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跟朕玩权谋?(1 / 2)
胡濙的旧事重提只是敲王翱的反腐抓贪才是打。
胡濙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官船官贸只是开始惹到了陛下生气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结束既然要惹就要做好承受陛下怒火的代价。
“我说什么来着?问也是白问。”商辂听闻之后嗤笑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商辂没有参与其中他还记得当年陈循儒袍上殿后的结果结果就是罢官起复之后直接去了万里之外的撒马尔罕做了使臣。
商辂是个记性很好的人否则也做不了三元及第。
这帮人合谋搞李宾言的时候不叫他参谋参谋出了事了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托关系让他问问陛下的意思。
这还用问?
陛下这几年的脾气好了很多否则亲自下场这不杀的血流成河如何收场?
商辂懒得再问拳头砸下来就知道疼了等到疼了就知道改了连敲带打是陛下的宽仁。
“有件事胡尚书参谋参谋就是当初李贤在京上书请旨降鞑官俸禄之事这件事的起因、经过都很清楚但是结果却不清不楚。”商辂修史修到了李贤这里就卡住了。
李贤说的没问题。
【塞外降人居京师者盈万指挥使月俸三十五石实支仅一石降人反实支十七石五斗是一降人当京官十七员半矣。宜渐出之外省冗费且消患未萌。】
塞外北虏降官、人过万一个指挥使的月俸三十五石结果大明京官只能支取一石其余折钞而来降的官、人则领十七石应该把来降之人逐渐放出京师去。
但是结果就是留中不发。
李贤的这个想法没什么问题这朝贡国的降人待遇已经比京官还要好了这日后降人还不得骑到大明朝臣的头上去?
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
“这件事是李贤当初恶了少师杨士奇所至并非言事有错。”胡濙站起来拿出了一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奏疏说道:“当初李贤在河津治蝗杨士奇要见他他没工夫就此恶了杨士奇。”
“彼时兴文匽武大势所趋朝中修文德以来之的道理大行其道李贤这份降鞑官俸的奏疏被杨士奇定性为要反兴文匽武的大计而后李贤就被扔到地方巡视地方去了。”
商辂手中的那封奏疏是原件上面有司礼监的批红有稽戾王的正统之宝唯独没有文渊阁的批黄。
而文渊阁的那封批黄在胡濙的手里。
奏疏的封面已经泛黄商辂没有打开而是犹豫了下才吸了口气郑重的将奏疏打开。
这里面是杨士奇的亲笔批注而里面的内容就几个字贤其心不一今日言俸明日言武瓦剌鞑靼来犯何如?当黜。
今天就敢降鞑官的俸明天就敢说振武为博上位四处兜售战争论调那瓦剌人和鞑靼人打过来李贤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既然不是一路人应当罢黜不在京师留用。
之前商辂一直有这种猜测这是唯一合理的原因但是缺少证据他修史不能胡编乱造直到今天他终于拿到了证据。
商辂合上了奏疏这份本应该销毁的奏疏为何出现在胡濙手中那自然是胡少师的手段里面的内容让人扼腕叹息。
杨士奇、王振、稽戾王朱祁镇身上的虱子太多了再加这一只也就无所谓了。
李贤是宣德八年的进士在正统年初上的这份奏疏杨士奇问:若是瓦剌人和鞑靼人打来了李贤负得了责任吗?
十多年后瓦剌人不仅打了过来还把皇帝给抓了。
这事谁去负责呢?
商辂握着手中的奏疏这史越修商辂就越是痛心他当初进士及第的时候杨士奇已经失势朝中僭越神器的换成了王振。
他当初对王振深恶痛绝他还觉得杨士奇在京会好一些现在他发现其实杨士奇和王振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陛下说过了往前看你如实记录便是是非公道之事留给后人评断便是。”胡濙看着商辂这个年轻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劝慰的说道:“当初陛下和我谈到了正统年间的种种就说过几句。”
“陛下说过去的已经无法更正可是日后把握在我们每个人的手中。”
当时只道是寻常时过境迁再看才痛心疾首。
悔恨归悔恨从这段过去的历史里去总结经验教训日后不再重蹈覆辙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历史总是如此的无情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那这封奏疏我拿回去了。”商辂拿起了奏疏准备离开。
胡濙站起身来送客商辂是左春坊大学士这位置清贵无比胡濙也希望商辂能一直这么清贵下去。
人活着不可能摆脱世俗今天商辂受人之托来他这里探听口风是人情世故但商辂还算清贵只要能这么清贵下去修史立传一辈子也是安稳尊贵。
第三个登门拜访的是兵部尚书江渊这位主要是打听下陛下这官船官贸之后大明是否仍然执行海陆并举的大计江渊需要提前做些谋划陛下的海陆并举变成了以开海为重的话兵部的规划也要调整。
江渊了解了实情的始末之后丢下了一句活该知道陛下仍然海路并举就闲谈了几句选择了告辞。
六部明公都到胡濙这里打听了下消息反应各异但是总体来说这六部尚书是紧密的团结在陛下的身边拥护陛下的一切决定。
很快大明迎来了景泰十年十一月份的廷议。
朱祁玉早早就来到了文华殿内在后殿翻阅着今日的议题前殿的长桉两侧大明的文武二十七廷臣早就到了朱祁玉也没进去先让他们在里面议一议形成个基本共识后他才进去。
朱祁玉笑着说道:“景泰元年朕祭祀太庙去了稽戾王的太上皇帝号那会儿朕就站在这里等着廷议废朱见深太子位的事儿。”“当时稽王妃钱氏带着当时只有这么高的朱见深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当时袖子里揣着五块饴糖就都给了他让他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