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兰死了,郝贝是丁柔的女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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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是早上看着到点了先给郝小宝发了条短信,自从知道呼小筠做的事儿之后,郝贝每天都想错开点去医院的,这就需要郝小宝的配合了。
当看到郝小宝回的短信说呼小筠去看奶奶了之后,郝贝就把手机放下了,这个时候她跟呼弘济也到医院的门口了。
呼弘济看到郝贝又发短信又皱眉头的,就说了句:“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大事呢?”
郝贝心虚了一把摇头:“没。”
呼弘济拢着眉头都成川字型了,揉着眉心骨,眼皮儿直跳,叹气:“今个儿眼皮直跳,也不知道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郝贝觉得这个话题太伤感了,小半个月了,方蔷薇就这么平空消失了一样,这一点也不科学,可是就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呼小筠身上了,但这些必须呼弘济自己来做,郝贝是做不了这些的。
一来没那么狠心,二来也没有什么能逼人的好法子。
就看呼弘济狠不狠得下心来了。
呼弘济狠不狠得下心来郝贝不知道,可是呼小筠倒真是能狠得下心来了,走到病房前时,郝贝都让吓呆了……
是呼弘济冲上去,直接把呼小筠给制止住的。
你知道郝贝看到的是怎么样一幅画面吗?
呼小筠直接用一根细绳勒住呼老太太的脖子,就那样勒紧了,双手使力,直接就能勒死人的节奏。
绳子是白色的细尼龙绳,好像是普通病房家属区阳台上的晾衣绳,郝贝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时呼弘济已经大声的叫着护士了。
呼老太太满脸都是泪珠子和鼻涕泡泡,脖子处还有血渍在往下流,模样特别的凄惨,嘴唇都成白紫色儿,哆嗦着嗷嗷嗷的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呼小筠这会儿是杀红了眼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冲着呼弘济去了。
“都是你,都是你们,到现在你还要顾着这个老太婆,如果当天你没有顾着老太婆,我妈妈也不会丢了,这是生你的老妈,那我妈妈还是给你生孩子的人呢?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老太婆有多可恶,她嫉妒你对妈妈好,她嫉妒你对苏韵好,所以她要弄死他们……呼弘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呼小筠几乎是趴在呼弘济的背上,打着捶着,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郝贝站在原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心头如让堵了一块巨石一样,乱糟糟的。
忽然,呼小筠抓起边上的玻璃杯,随手往铁皮柜上一磕,碎了的玻璃杯扎破她的手,她也不在乎,攥紧那碎玻璃,狠心的就要朝着呼弘济刺去。
呼弘济背上一疼,猛然回头,看向郝贝是狠狠的吼着:“还愣着干嘛,找人去啊!”
郝贝这才回了神,急急的往后跑,喊了起来……
可是医护人员都当她神经病一样的,轻蔑的丢一句:“哎哟,你不是天天看着的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老太婆,本来就该死。”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态度,郝贝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来:“好,你们不去救人是不是啊,人在你们医院出事儿,你们等着吧……”
“喂,110吗?”郝贝直接就打了110了,虽然她恨不得呼老太太赶紧去死,可也不是这样的死法。
护士们见郝贝来真的,赶紧站起来,不太情愿的说着:“就你们家事儿多,有本事把医院买了,成你家了,这么闹,天天闹闹闹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了啊?”
别看呼弘济没少在医院里花钱,人家医护人员都不待见他们这些人。
不为别的,太能作了,特别是方蔷薇在医院里丢了,这些医护人员全都让记了过,年终奖金一下就泡汤了,谁还耐烦去管他们家的事儿啊。
等郝贝带着医护人员赶过去时,呼小筠是捂着肚子倦缩在地上,汗水泪水湿哒哒的一脸,哭喊着:“爸,你可是我亲爸,我也是你亲女儿,你竟然如此对我,就为了一个老不死的。”
这显然是让呼弘济一脚给踹地上的样子。
有医护人员大惊失色的叫着:“就没见过你这样当爸的,你女儿才剖腹了多久啊,伤口都不见得长好的……”
“废什么话,赶紧处理病人。”呼弘济忽然大吼一嗓子,那些医护人员才不嘴碎了。
有上前扶起呼小筠的,有上前处理呼老太太的。
唯独呼弘济,一身的戾气,无人敢靠近。
郝贝想说让呼弘济也处理下伤口时,呼弘济却是突然看向郝贝,那双眼晴犀利的像是明亮的刀锋似的,直看得郝贝低下头去。
“你早知道呼小筠如此虐待老人,却置之不管?”
