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关系(2 / 2)
闭着眼睛的梦魔,脑海中闪现幻魔无数张面孔,每一张都能令天地间失色,忽然睁开梦幻般的蓝眸,感叹了一句;“幻魔,我都记不起来你原先的样子了。”
幻魔现在的脸并不是她自己的,可以说这一万年以来,但凡被幻魔遇见的各色绝色美女,过不了几天,必将消失在天地间,而幻魔顶着一张张从别人那里掠夺来的绝色面容,一次次的有意勾引魔尊。
连真面目都不敢露,没有自信的幻魔,魔尊岂能看得上?
可笑的是她还以为,她的那张脸依旧还不够美,魔尊才会无动于衷。却早就忘了,她原本的模样。
顶着别人的脸,即使魔尊真的爱上了,她真的分得清,魔尊爱的是她本人,亦或者……别人的美貌?
被揭穿老底,幻魔的脸色突然变的狰狞扭曲。半响,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眼前梦魔留下的幻影随之消失。
梦魔拂袖离去。
十几息功夫,梦魔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凤鸾宫内,神识一扫整个宫殿,没有发现司然的存在,追寻着还未消散的气息,转身即走,却被眼尖的天魔女柴藤看见,立马雀跃的跑了过来,行礼。
“梦魔大人。”
梦幻般的蓝眸扫过眼前低眉顺眼的地魔女柴藤,瞬间如一道幻影般快速消失。他现在代替血魔保护司然,那个女人修为太弱,一不留神,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梦魔追寻着一路留下的熟悉气息,来到了梦幽宫。
人如虚幻般的虚影从地魔女们跟前急速的窜过,她们宛如瞎了一般,居然看不见。
当梦魔入了寝宫,虚幻的身影逐渐凝实变的清晰可见。
一股酒香充斥在整个寝宫内,闻之欲醉。
梦魔穿过外间的屏风来到里间,看见的居然是两个女人抱在一起醉倒在床上。
这要是被主上看见了,天魔宫内又有人要遭殃了。
梦魔紧皱眉头,挥手间一道虚幻的魔气化成劲风,瞬间令酒醉的司然跟云歌分开。
随手掐诀,千里传音道;“主上,司姑娘喝醉了。”法术包裹着这句话,随手往前一推,送了出去。
他可不敢抱着司然回凤鸾宫,只能劳驾魔尊亲自来了,顺便试探一下此女在魔尊心目中的地位。
床上酒醉的云歌忽然坐起身来,眯着酒醉的双眼,猛得推了几下司然。
司然不耐烦的皱眉挥舞了两下手臂,继续酒醉深睡。
“司然你快起来!不要以为你现在修为比我高,就能喝的过我!想当年姐可是千杯不醉!我一定要把你先喝趴下,除非你认输叫我姐!凭什么我比你小几天而已就要叫你姐?在现代我叫你姐,没想到了这个鬼地方我还得叫你姐!穿越大神怎么搞的!亏大发了我!”随即打了个酒隔,又倒头睡去。人却自然无比的向着司然靠拢,双手抱住她的胳膊,左腿架在司然的身上。
梦魔看着云歌一系列的动作,正在琢磨什么现代什么穿越大神?
大殿内的气息陡然转变,梦魔赶紧往后一退。低着头窥视着突然现身在床前,背对着他,浑身散发着凌厉杀气的魔尊。
魔尊突然回头,邪气肆意的魔眸正好与正在偷窥的梦魔对撞上。眼中嗜血的杀意,凌冽残暴。
梦魔吓得心中一骇,赶紧低下头,魔心狂跳不已。
砰!耳边传来好似物体撞击的声音。引诱的梦魔壮着胆子飞快的抬头窥视了一眼,正好见到被魔尊挥出去的力道强行分开的云歌,一头撞到床里头的墙上。
“啊!哪个混蛋打我头!”云歌没有撞晕,反而一咕噜坐起身来,捂着被撞疼的地方,眯瞪着酒醉的双眼,一下子看见魔尊站在床边上,嗜血的眼神狠剜着她,好似下一刻随时会扑上来,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云歌没有害怕,反而发出酒醉的嘻笑声,熟练无比的又推攘着司然几下。“嘻嘻嘻,司然,我好像喝醉了,居然梦见墨千引那小子了!你说他真是无耻,居然装什么凡人接近你,他肯定是早就窥欲你的美色。
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两个之间不对劲。他都亲口承认过喜欢你,你还骗我不承认。切!我云歌多聪明,想蒙我?”迷醉的双眼瞧着梦中的魔尊,一副择人而噬的阴狠模样瞪着她。她不怕死的也瞪了回去。
“瞪什么瞪!我的梦我做主!当心我打你!”挥舞着两下拳头。“敢惹着我,我挑拨司然喜欢别人!她可听我的话了,你喜欢她,不讨好我,还敢给我脸色看?还敢掐我脖子!太可恶了!我爸妈都没这么对过我!”
梦魔骇然的两眼瞪到了最大,如果过说刚才亲耳听到魔尊承认喜欢司然,令他震惊。如今梦幻般的蓝眸看着醉酒后胡言乱语还敢对着主上挥拳头的云歌,心底发憷,看她宛如看死人,眼底闪过一丝同情。
下一秒,云歌往后一仰,又倒了下去。“这个鬼地方糟糕透了,动不动就杀人。然然,你不要害怕,我会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仙尊欺负你,我跟他断绝关系,不认他!就算我爱他又怎样?反正伤心个几年,随着时间流逝,总会忘记的。没人可以欺负你,没有人……。”
杀气腾腾的魔尊听完云歌酒醉之后的呓语,身上的暴敛戾气渐渐的收敛。邪气肆意的魔眸饶有兴致的落在再次酒醉沉睡过去的云歌脸上。
“跟仙尊断绝关系?很好。”
梦魔再次抬起头偷窥,以为魔尊熄了杀意,却瞥见他突然出手,一股吞噬万物的魔气忽然飞出。梦幻般的蓝眸落在酒醉之后异样美丽的云歌脸上,一闪而逝惋惜之色。
挺可爱的小姑娘,为了姐妹如此有情有义,连心爱之人都能舍弃,可惜……。
魔尊招手间,床上酒醉的司然自动飞落他的怀抱中。一转身,吞噬万物的魔气居然把极品玉髓做成的整张床,包括被子、床单、薄如蝉翼的纱帐,全部吞噬的一干二净。
整张床突然消失,悬空的云歌,噗通一声,垂直砸落在地板上。
以她的修为自然连摔疼的可能性都不可能发生,抱怨的嘟哝了一句;“床好硬,一点也没有席梦思舒服。什么魔宫?还不如我家的床。”在可以照镜子的地板上随意翻了个身,继续沉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