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五十五章 孤勇(2 / 2)
若我仍在相位上或许……但如今……或许已不可能了。
本来到了最后王安石要对章越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
王安国去探视王雱的病情。
王雱因郑侠之事气病了见了王安国连药也不喝了立即挣扎起身问道:「章度之与爹爹说了什么?」
王安国道:「你在病中怎还惦记此事?」
王雱道:「叔叔我就是放不事我不甘心便这么回江宁着书若无爹爹靠吕章二人如何能济得了天下?」
王安国叹了口气将自己所听到的与王雱说了。
王雱听了不屑地道:「章度之之言看似句句不离「以民为本」承《管子》之学。然而……这《管子》之书并非是管仲之手而是后世之人托名为之的。叔叔别为他所欺了。」
王安国道:「元泽管子治齐之九惠之教并非没有可考再说晏子相齐亦承管仲所旨。」
「当初吕太公因俗而治齐管子顺俗而治齐故而六韬中有言人君必从事于富不富而无以为仁这都是一脉相承的。」
「再说了周礼之中亦有保息六政与九惠之教一脉相承。」
王安国说了一通但王雱似没听进去。他忽道:「我明白了为何当初度之为何要荐爹爹为相?我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他是要爹爹「取之于民」作这敛财得罪人之事而他要「用之于民」作得取好天下之事此子用心险恶。」
【鉴于大环境如此
王安国忍不住道:「元泽此言谬矣当初章度之来信与兄长便言了这九惠六政之事若他真有此心怎么当初会告诉你爹爹。」
「你切莫再如此揣测度之了。」
说完王安国拂袖而去而王雱却捂胸咳嗽摇头道:「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缘由!」
而此***越坐着马车回到了章家。
他反复地想着方才与王安石的言语心底难以平静。他觉得从方才王安石听到自己的话语后似有些后悔。
马车到了府门前却见巷子里都停满了车马章越放眼望去都是上门来作贺的宾客。
「老爷到了是否下车?」唐九在旁问道。
「且等一等。」章越揉了揉眉心。
然而事情到了如今可有后悔的余地。
变法下面的事又当由谁来办?
王府的萧瑟及自家府上的热闹章越看河这截然相反的场面只觉得以后脚下的只怕会更难走会更加的艰辛然而自己却必须孤勇地继续走下去……
在马车中足足坐了一刻钟后章越方才起身下了马车这一刻堆起笑容走向了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