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 岁岁年年人不同(上)(2 / 2)
南京最混乱的那些日子,卞玉京战战兢兢,带着闺中密友寇白门敲开了澳洲大使馆的大门。而后在澳洲大使馆中足足盘横了一个月,直到那场战争尘埃落定。那一个月的光景,已经被穿越众认定为种马男外加色情狂的肖白图成功俘获了寇白门的放心或者说是寇白门钩钩手指就让肖白图这个大凯子就上钩了?总之这没什么差别。而绯闻中的男女主人公,邵北与卞玉京,彼此之间的交集却少的可怜。
那是最为忙碌的一个月,邵北每日都要处理大量的事物,安抚即将崩溃的南明政府,联络中南国会,与远征军的指挥官们扯皮。偶尔的相见,彼此间也不会说上几句话。
这种结果,似乎早在邵北说出那番关于爱情的神论,而后被卞玉京无情地嘲讽之后就注定了。一个月之后,卞玉京搬回了秦淮河。这个悲春伤秋的女子,似乎有感于山河破碎,从此深居简出,闭门谢客。只是靠着做了达官贵人家女子的琴、书教习,拿着还算凑合的收入。于是乎这个世间便少了一个秦淮河上的卞赛赛,多了个清心寡欲的女道人卞玉京。
接下来的故事有些恶俗,当南京那些一直垂涎卞赛赛美貌的权贵、
纨绔发现邵北与卞玉京之间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的时候,一心求平淡的卞玉京便麻烦不断。直到有一天,忍无可忍的婢女偷偷找上了澳洲大使馆,长跪在地恳求邵北襄助。然后在肖白图等人戏渍的目光中,邵北勉强用“路见不平,来说服自己,从此之后隔三差五总会出现在卞玉京的住所。
一涛清茶,寡淡琴音,或者手谈一局,或者闭目小憩那么片刻。
没有男女之间的热烈,倒似有老友间的默契。
半东多的相处下来,化邵北又不是柳下惠,心里总会有那么一点动心。临别之前,邵北又在卞玉京那儿听了一下午的琴,直到走之前才简短地道了别。〖总〗理办公室的调令已经下达,他原本以为自己与卞玉、
京从此远隔重洋,再无相见之期。没成想,等开船的时候,却发现一身道装的卞玉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船上。
当然,卞玉京是个聪慧的女子,他有足够的理由登上这艘船。短短几日的光景,卞玉京依靠自己在秦淮河巨大的号召力,硬是组织了一个歌舞团。名字叫……秦淮风……说实话,这名字有些恶俗。邵北甚至猜想也只有肖总那样没品位的人才会起出这种恶俗的名字来。
再然后,身为团长的卞玉京找上了马士英,请求首辅大人开具堪合,批准“秦淮风,随狐饺号前往澳洲,进行一场为朝廷募捐而进行的巡回演出……然后马士英答应了。首辅大人一个批示下去,鸿胪寺以最快的速度出具了堪合,并提交给了澳洲大使馆。当时邵北还感觉挺新奇,南明居然也会搞募捐了?
事后想起来,这里面肯定有肖总那厮的首尾。而马士英之所以同意,恐怕也是认定了自己跟卞玉京之间不清不楚。想起还在船上的时候,肖总那一脸欠揍的奸笑,邵北就牙根痒痒。看起来肖总在成功地化身为种马男之后,其兴趣已经从大明朝的美女身上,渐渐转移到周遭的朋友身上也许在肖总看来,将邵北等朋友转化为种马男,是一件很有意义,并且可以让肖总自己不再势单力孤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肖总都给邵北出了一个大难题。邵北甚至可以想到,荆华微笑的背后,也许正琢磨着要不要将餐刀变成敬事房利器,毁掉自己的作案工具……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邵北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着。
荆华却笑着摆摆手:“我以前就说过,我希望我的老公下班回到家之后,可以将袜子、鞋子摆放整齐。你跟卞玉京之间的关系,我甚至比你还要清楚……似乎有个红颜知己也不错。”邵北错愕。
“但不能过格。否则你会后悔自己曾经的轻率”女银行家提着明晃晃的餐刀,仔细地为邵北的面包均匀地涂抹上果酱。那一刻,餐刀在邵北眼里的威慑力绝对不亚于敬事房的工具。
涂抹均匀,将那片面包递过去,荆华笑颜如huā:“多吃一点,吃完了我们还有事要做我说过,我想要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