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骂人呢(2 / 2)
这时候有了消息,他急躁了。拿夫子不当夫子,居然语气带着质问。
韩毅见到情况不对,上前解围:“夏秀士,实在是你这篇,《剑赋》写的太好,大家都想看一眼,不如留下来,我让人去西会请那位左寒烟如何?”
这般说话,已经很难给面子,夏弦虽然着急,却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强行按捺下内心的急躁,就着不远处的桌子坐下。
那桌子边坐着一群秀才,看见他来,大觉面上有光,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夏秀士,你请。请坐,能与你同桌,咱们也是很高兴的。”
夏弦可是疑似写出州才文的人物,或许,这篇州才文,比之国士也可。国士多思国事,哪有时间写一篇战文,况且,不是每一个大才都擅长作战文。
与夏弦同桌,以后说出去也有面子。“知道不?就是写《剑赋》那个夏弦,我和他同桌共饮,相谈甚欢。”,同伴羡慕的目光,那该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至于夏狂士?那是谁?我现在不认识。
对方说话,夏弦勉强笑笑,他心底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是左寒烟,会不会是寒修射,或者是那些学生。
青妖在他肩膀,梳理自己羽毛,啄几下,眼睛放老夫子那边。《剑赋》是杀文,虽然不符合它的审美,但好歹是州才之文,若是日日随身,想来它化形的日子不会太久。
老夫子给它的感觉太不好,它在防备文章被偷走。
看到青妖滴溜溜盯着,韩毅笑了:“这鸟真成精了,其实我早该想到是夏弦你,在大船上时候我就见过它。”指指鸟,韩毅又问道:“那《花间独酌》,可是你写的么?”
人们纷纷竖直耳朵,剑赋是杀文,不符合大家审美,花间独酌,那意境,绝对上上。若真是夏弦写的,那就难得了。
一个人擅长一种文章已经殊为不易,何况既擅长写诗词,又擅长作赋,而且两者都是绝佳。
他们靠近夏弦,想听听真实情况。韩夫子都这样问,想来不会太离谱,很有可能。
夏弦摸摸脑袋,什么花间独酌?自己可没有写过那样的文章。耳边韩毅已经吟诵:“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夏秀士写的好诗,韩毅前日在江上多有无礼,却是轻慢大才了。”
读书人就是这样,无论你多么傲气,只要你有相匹配的才学,就不会有人说你轻慢。反而会被觉得那是一种学不来的风度。
听了韩毅吟诵夏弦才知晓,便是自己写的那篇“狗爬式字体书”。他隐约回忆那几个丑字,自己也不好意思:“那诗不是我写的,名字叫做《月下独酌》,作者是李白。”
李白?学识广博的老夫子问道:“此是何人?为何我从未听过?”
所有人面面相觑,李白,好没有内涵的名字,世上有这号人物吗?一圈下来,居然没有人说得出那个李白是谁。
你们自然不知道,李白是唐朝诗仙,精通道家,写的诗词别有风味,豪放之极。夏弦默默低头,真是嘴贱,唐朝都没有,哪有什么李白。刚才是随口回答,现在不好收场了吧?莫非告诉他们,我来自后世,二十一世纪?
哦!得小心被乱棍打死,被认为疯了。
最强大的亚圣也不过可吟诵出时间长河,但没有时间回溯的能力。你来自后世?当大家是白痴吗?
想到‘白痴’这个词语,有人猜想,莫不是他在骂我们白痴?
一传十,十传百,片刻所有人都知晓,夏弦是在骂人呢?一时间所有人都很不满。
我承认你作得好诗词,好文章,但是你凭什么骂人?别以为咱们读书人没有傲骨,会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愤愤不平的秀才们无视夏弦,干脆三五成群喝起酒来,一边喝酒,一边道:“什么玩意?我呸。”
夏弦只得苦笑,这世道,说实话也没有人信啊!
尤其脸色不好看的韩毅夫子,这是在骂我吗?明明就是书,若是被那个什么李白写出来了,你这能成书?你当我作白痴啊?
他尴尬笑笑:“秀士说笑了,原来是叫做《月下独酌》啊!”
话中之意就是,你都将名字说出来了,不是你写的是谁?至于‘说笑了’三个字,意思是,你别拿人寻开心。
原本是一件好事,这几句话下来,变的一片沉默,连喝酒时谈论的儒学声也无,一片死寂。
老夫子年老见识广,他的作用就是评论文章,还有调节气氛,看到气氛不对,连忙救场:“夏秀士,不知道这篇《剑赋》,下文有没有?”
下文自然是有的,但能告诉你吗?
老夫子知晓自己问了蠢话,一转话题:“将来这篇赋可以收入你的封道书,绝对是够格。”
提起封道书,夏弦不免好奇起来。人人说大儒著书立人,指的就是封道书,是什么模样,没有几人见过。
作者已满血复活,感谢某童鞋开解。工作所限,加更是没那手和时间的。周六和周日,承诺每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