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为谭爱馨诊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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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谭爱亚的挖苦，大夫人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毕竟她还要指望着谭爱亚给自己的女儿医病呢，自是不敢直接将谭爱亚的挖苦给顶回去，只在心头暗暗叨念道“谭爱亚你个庶出的二小姐，等你医好了我的女儿，我再与你算总账！”
怒火攻心的大夫人只顾得生气，哪里还记得现如今的谭爱亚竟是早已今非昔比，身为豫王府可以呼风唤雨的妖妃，岂是可以再容她任意欺负，揉捏的？！且，就算抛开这些不提，没有灵宠的庇护，大夫人怕是也斗不过手段刁钻的谭爱亚。爱睍莼璩
“爱亚，你这是说的哪的话，你是不知，自打你出嫁的那天起，我跟老爷这心里啊，就一阵阵地揪得生疼，这可都是担心你啊，生怕你到了豫王府吃不好，穿不暖，回头再受了奴婢们的气。怎么？如今豫王府的日子过得可还算习惯啊？”虽是恨不得赶紧拖着谭爱亚去为自己的女儿医病，可是大夫人却还是装模作样地对谭爱亚嘘寒问暖道。
“爱亚在豫王府过得好着呢，就不劳大娘费心了！咦？！”谭爱亚故作不懂的轻啼一声“莫不是嫡姐病得不重？！爱亚进门这么半天了，也为听见大娘对爱亚提及嫡姐的病情，若是不重的话，那爱亚就回了。”谭爱亚折身便要向外走。
“嗳！爱亚，爱亚……”大夫人的脸上臊得是一阵青一阵白，合着她对眼前的女子拍马屁，竟是全拍在马蹄上了，竟还差点被马踢了一个大跟头。“你听大娘说啊，你可不能走啊！”大夫人连忙拦阻道“爱馨病得‘特别重’！我与老爷这不是就巴巴的盼着你来呢吗？你可不能走啊！你若走了，那爱馨怕是就活不成了！”
“嫡姐竟是病得这么重，我还是真没想到。”谭爱亚故意加重这个‘重’字的语气“可曾请过郎中诊治啊？！”且是谭爱亚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又道。
“这……”谭老爷脸色一沉，他堂堂尚书府，竟是出了这样的丢人显眼的事情，哪里还有脸向外张扬。请郎中？怎么可能请啊！他也不敢请啊！要不怎能厚着脸皮去请自己狠心嫁出去的二女儿回来给大房家的诊治。这要是请了郎中来，一问诊，怕是他尚书府多半就成了全羌岚第二日的笑柄了。
“请了，请了。只是郎中说爱馨病得太重，太棘手。所以不肯给医，说要我们另请高明。所以……”大夫人顾及着自身的颜面，自是不敢跟谭爱亚说实话，只得扯谎道。“皇上与林妃娘娘病重，都是爱亚你看好的，我与老爷思来想去，爱亚你的医术定是比宫中的御医还高了，所以爱馨的病，若是想医好，自是必须劳烦你才是。”大夫人不长记性地继续吹捧着谭爱亚道。
“哦？！若是爱亚没记错的话，好似是第一次听见大娘如此夸赞于人呢，真是难得啊，想不到像大娘这样待人苛刻之人，竟是还能说出如此令人赏心悦目的话来，还真是难得呢！”谭爱亚一句话，接连的两声真是难得，可把大夫人气得不轻，险些呕血。大夫人自知谭爱亚对自己没好感。连忙偷偷给谭老爷使眼色，要谭老爷别光如同木杆子般的竖在边上不吭声，帮她美言两句。怎么这人都被请来了，也不能就这样放走啊，怎么也得替谭爱馨把那‘棘手’的病给医好了啊！
“爱亚……”谭老爷刚开口，一声轻唤，只唤出女儿的名字，后话还没说呢，就听见谭爱亚悠悠道。
“既是嫡姐病了，爱亚又被请了来。也不能关站着说啊，大娘，劳烦您前面给爱亚带个路，爱亚就替嫡姐医医这郎中束手无策的‘重’病好了。”谭爱亚好似不屑与谭老爷有过多的话语，刻意回避般的对大夫人要求道。
“嗳！爱亚，你随大娘来。”听闻谭爱亚终于肯为自己的女儿医病了。大夫人自是不敢再耽搁，赶紧再前面帮谭爱亚引路。