郝贝吞了吞口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呼弘济又说话了:“你以为她是活该,就是死了也活该对吗?”
“……”郝贝咬着唇瓣,虽然她曾这样想过,可是让呼弘济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质问时,就好像她这样想是错了的一样。
呼弘济也没想从她这儿得到答案,实际上,今天发生的事儿,对他也是一个强烈的震撼。
这是一个家庭中,三代人的悲剧,他的母亲要害他的妻女,以至于他的妻子现在生死不明,而她的女儿要报仇杀了奶奶……
到此时,呼弘济觉得最该死的也许不是呼老太太,也不是呼小筠,而是他自己。
双手扒拉一把头上的黑发,呼弘济只觉得太阳穴都突突突的狂跳着,整个脑袋瓜子都要爆炸了似的,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嗓音沙哑的缓缓说了起来……
“郝贝啊,这一切都是报应,因果循环报,人啊,就是不能做坏事,一步错步步错,归根结底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没有自作聪明的赶走小婶婶,就不会给了我母亲希望,也许她会再嫁一个人家,也许守着我过一辈子,不管那一样,没有虚荣心的膨胀,就不会有后来苏韵的悲剧和方蔷薇的悲剧,小筠今天之所以变成这样,我和你妈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郝贝,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替我照顾好我的孩子。”
郝贝听得眼泪直往下掉,拼命的摇头,这是郝贝第一次把呼弘济当成一家人的叫喊着:“不要,我不要你这样的托孤,每个生命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不能这样自私的把你的责任转稼到我的身上,你要活着,找到我妈妈,找到你们的孩子……还有呼小筠,相信她也会变好的……”
其实这话郝贝说的特别违心,呼小筠都想虐杀亲奶奶,这样的人几乎就没有人性可言了。
呼弘济伸手拭着郝贝的眼泪,叹气:“真是个傻孩子。”
因为他们都知道——回不去了。
郝贝说的就只是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想而已,发生过的事儿,你不可能当成没有发生过,变了的人性,也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美好。
呼老太太让人从急救室里送出来,医生说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半身不遂,以后啊,别指望能好了。
丁念涵被呼弘济叫了回来,让照顾呼老太太的。
呼小筠手上的伤也让处理好了,精神不太正常,已经让送到本院的精神科病房了。
医院曾征求过呼弘济的意见,可是就呼小筠这样子,你送去警察局能怎么样,司法机关一鉴定就得给出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事实来。
也的确是让刺激着了,从被送进精神科的病房,整个人就跟不会说话了一样,坐那儿一动也不动,跟个活死人没差多少了。
郝贝也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呼弘济说了。
呼弘济的眉心沉了又沉,看向在重症监护病房的呼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对郝贝说:“丫头啊,你想过没,警局的那只秃鹰怎么就那么巧的啄了老太太的眼晴,那只秃鹰胃里最后残留的食物是奶油蛋糕,如果当天老太太没了的话,那么胃里残留的也会是奶油蛋糕……”
郝贝诧异的睁大了眼追问:“你是说,有人设计的这一切?”
呼弘济沉着脸没吱声。
郝贝想不通,是什么人要杀呼老太太,还要把方蔷薇给弄走?
呼弘济又是深深一叹气,跟郝贝解释着:“丫头啊,其实有时候我不是不恨有这样的母亲的,但有句话叫身不由己,你懂吗?”
接着就跟郝贝讲了一个故事。
是说战国时候有两个国家,本来是合作的关系,后来因为打败了第三方国家,开始分配彼此的利益时起了分岐,原先的好伙伴最后也开始了战斗……最后两败俱伤,获利的成了第三方。
郝贝隐隐的懂了呼弘济的意思,轻点了下头。
呼弘济笑了笑,看向重症监护室里的呼老太太,许了个美好的愿望。
他说:“我希望她能在人生的最后时间里悔悟,我希望你妈妈可以平安的回来……”
出了这样的事儿,呼老太太这边呼弘济多派了几个人保护着,而呼小筠那边,呼弘济问都没问一下的。
郝贝曾问呼弘济,为什么不去追问呼小筠,也许能得到些消息呢?
