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回魂开始!(4000)(1 / 2)
一个人遇到的所有幸运可能都是因为他无意间对别人的善待。
韩非此时能够被庄雯护住完全是因为在一号楼时他帮助庄雯摆脱了蝴蝶的操控。
即使被恨意烧灼着过去庄雯依旧在无意识中保住了韩非的命。不过两者之间并没有更深的关系韩非也无法通过自己的话语去影响庄雯。
现在已经是千钧一发之际庄雯却没有想着逃走而是把全身的恨意聚集在一起对准那神龛狠狠砸去!
破旧的神龛上流出了血古老的血迹散发出了浓郁的恶臭一根根血管断裂无数血花在半空中凋零。
神龛中有一股非常恐怖的力量在苏醒它和整个虫茧碎片似乎是一体的能够调动这血花海洋和噩梦谷底的所有东西。
密密麻麻的血管从花海中伸出以神龛为中心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层层叠叠庄雯和韩非全部被包裹在了里面。
在庄雯不断进攻下神龛表面出现了裂痕一个接近恨意的鬼还无法完全毁掉神龛这也让韩非对不可言说的存在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庄雯的攻击也并非完全没有影响至少她给大孽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进食环境。
趴在那颗心上的大孽似乎已经吃下了部分的心它把心里流淌出的血液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要知道为了供养神龛里的心巨茧内壁上悬挂了无数孩子的噩梦和灵魂那颗心里的每一滴血都蕴藏着最深的恐惧和噩梦。
“大孽可能在进入死楼的时候就感知到了这东西它一直躲在我的手臂里就是为了不让这东西发现直到我接近神龛的时候它才突然从我的身体里跑出。”
大孽把韩非当成了自己的衣服这个宠物看着黑不溜秋憨厚老实实际上要比自己主人想象中狡猾很多。
“蝴蝶和大孽似乎都是从人蛹里爬出来的只不过蝴蝶偏向于人的一面大孽更偏向于非人的一面它俩本是同源对某些东西的追求和渴望应该也是相似的。”
局势已经脱离了韩非掌控他能做的就是打开物品栏把徐琴送给他的仅剩的猪心给吃掉。
治愈系游戏里都是这么快速恢复体力的。
神龛里面大孽在啃咬着心神龛外面庄雯在疯狂进攻弥散在四周的黑雾已经暴走头顶的楼层出现大量裂痕宛如血管一般根茎扎进死楼建筑当中。
以前是神龛中的心在维持死楼现在它反过来开始从死楼当中吸取某些东西。
受到伤害之后神龛所代表的不可言说睁开了眼睛。
地下楼层一层层崩塌龟裂黑雾如同气浪和漩涡在某一种力量的驱使下一步步将神龛从地下最深处托起。
沉睡在死意深处的“神”似乎要重见天日。
噩梦之心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它念着无人能够听懂的话语死掉的心在神龛里重新开始跳动!
……
在死楼地下最深处发生变故的同一时间四号楼顶层的4244房间里传出了魂铃晃动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预示着什么东西最开始魂铃声只在4244房门口响起紧接着顶楼所有房间都响起了铃声慢慢的魂铃声在整栋楼内响起。
“奶奶现在还不到四点四十四分我还想要多跟大家在一起呆会。”
普通的餐桌旁边坐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她小脸胖嘟嘟的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奶奶也想要多陪你们一段时间但时候已经到了。”一位老太太从木质餐桌旁边离开她进入厨房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菜刀。
“谢谢你们陪了我这么久。”
老人慈祥的看着坐在餐桌旁边的小女孩那女孩一手抓着汤勺一手护着自己面前的汤碗碗里摆放着白纸包成的饺子。
女孩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她似乎习惯和老人撒娇直到老人举起菜刀的时候她依旧是笑眯眯的。
抬起的手臂在女孩头顶落下菜刀划破女孩的皮肤却没有一滴血流出那女孩嘴里发出了笑声身体如纸张般破碎椅子上只剩下一张全家福的碎片。
“老伴儿该你了。”老太太又看向了坐在自己另一边的老人那人不苟言笑但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中却带着少有的温柔。
同样是一刀砍下老人的身体也如纸片般碎裂。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有些湿润但是她必须去做这些事情。
扭过头看着坐在桌边的一个个家人。
本该是四世同堂其乐融融现在除了自己外餐桌四周坐着的却全部都是纸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孩子因为那个本该已经死掉的孩子。
“都是我们犯下的罪这是在受罚。”
老太太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用菜刀劈开了一个个家人的身体她把每个人身体里残留的全家福碎片都捡了起来拼合在一起然后看向了餐桌最末端的一个椅子。
那把椅子比正常的椅子要低一些似乎是新添加的那椅子好像也从来没有坐过人只是一个摆设。
“生前的家宴从未见过你现在的家宴只剩下你一个了。”
拿起餐桌末端的椅子老太太来到客厅正中央她看着那个自己搭建出来的神龛把拼好的全家福放在了神龛前面。
点燃的蜡烛被吹灭贡桌上的物品外面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是却好像腐烂了一般由内而外散发出臭味。
屋内的灯闪了几下后彻底熄灭老太太默默将那把从未被人坐过的椅子放在神龛前面。
拿起魂铃不断的晃动老人嘴里念叨着什么她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门将系在屋子各处的红绳全部剪断。
原本普通的房间瞬间变得诡异阴风吹动地上的纸人碎片那些只会微笑的纸人脸竟然开始流泪。
门窗发出轻微的声响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神龛当中的神门竟然开始轻轻颤动拼合好的全家福上似乎也出现了什么变化。
老奶奶家里四世同堂那张挤了好多人的合照里悄然浮现出了一个畸形的身影。照片里原本没有它但它出现的又并不突兀好像它就是这个家的一员它本来就该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