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和谁私通?(2 / 2)
她顺手也丢了那绸布,又装模作样地将手拍拍干净,仿佛是沾染过什么污秽之物一般,复而转言:“这假样式,药品都备全了,本想着秦贵人是宫闱寂寞,与未进宫前的什么相好苟合,未曾想到竟是与宫里的太监行这般诸天灭地的事情。”
若是明圣帝醒来知道此事,怕是也要再起的昏过去不可,堂堂君王竟是比不上一个太监,这般荒唐事情让明圣帝的面子往哪儿搁,不管事情真假与否,这秦贵人是必死无疑了。
“......哼,果然是市井刁民养出来的女儿,当真是有些不知廉耻了。”皇后叹着气摇摇头,心头是信疑参半,却也不打算去深究这背后的内情。此事是真也好假也罢,证据既摆在面前那她便只要将其当作是事实来办便是。
“可不是么,枉她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不曾想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不知禁军统领大人可有搜到什么别的证物,这只凭一件中衣与这些个腌渍东西,实在是难以评断那与秦贵人私通太监的身份呢。”
水嫣然掩了掩帕子幽幽道,一双上挑的凤目撇向了夏晟卿,自带几分狎弄之色,却见夏晟卿这会子倒是镇定了下来,不似方才那般心虚模样。她心头冷笑,这会儿子再来故作镇定怕是不管用了,待会儿证据拿出来定要叫他好看。
只听禁军统领应了一声,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件来,恭敬转呈给皇后,那信封看上去已然有些磨损严重,想来应是秦贵人日日拿出来看的。
“这是微臣在秦贵人寝榻的玉枕下搜到的,请皇后娘娘查阅!”
皇后皱着眉头接过那信件,大红蔻丹浆染的指尖轻轻掀开了信封启口,又将里头反复折阅而有些揉烂的信纸小心抽出,当着众人的面便抖开认真看了起来。
只见远看去那信纸上头密密麻麻写着的皆是入骨刻然的情话,瞧着那自称与文言乃是出自与秦贵人苟合的太监之手,字迹倒是娟秀得很。
皇后一句句看过去,也不免为此二人在明圣帝眼皮子地下的互诉相思深感咋然,而心中更是写着诸如夜夜欢愉难忘与情意绵绵予托等极致露骨之言,更是令皇后皱眉摇头。
“如何,皇后娘娘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水嫣然眯眼问道,那封信正是她为夏晟卿精心准备的好礼,恐怕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即便夏晟卿反映过来也是为时已晚了。
皇后放下了那信,目光似是十分复杂地望了望夏晟卿。
伴随着水嫣然的窃喜,夏子衿的紧张揪心,与夏晟卿的依旧淡然,皇后的嘴皮子动了动。
“夏总管......你是内侍的领头人,可知道叫做阿淮的是什么人?”
夏晟卿还未开口,水嫣然的脸色却是一下变了,极为不解地望向皇后,再一瞬只见心头咯噔一声忽地转向夏晟卿,却见夏晟卿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含笑面色淡淡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目光在水嫣然的面上轻扫,闪过稍纵即逝的嘲讽。
“回皇后娘娘,这名字奴倒是才有些印象,只因之前训诫新入宫的内侍时候,对此人生得体格健硕颇为赏眼,便着意留意了些许。阿淮是小淮子入宫前的俗名,此人乃是今年才进宫的新人,正是在朝晖宫当差的小太监,当初秦贵人进宫时候,也是皇上亲自从新入宫的内侍里挑选了他过去伺候秦贵人的。”
夏晟卿语气淡淡,并未因此事而有丝毫起伏。而水嫣然听罢则是彻底垮了脸色,这番才恍然,原来夏晟卿竟一早就将自己安排在秦贵人玉枕下写有他名字的书信掉了包......
小淮子根本就是她安插在朝晖宫里监视秦贵人的眼线,也就是今日向水嫣然禀报偷听到夏晟卿的手下秘密吩咐秦贵人献羹汤争宠的消息的人。
这秦贵人的奸夫从自己一早安排的夏晟卿变成了小淮子,水嫣然心沉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她百般算计,以为能够将秦贵人与夏晟卿一网打尽,却原来那些计划从未逃过夏晟卿的眼底。
夏晟卿的城府此时不念让水嫣然有些恐惧,这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这下便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水嫣然自然是不甘心的,又不能马上出言来攀咬夏晟卿,否则更是显得自己栽赃意味深重。而夏子衿却是彻底松了口气,方才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皇后念出了夏晟卿的名字,她即便是拼死也要救他的,如今倒是虚惊一场了。
“瞧你这般镇定,原是早就知晓了,害得我白白担心一场。”夏子衿一人嘟囔着,望了望夏晟卿那张如玉的面庞轻轻摇了摇头,倒是她多虑了,若是夏晟卿那般容易便被水嫣然栽赃到手,那她也不会被夏晟卿投奔太子的事情蒙在鼓里多时而浑然不知了。
心中仍是有气的,既是确定了夏晟卿平安无事,夏子衿索性也定下心来看戏,转而看向水嫣然面上不甘与谨慎交织地神态,着实是有趣得很呢。
皇后听了夏晟卿的阐述点了点头,转而便吩咐着禁军统领道:“去,把那朝晖宫的小淮子给本宫绑上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