发现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也不过只是别人眼中的笑话，这无疑是对他致命的打击。

洛奇深知不能对亚历山大?皮尔斯刺激太过，但是如今的亚历山大?皮尔斯需要的不是鼓励他继续以复仇作为自己的生存目标，而是一番当头棒喝，“以为这样颓然了之后，你就能够心安理得的选择退出？你现在已经搅在了三方势力之中，想要退出已经太晚了！如果你不想到最后被这些家伙吞的连骨头都不剩的话，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力量到底属于谁？”

亚历山大?皮尔斯似乎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始至终都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就在洛奇对他已经开始失望，认为他没有利用价值，准备将其击杀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我只知道他有点像英国的老绅士，拄着一根普通的拐杖，十分普通的站在我的面前，然后问我，想要对自己仇恨的对象进行血腥的复仇么？然后我选择了答应。于是，你就看到了现在的我，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我。他自称来自地狱，他能够带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于是我选择了力量。而这份力量的代价，是我奉献出自己的忠诚。”

听完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叙述，洛奇细细思索了片刻，不禁冷笑起来，“忠诚？我看应该是灵魂才对吧？那个家伙的手中恐怕已经握有了你灵魂的主导权！如果你有任何背叛他的举动，恐怕下一秒你就会不复存在。我不知道该说你这家伙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就连最傻的白痴都知道，跟恶魔做交易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可是你这个家伙却相信了对方的话。”

亚历山大?皮尔斯面对洛奇的这番毫不客气的嘲讽，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浓烈的苦笑。他的确在那一刻被鬼迷心智了，居然答应了那个家伙的要求。如今，他只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没有任何回头路可以选择。这一切究竟该怪谁？怪自己的愚蠢？还是怪九头蛇的无情？又或者，怪自己的命运多舛？否则的话，为何他要面对这些事情？他明明有更好的生活可以过。

其实，从亚历山大的那些话里，洛奇大致已经猜出了将亚历山大?皮尔斯变成这般模样的那个家伙究竟是谁了。最喜欢与人做交易，让对方为其卖命，并且吞噬掉对方灵魂的，除了那个窝藏在地狱之中成功养伤出来的墨菲斯托，恐怕就不会再有别人了。自从这个老家伙被洛奇利用芬里尔之魂吞噬掉了一半的身体之后，他就一直未曾露头。哪怕是白痴都知道，他必然是躲在自己地狱的领地之中养伤。而现在他忽然出现，并且带着如此的恶意而来，如果说不是为了复仇，恐怕谁也不会信。而他复仇的对象，除了洛奇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洛奇失笑了片刻，拖手摩挲着下巴，脸上挂着一脸玩味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如果是这个家伙的话，我倒是真想会会他，看看他现在究竟伤好到了什么程度。”

亚历山大?皮尔斯听到了洛奇的自言自语，不禁眼皮一跳，内心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洛奇的语气之中，他听出了那个赐予他力量的恶魔，似乎是洛奇所认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