呼弘济只说了一句话:“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如果她不想说,你杀了她,她也不会说的。”
这事儿,郝贝晚上回家时就跟裴靖东学了。
裴靖东伸手点着她的鼻子,指了又指气得脸都白了,憋了半晌才丢了句:“郝贝,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啊?”
郝贝这次倒是懂裴靖东的意思了,毕竟今天的事儿,太危险了。
伸手抱着这个在生气的男人,安慰着:“老公,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我跟你保证,以后遇上危险我就赶紧跑路好不好啊?”
裴靖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信你才怪。”
郝贝笑的呵呵的,虽然今天让呼弘济看清了呼小筠的真面目,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
就像呼弘济说的一样,绑架总得有原因,比如报仇,比如要钱,可是对方没联系呼弘济,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如此这般,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只能一边等一边找。
郝贝夫妻俩人说着小话,慢慢的就变了味,月儿悄然隐进云层,不去看这羞人的一室激情。
夜永远都是带着神秘与暧昧同时进行着的。
就如此时,军区总院七楼病房区走廊里忽明忽暗的照明灯一样,静谧的吓人的走廊上,来人的脚步声放得极轻极轻……
熟门熟路的推开重症监护室的病房,竟然都没惊动门外熟睡的保镖们。
坐在病床前,轻唤着:“兰儿,醒醒,醒醒……”
呼老太太半睡半醒间,似听到有人唤她,还是这样的唤法,身子开始抖了起来,前尘往事一涌而进,如果这人想要护她,她就不会是今天这样……
可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她只是一个活死人,动不得,说不得话,可能今天晚上还会命丧于此。
“兰儿,你记住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忍得一时的痛,才能长久的享乐不是吗?来吃了吧……”
呼老太太想挣扎,想叫,特别的想,可是没办法,她根本就动不了。
“你放心,这些不是毒药,我只是担心,你会被你儿子和郝贝给改变了,出卖了我可怎么办啊?兰儿,你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只要你永远如初,我会对你好的,一定会的。”
来人轻亲着呼老太太的额头,许下一个又一个美好的诺言……
翌日。
军区总院医生们都称奇迹啊,呼老太太早上起来虽然嗷嗷嗷嗷的乱叫着,可是人却是比之昨天好了许多。
比如她的手可以动了,身子也可以动了,但腿却还是老样子。
呼弘济也赶来了医院,问保镖昨天发生过什么事儿没,保镖们说什么人也没来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郝贝也听说了这事儿,就觉得怪怪的。
难道天不亡呼老太太啊?
还有这奇迹,明明都中风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好了许多呢?
不过她也没功夫管这些的,因为秦汀语来上培训课了。
彼时,秦汀语明显就是迟到了的,王二德就在讲台上,正在讲着什么二战时期什么玩意的时候,秦汀语就这样华丽丽的出现了。
你瞧人家那大小姐派头,跟着两个保镖,直接送到培训室的门口,不知道得还以为她是那国的公主呢,这般金贵。
郝贝暗骂一声倒霉,跟秦汀语遇上她就得倒霉。
刚这么想呢,胳膊肘那儿就挨了一下,就是她同桌的女生给她碰了一下的。
这本来就没什么的吧,可是……
“喂,我说你怎么会事啊?故意的是不是啊!”这女人好生嚣张,站起来抓起郝贝就推了起来。
一屋子人的视线从门口的秦汀语身上转移到这边来。
这郝贝的同桌不是别人,正是辛小玉,看起来挺文静的一女生,跟郝贝坐了一周同桌了,没怎么说过话,也没发生过矛盾,却不曾想,这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你想怎么样?”郝贝倒也不跟辛小玉吵,觉得太小儿科了,直接问辛小玉想怎么样?
