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2 / 2）
连歇在路旁的汽车都警报声大响，皓南见差不多可以了，就让大家别放了，他想着，万一周围的住户嫌吵扰民，叫来警察，尤其是甘婷的话，那可就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不过，这也挡不住皓南的开心劲，他索性嗓子一吼，宣布今天看病的一律免费。
但是很快，他就为这个冲动的决定感到后悔了，因为来看病，堵着不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千盼万盼，皓南诊所终于是再度开张了。
虽然是梅开二度，但是人气和生意却是更上了一个台阶。
开业的第一天，皓南临时决定，这天免费看病，虽然只是免费诊断，但也是吸引得人们蜂拥而堵，把诊所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起来。
人气不要太高。
这让对面的王全林看的着急火燎的，眼睛都要发红了。
在这条街上，一共就两家诊所。
正所谓此消彼长，来这条街上看病的人都是固定的，既然皓南这边的生意红火，那么王全林的诊所就必定会是萧条。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王全林透过门窗，看到皓南诊所从里到外围的水泄不通，都是上门看病的，反观自己的诊所，则是冷清无比，撒张网都可以抓麻雀了。
“诊所居然又被他给开成了。”王全林不住地挠着他又锃又亮的光头，显得烦躁不已。
本来上次自己举报皓南无证经营，原以为可以让皓南直接关了门。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竟然又被他缓了过来，皓南诊所重新开张，而且捧场的人还不少，自己的生意刚要有所起色，但是看样子又要拱手让于皓南了。
王全林本来就心胸狭隘，心计卑劣，看到皓南诊所生意这么好，嫉恨无比。同时他眼睛一眯，同时歹念也油然而生。
……
皓南坐诊一天，下班的时候，已经是腰酸背痛，手都要快抬不起来了，回到家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透过窗户，看着满天繁星发呆。
在如此静谧安详的夜晚，他的记忆忽然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候，他和范文萱也在这样的花好月圆之夜，背靠着背，一起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无声而胜有声。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皓南冲着星空，突然傻笑一下，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夜风绕过了窗檐，飘进了房间，将皓南的思绪意想又带向了远方。
第二天，皓南一大早起床还是去诊所。
他想过了，因为诊所刚开业，为了能够多挣点钱，他决定这半个月，每天就在诊所待着了，废品回收站有吕芳打理着，如果实在有她办不了的事，那么自己再去。
心里这样盘算着，但是一到了诊所，他的脸色都要白了。
只见，在他的诊所的墙上、窗户上，都被泼了一地的猪屎。稀稀拉拉，恶臭难闻。
皓南闻到那股恶臭，差点就要把早饭给呕出来。
“是谁干的，有本事给我站出来！是孬种吗？是谁做了不敢承认！”皓南扯着喉咙骂起了街来。
虽然他表面上像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却是对着老王诊所骂街的。
皓南不傻，他跟其他的街里街坊关系都不差，而且行医至今，自己一向很小心谨慎，和来过自己的患者也没什么矛盾。
排除了这两种可能性，那么唯一的答案只有可能是王全林干的。
既然王全林可以举报自己，泼猪粪这种事为什么不会干呢。
路过的行人，闻到了猪粪的恶臭，也没有时间来看热闹，或者是帮皓南声援，都是加快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王全林听到了皓南的叫骂声，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哟，这是谁干的啊，居然在李大夫诊所门口泼猪粪，真是的，那诊所虽然破了点，但也不是化粪池啊，怎么能这样呢。”王全林走了出来，背负双手，表面上像是在为李有财鸣不平，但实则是嘲笑的说道。
李有财眯起了眼睛，随即道：“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干的，祝他生儿子没**，坐椅子长痔疮！”
王全林面色微微一变，目光死死地瞪着李有财道：“哼，我看你还是好好地打扫干净吧，不要让猪屎味都飘到我这里来，晦气！”
李有财冷冷地看着王全林，咬了咬牙，还是止住了内心的冲动。转过身，用水管接上了自来水的水龙头，开始洗刷地上的猪粪。
在拿着水管冲刷的时候，皓南几次都想要冲到对面的诊所，和王全林干一架，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压制住心里的愤怒。
这天，皓南出师未捷，上半天光顾着打扫卫生了，而到了下午，那些想要来这里看病的人，走在老远都闻到从皓南诊所这里飘出的猪粪味，虽然很淡，但是却让人们退避三舍，那些人调转方向，都只能去了王全林那里看病。
这一天，皓南闲着没事，只能带着个口罩，闷在诊所里撸手机，过的是相当悲催，但是对面老王诊所，却是生意大好，走了一个病人马上又来一个，络绎不绝，跟他诊所形成了对比。
皓南诊所和老王诊所的境遇，昨天和今天是调了个个。
自己昨天还为很多街里街坊免费诊断的，本想是多带动一下声音，但没成想今天居然被人给阴了，这让皓南很是不爽。
直至到了皓南下班的时候，屋子外面的猪粪味才终于消退了，但皓南今天也没有接待过一位病人。
皓南悻悻然地离开诊所，回家，心里想，明天应该就会好了。
谁知第二天来，诊所又是被泼了猪粪。
这回皓南没有动怒，甚至连骂街也没有，只是一声不吭的打扫卫生，冲刷着墙壁和门窗。
虽然他表面上是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已经有了计划。
这天的晚上，显得格外闷热，蚊虫肆虐，蹲在了车棚角落里的皓南，不多一会儿，就身上大大小小被叮了十来个包，皓南一边挠着肿块，一边留意诊所方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但是四周却静悄悄的，仍是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胡同口，嘎吱的一阵三轮车摩擦地面的刹车声，一个中等个头的身影，猫着腰，提着个泔水桶，正蹑手蹑脚的往皓南诊所走去。
