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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姗姗声泪俱下,“太液池夜晚清爽的很,臣女本是胸闷去太液池散心,哪曾想没一会儿康王就过来了,臣女从未见过什么肃王,更没见过陌生男子,只是……康王开始与我谈天说地,后来,后来……”
她微微一顿,似是另有隐情不好诉说,“臣女站的离池水太近,往后退一个不小心就,就掉了下去,还踩到了外衫,但,但臣女外衫并没有破,康王跳下水就臣女,但是……”
她哭的更狠,“他的手……没一会儿也不知怎么了,臣女的衣服就……就……”
她似乎难以启齿,趴在容妃怀里嚎嚎大哭,容妃似有同感同时红了眼眶,贤妃声音极其尖厉,“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覃姗姗如果嫁给钰儿那当然好,但绝不能以这种方式,这样……对他们毫无助力不说,还会失了帝心,“钰儿!郡主所言可属实?”
“郡主,你怎能满口胡言!”权钰目瞪口呆。
覃沐深吸口气,“罢了……姗姗,我们连夜会西南。”他红着眼哑声向权靖行礼,“西南儿女,不怕嫁不出去,更不受此侮辱!”
场面一片混乱,权靖爆喝一声,“都给朕闭嘴!”
瞬间安静下来,权靖上前冷冷盯着权钰,“你说你看到了枭儿?”
“是!”
“来人!”权靖扭头道,“将昭阳殿的侍女都给朕找来!”
“枭儿去换衣裳,一共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权靖冷笑一声,“而你……去了足足有一刻钟还多。”
权枭抱臂站在一边,似乎这事与他毫无干系,闻言笑道,“皇兄,枭换完衣裳到凤华台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听到郡主的求救声,而之前枭换衣裳,在昭阳殿,大概正是一盏茶时间,我若是如你所说与郡主撕扯,怎么也得一刻钟的功夫才能回到凤华台。”
“这样,你若是不信。”权枭随意的指指,“问问她们,枭在殿中多久,他们都知道,还有看守昭阳殿的侍卫。”
侍卫和丫鬟一个个被叫进来,这事儿是事实,大家都看着,确实,权枭在昭阳殿呆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没得作假,权枭嗤笑一声,“皇兄您当枭是能飞不成,就算能飞……也没那么多时间啊,您就算是想栽赃,也麻烦想个高明点的法子。”
楼子裳斜他一眼,轻啧一声,其实……这时间对权枭足够了,本来就会飞么。
覃姗姗哀痛的看着权钰,权钰百口莫辩,贤妃脸色灰败,蓦然扭头看着容妃……贱人,一定是她!但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覃姗姗心仪权枭大家都知道,说是权枭要推脱,谁信?!
至少她自己都不信!
但是连贤妃自己都想不出来,容妃为什么要这么做?覃姗姗嫁给权枭,那是百利无一害,为什么?
她似乎认定了是容妃做的。
容妃神色淡淡的,她看不清权枭……看不清自己的儿子,她敢肯定,今日之事是权枭所为,但……为什么?虽然对他们有极大的好处,但容妃不喜欢,她忽然发现,权枭识破了她的计策……顺带陷害了权钰。
结果似乎出乎意料,但还不错……但容妃并不觉得欣喜。
权靖胸膛起伏,忍无可忍,狠狠甩了权钰一巴掌!
带着失望,带着愤怒……然而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当天晚上圣旨下达。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南王之女和珊郡主,秀外慧中,端淑佳人,康王丰神俊朗,英勇无畏,两人才貌双全,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特赐婚于七月初七完婚,且,康王大婚将近,暂停管理户部与吏部职责,以免劳累,钦此!”
这圣旨……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但它还是圣旨并且直直的罢了权钰手中所有事务可见帝之怒火,昭阳殿所有侍女侍卫被警告封口,今日之事休要再提,否则杖毙!
容妃回宫后靠在贵妃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似是在等什么人,片刻之后……权枭脱了披风,从外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