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可怜的公子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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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砚。”
“羽青日。”
“你来这里做什么?”坐在公子砚的床边,羽青日看着躺在床上的公子砚,问道。他还是顾及着他们之间那为数不多的情面的,所以他问的是你来这里做什么?而不是你来我风国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羽青日不是应该清楚得很吗?”公子砚知道他是被羽青日设计了,羽青日不想让他去公子小默的婚礼,那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的婚礼,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都没有能够参加。
“那,如果我没有把你弄到这里来,昨天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公子砚仔细想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公子小默虽然没有改名换姓,但是如果在这个草木皆兵的时候和公子砚,这个燕国的太子,不久之后的燕国国君扯上关系的话,这个情况还真是不好说。而且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就让公子小默嫁给柳尘,明知道两国现在的和平马上就会被打破,他还会让自己的妹妹嫁给柳尘吗,他会让自己想要用心疼宠的妹妹承受这样家和国之间的选择和煎熬吗?答案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可能是他会强行带走公子小默,不计任何后果。
“你不知道?”羽青日挑眉,“好,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听明白。”他的声音很冷,“昨天,他们大婚,是皇上圣旨赐婚,内容是丞相府义女公子小默和鄱阳王柳尘结百年之好,柳尘只此一生,只此一妻。你那天若是出现在婚礼上,就不只是柳尘和公子小默犯了欺君之罪,还会连累丞相府和鄱阳王府,就算你到时候恢复了公子小默的身份,又能如何?公子砚,这一次,你做事欠考虑了。”羽青日没有说会怎样,但是公子砚已经明白了,这一次,确实是他欠考虑了,恢复了公子小默燕国公主的身份之后,问题就不在局限于风国国内,而是会延伸成国际问题,在这个国际局势很微妙的时刻,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大战爆发的源头。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
“嗯?”羽青日有些奇怪,从来没想过,公子砚竟然能够把道歉的话说得这么顺溜。
“我只是想见一下我妹妹。”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妹妹?我可是记得燕国就只有一个公子小晓来的。”
“别和我装蒜,你能找到她,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公子砚撑着床坐起来,羽青日到底是给他用了多少**散,到现在他的身体还是软的。
“这次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她可不是我找的。”
“不是你找的难道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公子砚有些没好气的说,这下他决定把气都撒在羽青日身上,事实上他也应该冲着羽青日发脾气的。
“这次你还真说对了。”
“什么时候?”他仔细地看了羽青日一眼,看他认真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他也就相信了,但是还是皱了下眉头,自从他们第一次交锋之后,他自认为对羽青日之后的行为了如指掌,可是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妹妹竟然找他的门来了。
“就是在我们从凌国返回去接柳尘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皱了下眉头,那个时候,他应该在绝命谷吧,接到手下的消息说羽青日他们已经返回去了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知道他们在凌国的那段时间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所以他们就算回去也是顺理成章的。
“嗯,那个时候我们回去有两个原因,一是我漫天撒网竟然找不到你的踪迹,二是,我的手下查到了十一年前燕国皇宫发生的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羽青日口中的不为人知的事情就是公子小晓把公子小默推下湖淹死的事情。
“可是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公子砚的眉头没有展开,反而皱得更加的紧了。
“这些都没有必然的联系,我知道你派人跟着我们了,但是并不清楚你又没有派人在柳尘那边。”羽青日说到这里公子砚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差错出在柳尘那里了,不然他还以为他家妹妹的眼光怎么就变差了呢?羽青日怎么说都是要比柳尘优秀那么一点的,怎么放开羽青日不喜欢,竟然要死要活的就喜欢上柳尘了呢,原来是先遇到了,等到遇见羽青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足够好的人,所以羽青日就算再好也入不了他的眼了。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柳尘竟然有些莫名的庆幸,庆幸自家妹妹喜欢的不是羽青日,而是柳尘,可是他不明白这庆幸来自哪里。想不通就不想了,他转过头看着羽青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收到消息公子小默就在风国境内,而且竟然混进了仪仗队,柳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你担心我会和小默里应外合对柳尘不利?”