在夜色的掩护下，果然有一个人影，先是一阵左顾右盼，然后鬼鬼祟祟地往诊所走去。
有了强体胶囊对于五官感知能力的加持，皓南趁着月光，看的很清楚。
就在那道黑影，走到了诊所的门口，就在他双手抡起泔水桶，正想要倾倒出去的时候，皓南上前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臂。
黑影慌张无措，惊叫一声，想要放开泔水桶，夺路而逃。
但是皓南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双手仿佛是虎钳一般，紧紧地锢住他的双手，一阵挣扎后，依然是动弹不得。
“王全林，看你往哪跑！”皓南先声夺人，低喝道。
这时，皓南在月光的映衬下，走上前一部，才看清楚了那黑影的面容。
“徐叔？是你？”不过让皓南感到惊讶的是，那到黑影竟然不是王全林，而是在周围专门负责收泔水的大叔。
徐林的手臂被皓南钢筋一般的手爪抓的生疼，哆嗦地身子，眼泪都要挤出来了：“求求你扰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皓南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只是看见人影不是王全林，他手上的劲道稍微松了一点：“我问你，前两天也是你在这里泼的猪粪？”
这徐林也是胆小，浑身哆嗦个不停：“嗯…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你！”皓南听出了徐林话中含糊其辞，心想也许另有隐情，所以大喝了一声，先入为主，吓他一下再说。
这招果然很见效，徐林双腿一软，当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不留底的全都交代了。
“原来是这样，就是王全林指使的你？”皓南道。
“嗯…”徐林不住地点头，但是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这要是让王全林知道是自己透露出来的，恐怕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谁不知道，王全林是林安街一霸，在这里他可以横着走，而且在皓南之前，来这里开诊所的人也都是被王全林给挤兑走的，而且王全林背后有人，别人轻易是不敢惹他的。
皓南这才恍然，心想这王全林也算够阴险的，居然指使别人干这种事。
“皓南啊，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为了一点好处费，就听他的话这样害你，我求求你原谅我一次吧，王全林那厮要是知道是我透露给你的，恐怕我也是没好果子吃啊。”徐林声音颤抖地哀求道。
就这种时候，他还在担心得罪王全林，可见王全林恶人的形象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皓南看了看徐林，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知道徐林家的情况，他老婆身体不好，修养在家，孩子又是个智障。徐林一个人支撑起一个家也非常不容易。
况且，从平常的接触中，皓南也看得出徐林人心肠不错，挺热情的，估计这次也是鬼迷了心窍，被王全林给利用了。
想到这些，皓南也不再责怪他了。
他松开了徐林的双手，告诉只要他自己不说什么，王全林就不会怀疑。
这样一说，徐林担忧的表情才舒缓了开来。
“你走吧，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了，但是如果王全林再指使你暗中使坏的话，你可不能为虎作伥。”
“嗯，我知道，真的对不起，谢谢你能原谅我，我走了。”徐林一张老脸耷拉着，看得出来他也是感觉到很抱歉。
等徐林走了之后，皓南在诊所门前，来回走了几步，想了些事情，最后摇了摇头，还是离开了。
而到了第二天，当王全林看到皓南诊所竟然没有被泼猪粪，心里咯噔一跳，他觉得事情不对，于是去找徐林，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人，于是悻悻地回到诊所。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觉得皓南肯定是有了防范，于是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
这天，皓南来到诊所的时候，去了电脑城一趟，到了诊所已经有点晚了。
但是今天生意却好了起来，因为门前不再有猪粪，所以来看病的人不至于退避三舍。
要知道，在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下，熟悉这里的人来看病，当然是到皓南诊所。
闲了两天的皓南，终于可以收起手机，好好的给人看病了。
皓南工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只要是来诊所看病的人，无论是大病小情，他都会很认真的诊断，然后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有了修复系统在，一般的小毛病都没有问题，但他在诊断的时候，仍然会装模作样的检查一下，做沉思状，以此来掩盖修复系统的存在。
所以来看病的人，不会对皓南为什么诊断、看病如此的精准有所怀疑，他们相信术业有专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皓南就是做医生的料，即使他是如此年轻。
而且，现在皓南诊所的规矩也改了，因为现在医疗设施等等都较为齐全了，所以也不局限于诊断了，而是可以诊疗，这里可以打针，可以输液，而且皓南也从药厂进了一些基本的药物，比如说抗生素阿莫西林，中成药六味地黄丸等等。
这些药物价格较为便宜，而且功用较为广泛，这样的话，也可以开具给病人服用，省到现在这里诊断，再去配药，省事不少。
在这段时间，皓南也一直堤防着王全林会再搞什么鬼，他在电脑城买了两台监控器，也都在诊所两侧的屋檐下，装了起来，皓南还买了一台电脑放在屋子里，这样诊所外面的情况，都在电脑的监视之中了，这样不但可以防范有人搞破坏，更能起到一种震慑的作用。王全林要是再敢高贵，被皓南抓住了把柄，他不介意以雷霆的手段，让王全林吃点苦头。
虽然其他街坊都很忌惮王全林，但是皓南不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双倍奉还，虽然皓南平时性情温和，但他很明白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不然会被人欺负到头上来。
与此同时，他长期的坐镇诊所，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