不大会儿的功夫，偌大的尚书府花厅里，就独留下愁眉不展的谭老爷一人。女儿是被他求绣娘给请回来了没错，可是为何他竟从女儿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蔑视的鄙夷，按理说，女儿怨他，这一点他能理解，可是这眼中的那一抹蔑视的鄙夷，竟是从何而来呢？！踌躇了半晌，谭老爷终是猜想不透。最终他决定先不猜了，还是随着二女儿与大夫人去看看他那大女儿吧。毕竟谭爱馨的病情可是关乎他整个尚书府的声誉啊，他又怎能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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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爱亚召出百草，便当起了甩手掌柜，任由百草去替谭爱馨医病，而她呢，则是干脆扯了张椅子，一屁股稳坐进了椅子里，拾起桌上的茶盏，自斟自饮，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顺便快意无比的听着床上的女子哀哀地嚎啕着。
“主人。”只有片刻的功夫，百草为谭爱馨的诊治便告一段落。
“怎么样啊，百草，我嫡姐的病难医吗？！”谭爱亚将手中抱起的茶杯轻放于桌面，故作一脸关切道。
“主人，这分明就是最普通，最常见的产后病症，百草实在搞不懂，为何这样的病症会有郎中说医不了！且这样的病症，怕是连稳婆都能医，根本不需要请郎中。”随着百草的话，大夫人脸上的颜色也越愈发的凝重起来。待到最后，大夫人恨不得干脆寻个地缝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哦？”谭爱亚意味深长的一声，宛似执意要看大夫人因羞窘而死道“那这是什么病啊？”
“这叫产褥热。是女子诞下灵儿后，才会患得一种病。”百草将谭爱馨所患得病症与主人说得详详细细，好似生怕主人会听不懂般。
“呦！”谭爱亚不禁又是怪腔怪调的拖长音的一声“我还当是什么大病呢，闹了半天就是这么个小病，原来不是难治，而是见不得光，怕丢人啊！”
“你……”病榻上的谭爱馨，被谭爱亚气得那是咬牙切齿。可是奈何她却不敢跟谭爱亚顶撞，毕竟谭爱亚还真说对了，她的病就是见不得光，说白了，就是怕丢人，谁让她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还未出阁，竟是不小心染了这样的妇道人家才会得的病症呢。
“嫡姐放心，爱亚再怎么说，也是从咱们尚书府嫁出去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嫡姐给咱们尚书府抹黑，丢人不是？”谭爱亚对谭爱馨的咬牙切齿不予理睬，自说自话道“百草。”
“在。主人请吩咐！”百草恭敬的一福身。
“帮我嫡姐医病。”谭爱亚摆摆手下命令道。
“是。”百草重重的一点头“只是，主人，大小姐的病怕是不太好治。毕竟耽搁的时候太久了。这……”百草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捏起谭爱馨的胳膊给谭爱亚看“都已经脓肿了，若是不将病患出的脓水挤出，怕是大小姐的整条胳膊就费了。”百草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有其事。
从谭爱亚得知谭爱馨患病，再到她被请回尚书府，里外里的算，少说，也让谭爱亚故意耽搁了小一天，且谭爱馨患病的时候是早上，而今，待到谭爱亚为其诊病，这太阳早就落山了，月亮都已经爬上枝头过半，距离子夜就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凭这个，怕是想不耽搁都难。
再说谭爱亚呢，虽是她延误了谭爱馨的病情，致使谭爱馨的病情恶化，险些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是她可是半分的愧疚感都没有。对于谭爱亚来说，她可是巴不得看大房家的这对心肠歹毒的母女恶有恶报呢。
“还请主人拿个主意，这脓水到是挤还是不挤？”
挤脓水，光是听见这三个字，谭爱馨吓得整张脸都惨白的没了血色，拿什么挤，怎么挤？她这胳膊确实是肿起来一大块，可是却也没个破口的地方啊，既是没破口，那脓液要怎么挤出来呢。莫不是用刀割？！光是想想那刀挨肉，硬是在她完好无损的白希胳膊上割开个大口子。她就觉得血腥，且是心死被剜了般的生疼。
“爱亚，爱馨受不得这个啊，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啊？”见女儿脸色惨白，大夫人连忙帮着询问道，她想着那场面就觉得不忍见。女儿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见女儿疼，她比女儿还疼。
“娘……”谭爱馨也是满眼的委屈，娇滴滴地轻唤了一声及时替自己出头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