“事实上这种事情,你完全做得出来,如果我们没有收到这个消息的话,绝对会等到仪仗队进了凌国国都再归队的,而你们只需要在仪仗队进凌国国界的时候动手就完全没有问题,到时候不只你能够全身而退,而且还会引起风国和凌国的争端,我不能不小心。”
“你没想到我和小默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他说的毋定。
“确实如此。”他笑得坦然。
“然后呢,你就起了利用他的想法?”
“没有。”
“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他喜欢柳尘了,而且,你知道我们之间完全是协议的关系,我们达成协议,我可以带她去凌国,可以让她暗中见你一面,却不让你知道她的存在,条件是他不能伤害柳尘。”他笑,“有没有觉得我的条件提的可有可无?其实我早就知道她不会伤害柳尘,不然这个协议他就不必和我做,而是可以直接和柳尘达成协议。”
“你其实该感谢我的,她说只想要知道你过得很好就可以,可是我告诉他,不要把她认为的对你好当成你真的好,我知道你不好,自从查出当年的事情之后,我就知道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洒脱,这么邪佞。”
“洒脱和邪佞完全是两个不沾边的词汇好不好?”公子砚直接岔开话题,他知道羽青日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事实又能如何,他不想要知道,所谓的事实太过无聊,而且那么干净的事实已经不是这么肮脏的她能够接受得了的了。
“相信我。”他耸了下肩,“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但是你有三面。”他笑。
“这是说我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还是说我不是人?”公子砚完全没想到羽青日会这么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我不介意你认为是后者。”他继续笑,笑的没有丝毫芥蒂。
“你和任何人都能笑的这么干净吗?”
“你以前见我的时候有发现我笑的很干净吗?”羽青日不答反问。
“那么是什么把你变干净了呢?”公子砚是很好奇的。
“或许是一些我也不知道的东西吧。”他笑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和公子砚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很轻松,就像是好朋友在谈心,没有芥蒂,没有隐瞒。他们不想说的可以直接转移话题,另一个人是不会逼他说出来的,这是不是变相的默契?
“对了,你说我的三面都有什么?”
“这个啊,或许你会不想听的。”
“我有那么独断专横?”
“其实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曾经卖给柳尘和司木两个消息吗?”
“额!”公子砚无语了,这孩子,他现在特想揪着羽青日的领子问:你这么贪财,你姐知道吗?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的,所以这个人现在还不能得罪,“你看上我的什么了?”
“不知道,你看着给价吧。”其实他是实在不知道他能要公子砚些什么,因为以他和公子砚的立场,就算现在是朋友,以后也是敌人,就算不是敌人,也是对手,站在对立面上的两个人,羽青日出奇的不想要手中握着太多公子砚的信息,哪怕他知道,今天多从他手里拿到一份东西,以后开战的时候手中就多了一份筹码,他还是不愿,或许是不想在他们以朋友的身份玩闹的时候就染上政治的阴谋吧,这个时候,他们是在经营友谊,而不是在玩弄政治,其实,他也只是想要一段单纯的时光吧,毕竟单纯已经离他太远了,从踏入江湖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权谋了。
“那现在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给你吧。”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玉佩,递给羽青日。
“嚯,贴身的玉佩,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吧?”羽青日看见那块玉佩的时候眼前一亮,这可是上好的火山玉,不仅冬暖夏凉的说,而且可以识别毒药的,而且可以解一些普通的毒药,话说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呢,但是既然公子砚是贴身放着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送人呢?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吧,虽然他不是送人,而是间接的卖掉,但是这也是一件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哪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而已。”公子砚努力的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事实上他的掩饰很成功,起码羽青日就没看出来。
“如果不是这样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公子砚好笑的问。
“你们不是都习惯把玉佩啊,手帕啊什么的当做定情信物的吗?不是你给未来媳妇儿的,就是老娘留给未来儿媳妇儿的,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接下来呢?”羽青日念念叨叨的竟然还说的振振有词。
“你这是听谁说的?”公子砚的脸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