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鲁智深当死未死 卢俊义大骂燕青(2 / 2)
“原来梁施主要等候之人,便是各位施主。宋江先锋已跟贫僧说了,各位施主要在敝寺暂住。贫僧已吩咐知客僧安顿,但请各位施主安心。”方丈道。“有劳方丈。”众人谢过,方丈缓步离去。众人计议良久,却无其他良策。
“林大哥,还给你准备了一瓶药,须每日服用一片,可保你身体康健。”梁文真道。林冲道谢,并不推辞。梁文真与林冲等人别过,道明日再来看视,带领玄道长许凡赵民三人,回到附近宅院。丫环家丁在忙碌晚饭,各人都去洗漱,准备用餐。同来的本来便人数不少,加上车夫马夫,梁文真买来五名丫环,五个家丁,打理一行人的衣食住行。
翌日一早,梁文真几人又到六和寺探视鲁智深等人,见鲁智深龙精虎猛,欢喜不已。“玄道长,救心药当真有效果,昨日一日到如今,鲁大哥都没事。”梁文真高声道。“鲁智深这般情形,他是中年之寿,油尽灯枯,须每日服用,否则也难说。”玄道长道。“听到没有,鲁大哥,你切不可忘记每日服药。”梁文真道。“便听梁兄弟的,免得老在洒家耳边鸹噪。”鲁智深道。林冲杨雄武松也过来相见,看过杨雄患处,颜色已不似昨日般透黑,鲜红些许,可见有一定效用。林冲帮杨雄涂药已毕,众人出外行走散心,观赏钱塘江大潮。
中午时候,众人寻一家酒肆用餐。因怕饮酒冲消药效,席间梁文真多次阻止鲁智深要酒。“急坏洒家,洒家不饮,武二哥也要饮的,是罢?”鲁智深道。“好,小二,只上一埕酒。”梁文真终于让步道。“我,牛兄凡哥民哥道长,还有武二哥可以饮,你们是病号,都不可饮酒。”梁文真道。不多时,酒菜上来,武松与梁文真等人便连连干杯,推杯换盏起来。
“你们可以饮酒,偏洒家和林教头杨雄饮不得,洒家昨日不如圆寂了的好!”鲁智深抓过酒埕,不满道。“正是,我打算便在六和寺出家,做真正的行者,但也不戒酒肉,酒一日不可无,否则不如死了的好。”武松道。“好好好,生死有命,大家都饮罢!”梁文真无奈,再次退步道。“好,兄弟们一醉方休。但事先声明,我可按时吃过药的。”林冲喜笑颜开道。“小二,再上几样下酒菜。”牛仁呼道。之后,酒席上山珍海味流水般上来,酒一埕一埕地搬,鲁智深武松林冲杨雄,牛仁许凡赵民等人,各个饮的醉眼迷离。
钱塘江畔,淮扬酒肆,众人一直饮到黄昏,方才散去。鲁智深等人回六和寺歇宿,梁文真等人则回到宅院。当夜,许苗茵嫌弃梁文真醉酒归来,不肯理他。白玉娇华素梅服侍梁文真沐浴更衣,悉心照料。梁文真半夜醒来,见身边两位美人,赤身露体,天雷勾动地火,一时浓情蜜意,云雨起来。
白玉娇与华素梅年少时便被卖入谷阳县的青ll楼,患难与共,情同姐妹,因不肯卖笑接客,逃跑之时被梁文真救下,赎身出来。华素梅还曾被选为花魁,二人都一般千娇百媚,貌比天仙,只是性情不同,但一般地妩媚迷人。因出身低微,一直充作梁文真的贴身丫环,但两位佳人感怀梁文真的仗义,兼之平等待人,并无怨言,十分忠心。虽无妻妾之名分,却有夫妻之实。距离上次鱼水之欢,已是相隔多月,因此,白玉娇华素梅愈加珍惜,百般抚慰,手段频出。梁文真飘飘欲仙,一夜数次,直至鸡鸣声起,精疲力竭方息。
第二日,梁文真日上三竿才起,想起昨日饮酒,担心鲁智深不按时服药,叫上玄道长许凡赵民牛仁,去到六和寺。只见林冲等人正手忙脚乱,给鲁智深灌水。“鲁大哥今日没有服药,起来后开窗看潮,突然间晕厥,昏死过去。”武松道。“快给他服药啊!”梁文真道。“已喂过双份药量。”林冲道。“你等在做甚么?洒家如何弄得一身湿漉?”鲁智深醒转过来,疑惑道。“幸好有救心药,救得你性命哩。”杨雄道。“原来洒家真的当死,须按时服药才有活路么?”鲁智深摸摸光头,笑道。“看来救心药药效显著,是神仙药呢!”林冲赞道。
“各位,卢某马上要出发返回东京,就此告辞了。”此时,卢俊义从门口进来,抱拳道。“为何走得这般急切?我们还未与卢先锋饮一场哩。”林冲道。“宋先锋定下今日班师回朝,谁敢不听?!你们是离开军伍,不一般嘛!”卢俊义道。“小乙哥也与卢先锋一道,回东京去么?”杨雄问道。“休要提这忤逆之人,卢某往后没有这个兄弟!”卢俊义怒道。“兄弟间有事好商量,如何这般绝情?”林冲问道。
“这厮昨日与我说,如今大事已毕,要我同他一道,纳还所受官诰,私去隐迹埋名,寻个僻净去处,以终天年。我道弟兄们身经百战,勤劳不易,边塞苦楚,弟兄损折,我等幸存得性命,正要衣锦还乡,图个封妻荫子。告诫他勿生杂念,陪我回京。谁料今日一早,寻不见他人影,只怕已撇下我,独自藏到深山老林去了。我家养大他,他却全无良心,只顾自己。你们评评理,是不是他的不是?!”卢俊义兀自怒气难消道。“卢大哥,小乙哥说得在理。我先前告知他不要贪恋官位,若能隐姓埋名,方可颐养天年。”梁文真道。上次在海盐碰到柴进与燕青,闲谈中告知他们两人的结局,都是善终。
“梁兄弟好没道理,专门教坏人子弟。我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深山老林谁人给你发薪俸,养家糊口,是罢?!”卢俊义道。“卢先锋休要怄气,且快回去跟上大军,一路顺风。”林冲道。“好,各位东京相见。”卢俊义告辞,众人送出寺门,挥泪而别。
救心药只能延缓性命,并不能根治病症,杨雄的红斑狼疮,只是一时镇住,性命暂时保住,而林冲却感染风病,半瘫痪在床,救人救到底,梁文真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