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吃醋的爹(2 / 2)
“啊?今日也是爹的生辰?”闲诗大惊失色道,“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景东柘不好意思道,“你离开之后我才突然想到的,想要去告诉你,可爹不让,说要给你惊喜,谁知,到时候你居然……”
闲诗真是后悔极了,在她眼中,景裕的生辰自然要比花流云的生辰要重要得多。
若是她事先知道,肯定会想法子按时回家,舍花流云而择爹的。
如今,天色已经极晚,一切都已经晚了。
闲诗满心愧疚地放慢了脚步,瘪着嘴道,“如此我还有什么脸去见爹?礼物也没有备,也没有跟他一起过生辰,我真是不孝。”
景东柘揽着她,安慰道,“爹没有怪你,只是有些失望罢了,待会你过去,跟爹说一声生辰快乐就行了。”
闲诗相信景东柘的话,但景裕心中的失望必定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了。
女儿好不容易与他团聚,一大早出去的时候,还答应会回来跟他一起用晚膳,可是人到了夫家,说不回便不回了……
纵然此刻她已经万分后悔,但已经是来不及。
闲诗望着不远处那抹温暖又孤寂的身影,泪水瞬间噙满了眼眶,不禁加快了脚步朝着饭厅走去。
她拥有一个痴情的爹,自从娘投河之后,从此便孤身一人,再不要其他女人,如今好不容易寻回了她,居然连生辰都没有她陪伴。
闲诗真真地心疼极了景裕,心疼他的痴情、他的孤单、他的温暖与宠溺。
“爹——”闲诗跑上台阶,跨过门槛,待景裕站起身,朝着她转过来,她立即投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哽咽着道,“爹,生辰快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景裕不悦地瞪了从外面缓步走进来的景东柘,显然是怪他多嘴,双手则连忙抬起,一只手抱着闲诗的脊背,一手则拍着她的脊背安慰。
“不过是一个生辰,没什么大不了的,诗儿无须内疚自责。”
是的,不过是一个生辰,还是花流云的生辰,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她要自作多情地陪着他过,因而舍弃了对重要之人的陪伴?
“不,没有人的生辰比爹的生辰更重要,爹,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景裕听了闲诗这番话,心里立即变得更加温暖。
今日他收到闲诗信的时候,满怀期待的心顿时憋闷不已,若不是理智尚在,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去将闲诗再强行地背回来。
那花流云有什么资格跟他抢过生辰?
但那是女儿的选择,他这个做爹的哪有脸面去与年轻的男人争风吃醋?被人知道他的脸也没有了。
不过,虽然尊重了女儿的决定,但他的心一直就没好受过,对女儿也滋生了必然的怨言,一直无法排解,是以方才在邰爷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没怎么帮女儿说话,其中也有原因。
不是他的心不向着闲诗,而是闲诗确实伤了他的心,以至于他选择了沉默的方式惩罚她。
但当闲诗投入自己怀抱,跟他说生辰快乐,说对不起的时候,他对她的那些抱怨,已经瞬间烟消云散去,一颗心变得温暖无比。
而当闲诗说没有人比他的生辰更重要时,他又瞬间觉得死而无憾了。
今日之事,其实还是怪他,若是他在闲诗离开之前便如实相告,闲诗怎么可能舍弃陪他过生辰的承诺?
景裕笑着安慰道,“是爹不好,爹若是早知今日也是花流云那小子的生辰,今日便不让你出门,让你全天候地陪伴着爹过生辰,相信你也会答应的是不是?”
闲诗哭着,却使劲地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景东柘走进来,笑道,“其实错的是我,不孝的人也是我,我应该早就想起今日是爹的生辰,然后便可提前告知妹妹。我也应该早就告诉爹,流云与爹是同一天生辰。”
景裕朝着景东柘狠狠地瞪了一眼,“确实是你的错,罚你明天饿一天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