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绝望（2 / 2）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卧在马路边上，就和一个疯子乞丐一样，傻傻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机，这个时候才发现，备注刘芳存下来的号码就是一串12345的连续数字，甚至都不是十一位数，拨打过去很显然显示号码有误，我竟然用这样的号码，和刘芳沟通了那么多次……

号码是虚构的，手机里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消失了，甚至我的记忆也出现了混乱，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凭空想出吴老太死了，凭空想出有人要害我，凭空想出刘芳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和一个小丑一样，自导自演这一切，什么都是假的，或许我这个人也是假的。

我是真的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这一夜我也不知道怎么度过的，睡在马路边上，酒瓶和烟头在旁边散落一地，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远远抵不过心如刀绞的疼痛，就和一只受伤的狗，在深夜里无助的哀嚎，没有丝毫回应……

第二天，我酒精中毒，脑袋被碎玻璃渣割破一个大口子，流了一地的血，被好心的路人送去了医院，最终联系来了韩立，他一直在医院里守着我，直到我醒。

韩立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告诉他这一切，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韩立，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一愣，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这么问，不过随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开口说道，“你是我兄弟，一起长大的，我不相信别人，但肯定相信你，你脑子不可能有问题的。”

“不行，我现在自己都不相信了，你带我去找个精神科医生来好不好？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病。”

韩立叹了一口气，最终找来一个精神科医生，医生和我聊了一个下午，我告诉了他我的所见所闻，医生没有说相信我，也没有说不信我，最后他给了我一个结论，还有一个建议。

结论是，我目前的逻辑很清晰，理论上没有神经病，但是不排除有间接性妄想症的可能，我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发病期间的症状，现在不是发病期，所以很记忆很混乱。

至于建议，他建议我不妨去找那个刘芳，虽然真的刘芳没有和我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若是我不是得了妄想症，那么肯定能在她身上找到一些关于这些事情的线索。

我看着医生的眼睛，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了下来，他说的没错，这一切是真是假，现在还真的说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相信自己亲自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温热的小手，那为了我焦急的面容，还有一直围绕在我身边的香味，我敢肯定，这些都是我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不用任何怀疑！

只是这些事情有可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抹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去找真的刘芳确认这一切。

我很快决定收拾行李，虽然不管我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任何与曾经和我在一起的刘芳的痕迹，但是我还是不信，我要去刘芳的老家，我一定要当面问问刘芳，我一定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我在离开的时候告诉韩立我的去向，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在外面小心一点，也答应我他会继续调查店主的线索。

我坐在去刘芳的老家的汽车上，心里十分复杂，其实我的内心有种恐惧，如果我见到了刘芳她还是不认识我呢？如果我遇见的刘芳真的就是假的呢？

接下来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