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侧妃之死（2 / 2）

燕姜冷冷看着地上的人，眸光中流过一丝悲悯。宫里的女人若是没有足够的脑子就都会是这种下场，她燕姜从来不是什么善人，被打之后总是要加倍让对方还回来！

这是她的处世之道，所以才能一步步走到现在！

“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我不能随便对她动手，不然宋帝怪罪下来，即便如我也无法全身而退。但你就不同了，虽生在左家，却只是个庶女，嫁给了太子，也不过是侧妃。更何况左相现在自身难保，又哪有闲功夫来操心你？”

“贱人，我杀了你！”

咆哮出口，左柔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踉跄起身扑向燕姜。她满心的愤恨只想掐死面前这个人，这个把话当刀子捅在她心窝的人！

门外的阿红快速闪身而至一脚把左柔踢开，由于惯性，左柔整个人摔在桌子上，激起一片瓷器碎裂的狼藉之声。

燕姜并不为所动，只是低眸看了左柔一眼。

“你记住，身份和地位很容易造就一个人的生死。你若要怪，就怪边迟语吧，谁让你不如她呢？”

说完这些，燕姜转身带着人离去。

身后还传来左柔的谩骂之声，燕姜只一笑而过并不理睬。当她站在院中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心头种种不适这才缓缓散去。

刚才的动静想必所有人都听到了，不过她并不慌张，毕竟左柔疯癫已成事实，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这屋子里三天两头也总会传来狼藉之声。

“公主，你刚才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话啊？”对自家主子的行为不是很理解，柳岸偏头问道。

“怎么，觉得我太残忍了吗？”垂眸敛去目中不安，燕姜生怕自己变得连柳岸也会讨厌。

“怎么会！”上前拉住燕姜的手，柳岸笑道，“我自小跟着您，不管您做什么我都是明白的。若不是她们当初紧紧相逼，您也用不着浪费时间对他们动手。”

这世上，总是没有无缘无故就发生的事情的。

这才长出口气安下心，燕姜直视前方：“白莲蛇只有一个，但我要收拾的却有两个。只能让她们自相残杀，这样即便是死了，边迟羿也怪不到我头上，你明白了吗？”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柳岸道：“公主是在激她吗？”

回眸再度看了眼花芙院，燕姜轻语：“若她有点脑子就会清楚我来此的目的，上一次被我得逞，这一次就看她自己如何想了。”

办完事情有些累，燕姜带着其余二人直接回了慕歆殿。

林思齐跟萧祈二人正坐在院中下棋，见她进来，倒是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怎么样了？”

“那白莲蛇果真不是一般的东西，光看那张脸，估计谁都不会认出那就是左柔。”走过去坐下，燕姜苦笑，“我看着她就想起若自己中招了会怎样，估计比她还要惨吧！”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与她如出一辙的话，林思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确定左柔晚上会去？”

“也许会吧，除非……”

除非那个人不是左柔。

这样的答案他们谁都很清楚，索性避开话题谈起了其他。

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一如前几天那般，燕姜他们谁都没有睡意。只纷纷聚在一起下棋聊天打趣，别有一番温馨。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徐行突然一身霜色从外面走进来：“主子，花芙院那边有动静了。”

“是左柔本人吗？”

“对方一身黑衣，看身形倒是有些像，只是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点了点头，燕姜庆幸自己这次依旧赌赢了。大约等了一刻钟，她便拽着林思齐跟萧祈几人一路赶往边迟语的寝殿。

一路上见到不少宫女太监手拿水桶纷纷往过跑，远处火光漫天，几乎将这宋宫的夜照得犹如白天一般刺眼。

行至门口不远处时，燕姜停下步子，从周围嘈杂的叫声中判断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儿，你看。”

然而不等她听清楚，就见林思齐按住她的肩膀指着不远处已经烧空的宫门。在那儿，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火里面笑着、叫着，满脸疮痍早就看不出她本来的样子，但从那犀利的叫声中却能听出那正是左柔本人。“死吧，死吧，都一起死吧！”微微蹙眉，燕姜的双瞳被火染成了鲜红：“我还真是低估她了，她哪里只是想拉着边迟语一起死啊，她这是准备让整个宋宫给自己陪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