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瀚海城下起风波(2)(2 / 2)
但最后,就连段末坯也忍受不住,城内的狂澜军在段末坯的带领下,数次出城偷袭。
段末坯战斗经验丰富,数次偷袭,所选择的时间都不相同。
有白天奔袭的,也有夜晚悄悄摸上来的,但无一例外都被早有准备的匈奴汉国士兵击退。
如此几番下来,段末坯却是选择了城门紧闭,不再出战。
石勒那边自是不肯罢休,一面加快了摧毁良田的速度,一面却按照张宾的建议,在瀚海城外竖起数面大旗,上面写满侮辱王烈和段末坯等狂澜军主要将领的语言。
这种行为,简直是*裸的挑衅,段末坯再次忍受不住这种侮辱,率军冲出瀚海城,虽然摧毁了数面战旗,却差点中了石勒的埋伏,而这期间,幸好索辰和姚怒冲带领人马杀出,假装成来援的大军,惊走了石勒,这才救下段末坯。
而此一战,段末坯就损失了近三千人。
不过石勒的手下也折损了近两人,足见狂澜军现在战斗力的强悍,在遭遇埋伏的情况下仍能做出有力反击。
但样的结果却显然不能让石勒满足,尤其是那支忽然冲杀而出的神秘队伍,领头的两员将领也如狂澜军中最精锐的狂澜飞骑一般,带着鬼怪的面具,直接冲杀进了埋伏的匈奴汉国的中军,差点直接将当时指挥作战的大将刘宝斩杀当场。
若不是那领头的战将没有使用王烈常用的大枪,石勒甚至怀疑那两人其中有人就是王烈。
但不管怎样,石勒不可能坐视在自己的大营旁存在这样一支摸不清底细的敌人的军队。
在与张宾商议后,却是排除万余兵马,日夜在营地附近二十里的范围内搜寻。
索辰和姚怒冲作战勇猛,虽不弱于狂澜军。但在隐匿行踪方面却差距太多,而且索辰他们这些骑兵一人单骑,在机动性上就比不过石勒的骑兵,因此在权衡利弊后。在向导的带领下,全军直接撤进了掘鲤淀深处。
寻找了两日,在确定那支敌人的军队撤离后,石匈奴汉国的敌军继续开始对瀚海城内的狂澜军将士进行挑衅。
按照张宾的建议,石勒命人扎了数十个草人,给每个人都穿上盔甲,带上面具,在面具上写上王烈等人的名字,然后树在瀚海城的城墙下,在上边射箭、刺枪。甚至泼粪。洒狗血。
如此卑劣无耻的行为。却让城头上的狂澜军士兵气得怒目圆睁,但段末坯却坚决不让手下出战。
石勒见对手如此,却也不想强行攻城。消耗兵马,而他从高阳和瀚海所得的粮草颇丰,一时也就没有着急攻城。
可是,这期间隐藏在掘鲤淀内的狂澜军士兵却似乎失去了耐心一般。
三日内,先后有数支百人的狂澜军在掘鲤淀的边缘遭遇到了石勒派出的斥候,并连续暗杀了数百名匈奴汉国的士兵。
兵马虽然损失不多,但这种连续不断的骚扰,却彻底激怒了石勒,尤其是后来,这种骚扰竟然扩大到了对石勒大军粮道的偷袭。
石勒占据高阳。取得了大批粮草,但为了在第一时间奔袭瀚海,却是没有从高阳城携带出太多粮草。
而在占据狂澜军遗留的库房和军营后,又得到了一小批粮草,足够大军食用半月。
但行军打仗毕竟不能等到粮草全用完再去运送,必须未雨绸缪,因此从几日前石勒开始下令从高阳县调拨粮草,可没想到这刚刚建立起来的粮道,就被敌人盯上了。
这支敌军并不多,根据被伏击后讨回来的匈奴汉国士兵禀告,只有千余人,但却如幽灵一般无处不在。
而从高阳到瀚海虽然路程不长,只有两百余里,就算辎车慢行,三日内也可抵达。
但就是这三日的时间里,这支军队却随时随地都会杀出,让运送粮草的士兵苦不堪言。
石勒大怒,派出三千人护送追击,却反而中了这支军队的埋伏,折损了千余人。
这一次,石勒终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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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幽州的风云变幻,江左虽然暂时没有胡虏的侵扰,但大将军王敦在稳坐将军府数年后,却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自从琅琊王司马睿重用陶侃,并将戴渊外放后,手中就逐渐掌控住了一些兵马,虽然作为他嫡系的戴渊只有两万人马,可毕竟也是一个隐患。
而更让王敦头疼的,就是那远在荆州的陶侃的态度。
一直以来,王敦都认为陶侃就是一个性格有些迂腐的书生,尤其是在所谓正统观念上,更是迂腐透顶。
能力不错,但没有什么野心,而且还天真的相信可以匡扶晋室。
王敦甚至暗地里和手下讥笑过陶侃,称其为:“荆州野人,迂腐之极。”
但哪想到,就是这个曾经被他轻视,甚至可以随意拔擢、打压,剥夺其兵权的“野人”,如今却成为了他的心头之患。
陶侃虽然一直也没有表示明确支持琅琊王司马睿,但他却收容了从司马睿处“被迫出走”的刘佑,甚至委以重任,当成左膀右臂一般。
当然,王敦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刘佑“被迫出走”这一说的,这明明就是司马睿派刘佑却勾连陶侃,所针对的目标当然就是他王敦了。
而且,陶侃这一年多来,利用司马睿的信任,招兵买马,现在据说已经有了七八万人马。
也正是从这件事情上,王敦认识到了一点,陶侃不是没有野心,而是隐藏的太好了。
否则,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在击败杜弢叛军后为何会疯狂的招兵买马?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为何在以琅琊王的名义招兵买马后,却不肯听从琅琊王的调遣,来与自己火并?
说到底,陶侃是要拥兵自重,要谋图后事。
这些人马加上戴渊的两万人,就有近十万人,虽然还比不过王敦掌控的十几万大军,但至少已经足可抗衡他了。
而且,就算陶侃将来不准备抗衡他,可这样一支具有威胁的战斗力的存在,尤其还是在颇有能力的陶侃的统帅下,对王敦彻底控制江南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王敦现在根本毫无信心,自己能带领人马在长江水域上击败陶侃训练的水军。
王敦也不是没有想过派人去拉拢陶侃,但陶侃却一直不咸不淡,根本没有丝毫投靠的意思。
王敦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前些年对他打压过甚的原因,可就算如此,他再和陶侃示好也是无用,更不能眼看陶侃就这样一步步做大。
尤其是最近,王敦接到了线报,说王烈已经派使者来到江左,准备与陶侃结盟。
这王烈可是比陶侃更危险的人物,手下的骑兵号称更胜胡人,而且一直不听江左号令。
尤其是王浚一事后,王烈更是将江左派往幽州的官吏全部清扫一空,根本就是要与江左撕破脸皮,分庭抗衡。
如今王烈派人来和陶侃为盟,这摆明了是要将触手伸进江左。
而若真让王烈和陶侃为盟,那江左岂还能有他王敦的容身之所。
王敦心下焦急,恨不得能亲自飞到荆州长沙府,将那王烈的使者抓住,逼问他们究竟有什么密谋。
虽然王烈现在正在幽州和王烈激战,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与陶侃勾结起来,来算计自己呢?
王敦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哪怕让他暂时搁置与琅琊王的争议,共同对付这外在的敌人,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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