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糜家妹子(2 / 2)
“公子,你听了可别生气。”糜贞吃吃笑道:“有人告诉糜贞,说公子你生得奇丑无比,獐头鼠目,还说公子你有眼无珠,有名无实,简直就是……,就是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书呆子。嘻,幸亏糜贞没上她的当。”
“谁这么评价陶应小儿?说得可真恰当啊。”糜竺和糜芳一起心道。
“谁这么说我?我和他有仇吗?”陶应更是糊涂,心说这个时代的铜镜虽然不清晰,可我长什么模样我自己还是知道的啊?就算不是什么绝世帅哥,可也绝对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起码算得上一个小白脸啊?
“对于她来说,公子可能是和她有仇。”糜贞甚是开朗,抿着嘴笑道:“她的父亲向公子你提亲,结果遭到公子你的拒绝——公子,知道她是谁了吗?”
“曹豹将军的千金,曹灵?!”陶应脱口回答,又猛然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的想起那个奇丑无比的曹豹女儿。
听到陶应的脱口回答,糜竺和糜芳对视一眼,这才知道曹豹竟然向陶应提过亲。糜贞则捂嘴娇笑,道:“正是!公子请恕糜贞无礼,象灵儿妹子那样倾国倾城的绝色,糜贞不及半分,公子怎么还忍心拒绝?据糜贞所知,这徐州城里,曾经向灵儿妹子求亲的士子才子,可绝对不只一个两个!”
“那些所谓士子才子恐怕都是近视散光白内障吧?如果那个曹灵有你一半漂亮,我肯定早就答应了。”陶应心中嘀咕,脸上苦笑道:“糜姑娘过谦了,是曹姑娘的容貌不及你的半分才对吧?倾国倾城和貌若天仙之类的词语,也只有用在糜姑娘你身上才合适。”
糜贞嫩脸一红,既害羞又暗暗欢喜,一旁糜竺和糜芳却一起面现怒色,异口同声的呵斥道:“小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陶公子说这样的话,成何体统?回房去!”
糜贞调皮的吐吐香舌,露出天真可爱的一面,又向陶应行了个礼,娇笑道:“陶公子,糜贞告退了,在告退前,糜贞还有一句话必须告诉公子——灵儿妹子虽然说了公子你的坏话,可糜贞看得出来,灵儿妹子还是很在意公子你的,公子倘若回心转意,灵儿妹子一定不会拒绝。”
说罢,糜贞立即抿嘴笑着在糜竺兄弟的呵斥声中逃出了大厅,洒下一片银铃般的娇笑声和一阵动人香风,也带走了陶应饿狼一般贪婪的目光。注视着糜贞动人的背影,陶应心中难免嘀咕,“运气背啊,偏巧和糜竺兄弟关系不好啊,要是糜竺把他妹妹嫁给我,我倒可以考虑原谅他们吃里爬外的罪行了。”
察觉到了陶应紧盯糜贞的色狼目光,本就看陶应不顺眼的糜竺兄弟更是反感,糜竺当即大声咳嗽,提醒陶应自重,然后糜竺沉着脸对陶应说道:“公子,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还是那句话,下官财力单薄,实在无法为公子提供所需的木材、镔铁和生丝,还望公子海涵。”
说罢,糜竺也不给陶应辩解的机会,又直接了当的说道:“这样吧,既然公子开了口,糜竺也只能尽力而为,糜竺进献给公子两百斤镔铁和一百斤生丝,聊表寸心,就不用公子会帐了。”
“给大耳贼那么多,给我这么点,这两个王八蛋还真他娘的是天生的二五仔!”饶是陶应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不禁有些脸上变色,当下陶应离席起身,向糜竺一拱手道:“既如此,那就多谢糜别驾了,陶应告辞。”
“公子慢走。”糜竺也不挽留,向糜芳吩咐道:“贤弟,替为兄送送二公子,还有,明天上午把镔铁和生丝送到公子的营地,请公子赏收。”糜芳答应,皮笑肉不笑的把陶应送出了糜府大门,糜竺则赶紧将记下的霹雳车尺寸模样画在图上不提。
满肚子不高兴的回到了徐州东门外的君子军营地,刚进营门,代替陶应掌军的陶基就已经迎上前来,开门见山的向陶应问道:“二哥,怎么样?糜竺兄弟,有没有答应赊给我们那些军需?”
“不赊,只给两百斤镔铁和一百斤生丝,不用还钱。”陶应答道。
“狗贼!”陶基勃然大怒,骂道:“这两个狗贼到底是谁的臣子?给刘备老儿那么多士兵和钱粮,才给我们这么一点,在他们眼里,到底谁才是徐州的主公?”
“算了,我本就没抱多少希望。”陶应摇头,又冷笑道:“况且,我去向他们赊购军需物资,本就是一个借口,真正目的只是让他们知道我在造些什么,让他们不再惦记我的工地,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又多少拿到了一些稀缺军需,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说着,陶应从袖子里抽出了那幅霹雳车的草图,顺手扔进了旁边的营中篝火中,陶基阻拦不及,惊讶道:“二哥,你不是说这幅图是真的,真的能造出攻城用的霹雳车,现在怎么也把它烧了?留着造几辆霹雳车,将来我们攻城时不是就能用到了?”
“这幅图是真的不假,可惜,太落伍了。”陶应阴阴笑道:“攻城投石车我当然要造,但我不会造这种需要几十个士兵操作,还只能投八、九十步远的霹雳车,我要造,就造只需十来个人就能操作,还能打四百步远的回回炮!”
“能打四百步远的回回炮?”陶基眼睛一亮——就在今天,陶基已经秘密体会过了马镫和高桥马鞍的效果,对陶应说的新武器自然是深信不疑。当下陶基赶紧问道:“二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造回回炮?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种新武器了。”
“明天就开始造!”陶应的回答让陶基喜出望外,“那两个二五仔很狡猾,不赶紧开始造一辆类似霹雳车的回回炮出来,那两个二五仔未必就会中计。”
陶基欢呼雀跃的时候,陶应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高耸的徐州城池,脑海里也不由闪过了糜贞的倩影,心里也总算是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自己好象是在妒忌了,也在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