辛小玉指着郝贝跟讲台上的王二德说:“王主任,我不想跟她坐一起,我想跟秦汀语做同桌。”
他们呆的这间培训室有点小,两排桌椅,无非是前面一点后面一点的。
刚刚好八个位,加上秦汀语就是九个人。
王二德皱了下眉头,开口跟郝贝说:“郝贝,撞了同桌,给同桌说对不起。”
郝贝本来见到秦汀语就没有什么好心情,又听王二德这么一说,当下就火了。
站起来就开炮:“我说,王主任,这辛小玉是你闺女,还是秦汀语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是非不分呢……”
“郝贝,你信不信我扣你总结分?”王二德的威严让挑恤了,直接就拿总结分来威胁郝贝了。
郝贝倒好,直接一甩书本:“爱扣不扣的,老子不学了,谁爱学谁学。”
“你不学就不学,不学就别想毕业,别看你有通行证,没有这个分儿,你以后也会有影响的。”王二德继续威胁着郝贝。
门口塔塔的皮鞋音又传来,来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在身,温文尔雅,扫向教室,见郝贝站在那儿,就笑了。
“贝贝,咱们俩的培训结业证,满分,刚出炉的哟……”
郝贝抬眸,眼中全是笑意,是莫扬来救场了。
王二德那张脸黑的不能再黑了,走过去就抢那结业证,莫扬也随他,并淡淡的说着:“王主任,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人就这么华丽丽的走了,生生的抢了秦汀语的风头,这把秦汀语给气得哟。
郝贝跟着莫扬走出办公楼时,说问:“你怎么知道我……”
莫扬摇摇头:“我不知道,有人通知我的。”
郝贝的脸当下就黑了,抿着唇没接话,不用问她也知道莫扬说的那个人是谁?
莫扬轻笑着跟郝贝说:“贝贝,他是为了你好,g城的秦家现在正在动荡中的,你看,他知道秦汀语来,你们肯定会有冲突,所以早上就叫我去办公室,说是让我们俩个人提前结束培训……”
郝贝冲着莫扬扬了个大大的笑脸道:“我只知道是莫扬你救我于水火之中,可不知道别的什人啊……”
说罢,跟莫扬挥手,决定接受她亲老公裴靖东的建议——请假休息。
莫扬目送郝贝走,这才上楼,郝贝能随便走,他现在可不能随便就离开啊。
再说郝贝走之后的培训室里,其它人都没郝贝这背景啊,谁敢说个一二三的来,只能这么地了,辛小玉个马屁精,直接就把秦汀语给捧天上了。
王二德看着秦汀语,倒是安心了不少。
但一想到郝贝,就脑门疼,特别是郝贝说的那话,直戳的王二德心虚的不行的。
秦汀语以为来上课会很无聊,其实也不见得啊,有个辛小玉在边上,一直赞叹着她……
“哇哦,小语,你这个包包是爱马仕的新款吧……”
“哇塞,你这车是限量版的哇……”
“哇哇,你这手机也是最新款的……”
总之就是各种的捧,一直把秦汀语捧的飘飘然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秦汀语因为见过辛小玉故意找郝贝的茬,所以也算是同盟了吧,知道辛小玉她爸是秦立国的手下,就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啊,小语,你这额头上,这是怎么了?”辛小玉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着,一下就让讲台上的王二德竖起了眉毛。
其它人见这样,以为王二德得发火的。
谁会想到王二德没发火。
秦汀语手忙脚乱的伸手扒拉着头发,她这是出车祸后留下的疤痕,她都用头发给盖住了的,难道没盖好?
辛小玉眼晴睁的大大的,就看着秦汀语扒拉后把那块疤痕给扒拉出来了。
秦汀语这些天名牌加身,整的挺像那么会事儿的,头部左侧是一块大疤痕,正好秦汀语把头发全堆在左侧,这样以来倒没有人看出来过。
辛小玉这是开了外挂的,不然也看不出来的。
“是在青阳县支教时出了个车祸……”
这个支教时出的车祸这事儿,是秦立国教秦汀语这么说的,因为不想让人知道秦家在g城现在有事儿,还说上次的车祸可能就不是一个意外这样子的。
秦汀语现在让秦立国给哄的,秦立国说什么,她都相信。
因为秦立国现在就像是秦汀语希望中那样,简直堪称世纪好爸爸了。
王二德把这话听进去了,下了班就去酒店找贺子兰。
他想抽贺子兰,秦汀语明明是支教时出的车祸,可是贺子兰却说是在江城出的事儿,这得直就是故意骗他的。
听到这里,吓得贺子兰双手发颤,两只混沌的小眼珠转啊转啊的,耳朵里无限放大着一个地名,青阳县。
“二德,青阳县,你查查,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儿……”
这事几乎是不用怎以查,很快就有了结果,郝贝曾在d市的青阳县遇上过两次山洪,如果不是裴靖东挺身相救,还差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