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南阳王的邀请(2 / 2)
不过,这同时也说明南阳王消息灵通,王烈昨夜才到,今日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
要知道古时不同现在,南阳王既然大张旗鼓的邀请三人,就肯定不是私宴,而一个数十人的宴会所要准备的材料和各种器具,加上烹饪的时间都要十数个时辰方才能好。
若在算上发送请帖预留出的时间,更要多上几个时辰。
所以,这南阳王最晚也要是今日一早便开始准备了。
此刻,眼见王烈面有不快,那送上名帖的官吏却是一脸错愕,本来想要讨赏的他也不敢再说话。
谢艾一见,忙掏出一串银钱递给那官吏,打发他离开,然后对王烈道:“主公,南阳王这表面是宴席,其实是想趁机要你前去效忠,却是宴无好宴,不过主公若不去,却直接恶了南阳王,于今后更加不利,莫若虚伪与蛇,缓图之……”
王烈点点头道:“谢参军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效不效忠他却未必在意但他一定会趁这个宴会,在我们的身上烙上他南阳王的标签,而明日坊间也会传言我投靠了南阳王。”
谢鲲闻言,却道:“阿烈,那我们去是不去?”
王烈道:“去,当然要去他既然肯请我去,我们自不能退缩。若不去,反到显出我无礼,而且今后也不好相见,不过若这样去,却不做出一点事情,岂不是耽误良机,起码也不能白白为他利用,总要让他为我办一点事情?敢问北宫大哥可委屈一下,做我的副手去那王府,我在宴席上为你先讨回一点利息,可好?”
北宫纯闻言,哈哈大笑:“如此甚好”
程翯却在一旁道:“阿烈,那南阳王却是王侯,来往非富即贵,你现在连一件像样的法服(也就是礼服)都没有,去了他们若嘲笑你该如何?”
王烈看着少女的明眸,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因为一旦有人因为自己不拘的衣着讥讽自己,自己可能会与他们发生冲突。
王烈安抚程翯道:“我是军人,就算此次赴宴,也不用华服高冠。虽不用甲胄在身,但却可一身襦袴,自有我无限潇洒,我看谁敢轻觑我?”
葛洪闻言,却是抚掌笑道:“王小友英雄少年,不用法服相称也是万分洒脱,一身孺袴打扮却是最好,我晚上也会是一身道袍赴宴,却与小友相得益彰。”
两人皆大笑,谢鲲无奈摇头,他虽旷达放纵,但很重仪表,所以必定要是一身赴宴的法服,但却也分外羡慕王烈和葛洪的洒脱。
这一点上,谢鲲却还做不到无所顾忌。
不过,既然是去赴宴,就算要在宴会中为北宫纯出面、甚至据理力争,但总归是不能打打杀杀,还是要注重下礼节,所谓先礼后兵皆是如此。
所以,王烈叫人去街上买了两个礼盒,作为他和谢鲲赴宴所带的见面礼,而葛洪却是自用炼制的丹药为礼,想来那南阳王司马保会很高兴得到仙翁之药的。
一切准备妥当,叮嘱好苏良、谢艾和程翯在郡邸和客栈分别约束好众军士,随时等待他们的消息,王烈和谢鲲、北宫纯以及孙安前往南阳府去赴宴。
前边说过,长安的宫殿、贵族宅第、官署和宗庙等建筑都集中在城市的中部和南部,这长安城正中自然是皇帝的宫殿,紧挨皇宫的南部则是官署、宗庙和贵族府邸的所在。
南阳王府就在这一片区最中心的位置,足见司马邺对他的厚恩。
还没到南阳王府,刚进那一片里坊,里门外已经布满了军士,仔细检查来往行人,不许闲杂人等和普通百姓出入。
所有赴宴的车马和宾客也都需要出示名帖才可进入,否则一概不许出入,谁敢硬闯,直接杀无赦。
王烈等人却是共乘一辆从车行租凭来的马车,来到里坊门前。
门前的守卫一看这马车如此朴素,又无什么世家的标志,却是面露不屑,大声喝道:“止步”
王烈一点头,暂时充作车夫的孙安立刻跳下马车,向守卫出示了名帖。
那守卫接过名帖一看,只见上边写着两个大字“王烈”。
没有名头,也没有名号,那铁笔银钩的字体却犹如刀刻一般,那守卫却是直接打了个冷战。
这个时候,能出现在长安城,南阳王宴会前的王烈只能有一个——幽州长史、破虏将军王烈。
如果说之前,在这些长安军卒的眼里,王烈不过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尽管传闻中他武功高强,性格暴烈,是个十分了得的少年。
但毕竟那时候王烈距离他们遥远,甚至有很多人都如胡崧一般,觉得王烈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但经过昨夜南城宣平门外的那一场打斗,已经中军军营流传出的情节,大多数人此刻都有一个概念,那就是王烈行事毫无顾忌,面对胡崧的威逼尚且毫不畏惧。
而且是说动手就动手,手下人人如虎狼,一百多人就打败了六百多中军,而且无一折损。
自己本身更是武功高超,百人之中一下子就擒下了胡崧。
王烈勇武过人和暴烈的传闻在昨日迅速得到了证实。
面对这样一个有后台、有能力的强势人物,就算是这些趾高气扬惯了的长安军卒也不敢招惹。
那守卫一想到自己开始是那般无礼,又联想到胡崧的妻弟张昌被打成猪头一般模样,却还无处申述,也是因为出言不逊,却是吓得背上涌出一片冷汗。
战战兢兢道:“原来是王将军……小人不知大人光临……”
王烈掀开车窗帘布,笑眯眯道:“嗯,是我,你不用怕。”
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王烈才不会和这样的小人计较。
很快,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得到消息,出现在王烈他们的马车前,对着车内遥遥拱手,然后殷勤的带着众人前往王府。
南阳王府却在这街道的尽头,一片鳞次栉(zi)比的建筑面北而建,此刻却是府门四开,不断有车马和宾客从正门或者侧门进入。
大多数人的车马都在王府奴仆的指挥下,停在了府邸正门前一片广场之上,然后下车,面带小心和卑微从侧门进入,却是一脸自豪的表情,好像能进入这个院子就是三生有幸;也有少部分车马在步行之人艳羡的目光里直接从侧门驶进了王府。
但正门,却始终无人出入。
想来也只有这大晋的至尊和三公九卿那样的级别才够资格从王府正门驾车进入。
正思忖间,那管家模样的人已经指使着充作车夫的孙安,赶着马车走向正门,而南阳王府的正门也正被缓缓拉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