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横行天下(2 / 2)
又有几个年纪大的长辈上来,参与进殴打令狐远。
有些人表面上是劝架,实际上却是暗中下黑手黑脚,把个令狐远打得连连翻滚。
一旁崔奉一看,虽然他也不喜欢令狐远这样的人,但他毕竟是县令,不能眼看一个平民在自己面前被打死。
崔奉叫手下劝开老者,此刻令狐远已经被打成猪头一般,崔奉却对令狐微一拱手道:“大人,今日这事情已然明了,这令狐远多有不法,还盗卖家族产业,崔某只是有一事不明,这令狐远亲笔写下的转让文书上,怎么会有您的印信,您不是不清楚此事么?”
令狐微一听汗如雨下,现在这院子里近千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一个回答不好,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没看几个长辈已经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他了么,这要说不好也是一顿胖揍啊。
但可怜的他却又实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自己这个已经被打成猪头模样的弟弟,趁他不在偷走印信,偷偷加盖上去的。
可是他这样说,会有人信么?
现在,令狐微哪里还有算计令狐艾的心思,那个中年男子一再给他做眼色,他也根本没心思去体会。
就连令狐艾也有些微微惊讶,因为刚刚那位老祖宗上台打人的戏码可不在预先的设计手中,令狐艾看向身边费辰,见他一脸肃穆,眼角却挤出几丝笑纹,心下明了:“原来是费大人搞的鬼,想来这就是他所说先行收买我这些族人的计划……”
令狐微这边膛目结舌答不出话来,令狐艾看着六神无主的令狐微,心下却忽然有了决断,却道:“崔县令,这件事情想来是与我伯父无关的,他一天忙于族内的大事小情,那印信又不可能时常带在身上,想来是这令狐远偷盗出去,加盖了印信,当与我伯父无关。”
崔奉点点头,这件事情往大了说是勾结外患,盗卖家产,但往小了说其实就是家务事,如果令狐氏族内的人不肯追究,那令狐远其实没什么事情。
可是令狐艾这次回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令狐远,无论如何令狐远必须受到惩罚,那么就必须得到令狐微这个族长的支持,逼迫、感化他放弃令狐远。
果然,令狐微一听令狐艾这话,先是一愣,片刻却是连连点头,看着令狐艾的目光也充满了感激,就差抱着令狐艾大叫:“阿艾。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令狐微立刻顺坡下驴道:“对,就是这个混蛋,不但暗自勾结他人,出卖我们族内的公产。更盗走了我的印信,实在是罪不可恕,县令大人,小民恳请你即刻把他收监,惩治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崔奉一听,立刻道:“如此甚好,来人,给我把这个家伙押解回县衙;还有,你们立刻跟随令狐大人的人,去客栈把那几个益州的客商抓来。”
令狐远此刻已经被打得迷迷糊糊。但还是听明白了这些人要把自己抓走。却是声音微弱道:“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若不是你逼我尽快还那数百万钱,我又怎么会上……”
令狐微一看他要把自己也牵扯进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上前一顿老拳,打得令狐远眼冒金星,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令狐艾看到这一切,心中却无一丝同情,当年他父亲何尝不是这样被人冤屈,却无从诉求。
今日报复令狐远只是一个开始,这个黑心没有担当的令狐微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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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你妄为王者,竟然派自己手下来送死。但今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王烈枪挑四将,顿觉心中快意无比,对着远处正在率大军冲击苏良等人的石勒大吼道。
这时王烈已经看出石勒是要逃跑,但奈何四周密密麻麻全是敌军,就算他有心追赶,也已经不及。
而在远处指挥战斗的谢艾已经接连发出信号,叫王烈回去,王烈无奈,只好带着亲卫向远处指挥的地方退去。
“文鸯,这里就交给你和令狐将军了,我先回去!”
段文鸯一听,乐得王烈不和他争抢战功,连连点头。
因为已经见识到了王烈的勇武,见他没有追赶自家主公的意思,这些匈奴汉国骑士哪里还敢阻拦他、恨不得这个煞星能早点离开自己身边。
待王烈赶回指挥全军的地方时,此刻狂澜军西凉甲卫的重甲骑军,已经在段文鸯和令狐泥的带领下,完全突入到了匈奴汉国骑兵的阵中。
王烈一见,心中大喜,更是操起战鼓,亲自擂鼓为两人助威。
鼓声阵阵,四周狂澜军骑士一看是自家主公擂鼓,更是士气大振。
尤其是那五千狂澜军重甲骑军,此刻根本就如进入羊群的猛虎一般,士气已经达到顶点,更不用说在盔甲和兵器上的优势,更让他们足可以以一敌十。
这些骑士手中平端着坚韧锋利的长枪,冲进匈奴汉国阵中时,几乎在瞬间就冲破了匈奴汉国骑士构筑的放线,就如撕破最单薄的丝绢一般轻松。
而匈奴汉国士兵徒劳的射出的弓箭,在这些骑兵加厚的明光铠面前,却是毫无作用。
这样的两相对比,几乎让匈奴汉国骑士心底仅存的抵抗之心彻底崩溃。
很快,在这滚滚的钢铁洪流下,匈奴汉国的左翼就彻底陷入了混乱,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抗。
不是这些匈奴汉国骑兵不够英勇,就算在刘宝、张越他们先后被王烈和段文鸯等击杀,就算他们已经产生了畏惧心理,可他们还是嚎叫着发动一次又一次的反冲击。
这种顽强,甚至让已经回到了指挥岗位上的王烈,也微微动容。
可是让这些英勇的匈奴汉国骑士感到绝望的是,他们的冲锋对对方造成的威胁几乎是微乎其微,无论是弓箭还是马刀,又或者长矛,在对方厚重的盔甲面前都是那般无力。
弓箭射上,几乎立刻被弹开,马刀劈中,不过是一道凹痕,也只有长矛戳中的时候,有可能凭借这高速运动的力量把敌人强行撞击下马。
反观狂澜军的士兵,则根本不用有什么花哨的招数,仅仅需要平端手上那杆十余斤中的大枪,直接刺向他们,就可以利用这战马和重甲的威力,戳破他们那单薄的牛皮盔甲和棉袍,然后在他们身上开上一个硕大的洞口,直接将他们击落马下。
在这样防守与攻击、速度与迅猛并存的兵种面前,短兵相接的匈奴汉国士兵根本无法占到一丝便宜,往往死伤十余个骑兵,也换不掉对方一个重甲骑士。
这样的情景,让他们的信心迅速崩溃着,整个匈奴汉国的左翼不断凹陷着,就如被人咬了一大口的蛋糕一般,出现了一片大大的缺口。
在这个缺口上,身穿黄褐色盔甲的匈奴汉国骑士,大都已经成为了铁蹄和长枪下的尸体,并且很快被铁蹄践踏成了肉泥,而身穿雪亮明光铠甲的狂澜军重甲骑军正迅速填补着这片空白,天地之间,一片耀眼的铠甲城墙和锋利枪林。
这时候,匈奴汉国早已经开始不复先前一往无前的悍勇,很多人开始有意的避开这支重甲骑军,选择追随石勒向正面冲击,妄图闯出一条生路。
一力破十巧,这样一支超越了时代配置的重甲骑军,无论在杀伤力和心理上,带给敌军的都是巨大的死亡压力。
这种死亡的压力是如此的直接和痛快,根本不会给敌人一点抵抗的余地,而任何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人、马或者兵器,都在瞬间被这钢铁洪流所摧毁。
这就是重甲骑军真正的威力。西凉大马,在这一刻终于重新横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