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于深山作苦修13(2 / 2)
她眼眶通红,隐隐泛着泪光,手中抓了一大把蕴灵丹递至她唇边,“都是我不好,非要你帮那杨炎,才……”
郑莞淡笑,“没事了。去看看行风吧,把丹药给它。”
先前敢服食蕴灵丹,那是因为在战斗中,一来对方不在会把注意力放在她吃了多少颗蕴灵丹,她吃一颗蕴丹药能增加多少灵力这个问题上;二来,慌乱之中服食丹药,本来就不能对蕴灵丹的丹效全部吸收,即使对方注意到那服食了蕴灵丹而体内灵力却所增不多也不会起大疑。
而此刻,孔丹君这位洞若观火的高阶修士在,郑莞可不敢如此大意。
“也给那杨炎服几颗,”郑莞由着秀秀搀扶着起身、落至地面。
“他……”秀秀撇了眼不远处的杨炎,心中有些不大愿意,今日之事皆因他而起,若非他后来跟着,郑莞也不会有性命之险。
郑莞略略推了推她,“傻丫头,不救他问谁要报酬啊?”
秀秀这才恍然,忙不迭去救杨炎。
此际,包玉庭携虎子从百松峰而来。
虎子面中担忧,不复笑容,口中“啊啊……”着不知所语,抬起袖子便往郑莞脸上来。
郑莞下意识欲躲开,但因重伤形动难以自如,倒教虎子逮个正着,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以袖子替她擦拭脸上的血污。
她先得别扭,但见虎子一番真诚模样,无意间已转坦然,还有一丝温暖。
包玉庭修长的身影立在一侧,手中还抱着那只梦貘,不言语,只看着郑莞,面上有忧、有歉、还有一丝无法描述的异色。
郑莞见其修为精进,自然明白事情始末,她本也对他无责怪之意,修为的突破时刻来了,收是难收住的,所以也怪不得包玉庭。且包玉庭的修为精进指不定便是因对禁制的理解之故,禁制是她指点给他的,事情始末倒还是追究到自个儿这里了。
虽无责怪,但见包玉庭略有歉意的模样,郑莞也想不出什么宽慰之语,便不再顾其他,径自调息,此番伤虽重,但未伤及水躯根本或道基,倒是无大碍,只不过需要时间静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郑莞略觉气息顺畅了了些,睁开眼,杨炎已经醒了,正自调息。
行风倒也无大碍,秀秀正同它说着什么话,包玉庭一旁看着,倒是虎子正挨着她不远,正如她一般盘膝修炼着,认真样子在其憨厚的面貌上倒显得有些逗趣。
孔丹君落在不远处的凹凸不平的巨石上,半靠着一凸起处,将那黑白羽扇勾在右小指,左手指捏一只小小的白玉杯,右手轻握白玉细瓶,正自惬意小酌,空气中隐隐有桃花淡香,定然是那东庭桃花酒。
郑莞起身朝杨炎而去。
杨炎心有所觉,亦起身。他面色惨白,想来伤重,寻常丹药也不过只是能愈合外伤。
“今次多谢白道友相助,杨炎方能逃过此劫。他日白道友若有用得上杨炎的,杨炎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白菊便记下杨道友这番话了。”杨炎自愿提起此事,想来是知她绝不愿吃亏。
这事他不提她也会提,由她来提,指不定会是什么事,还不如自个儿说,并将话说圆,想来杨炎是想到了此处。不过,他既愿意如此说,且观先前他面对赵放不屈坚韧的态度,郑莞亦觉他应算个有义之人。至于他日他有用没用,她所说之事他会不会做,那便是今后的事了。
此后,杨炎随意谈了几句,不过是指愿尽地主之宜,请郑莞去万鸣谷做客之类的客套话,随后便告辞离去。
郑莞虚以应承,不显生疏亦不显亲近之意,在摸清东述派与万鸣谷之间的具细之前,还不可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