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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两人照例一起来到了书房。然后一个对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噼里啪啦写代码,一个则打开文件夹做掩护,假装在认真工作,其实是悄悄记日记。
沈放平常虽然话唠又热爱招猫逗狗,没个正形,但一旦认真工作起来还是很专注的。除了偶尔侧头说一句“键盘声音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或者“你忙完了就去睡”,他能整个晚上基本上都不怎么说话。
而薛焱本来也不是多么爱说爱笑的人。
这样的结果就是虽然两个人都在,书房却显得十分清静。两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偶尔默契的抬头对视一眼,难得的有种温馨恬淡的气氛缓缓流淌。
——要知道这两人相处,鸡飞狗跳有,脸红心跳有,温馨这种堪称清淡甚至平淡的时候却实在不算多。
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薛焱已经逐项记完了这一天的要事,也顺便把必须要他签字的文件看完了。
而沈放还在十分专注的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时不时微微皱下眉,敲得键盘嗒嗒作响——他的思路有点儿卡住了。
皱眉这种可能昭示着为难、不解、恼火等负面情绪的小动作在沈放身上实在不常见。
薛焱立刻又心疼了,起身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放放,我后悔了。”
沈放刚要回答,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新的想法。他略一思索,越想越觉得妙,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笑容,继续噼里啪啦打下好几行关键代码,才回过头,亲昵的蹭了薛焱的脸一下:“宝贝儿,怎么了?”
薛焱说:“我不想你为了我这么辛苦。”
沈放笑着说:“我不觉得辛苦啊。”还特别有成就感。
“怎么不辛苦?每天都睡得那么晚。”薛焱想到了什么,声音更低了,甚至有些支支吾吾的,“你自己想想,我们都多少天没有……了……”
最近沈放都是在书房忙到深夜,困了回去倒头就睡。薛焱看他这么辛苦也就没提什么需求,两个新婚燕尔、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禁欲了好几天。
“对不起,宝贝儿,是我的错。”沈放了然的坏笑,就着这个姿势回身捧住他的脸,与他交换了一个热情又绵长的吻。
薛焱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和小小的、被冷落的不开心,结果却轻而易举被对方一个黏腻勾人的热吻撩得□□焚身。
他的肢体和唇舌与沈放的亲密交缠,如同着了一把火,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他,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宛如瞬间跌入了*的深渊。
漫长的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身体也相继起了反应。
沈放回身合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笑着伸手去解薛焱的扣子:“就在这里?”
薛焱任他动作,呼吸粗重,声音低哑:“……就在这里。”
……
十一的七天小长假很快就到了。
沈放找严锦接新的兼职赚钱,原是要为薛焱准备一份隆重的生日礼物的,而这个主要目的,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但他既然已经打出了“十一给你惊喜”作为幌子迷惑薛焱,那这个假期自然也就不能太敷衍,该准备的惊喜也还是得准备。
不能多用钱,不能去太远,便只好多花些心思。
十一这一天,沈放很早就起床了,早到被惊动的薛焱根本没想到他是真的起床,半睡半醒间只以为他是去了洗手间。
想着他还要回来睡个回笼觉,薛焱心里就有了等人的意识,怎么都睡不踏实。
结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突然意识到沈放去的未免太久,一下子就惊醒了。
沈放的睡衣就脱在了椅子上,睡前挂着准备第二天穿的衣服却不见了。
薛焱有些诧异:他竟是真的起床了,这可真是罕见。
他此前便一直对沈放所说的“惊喜”有所期待,见状更是再也睡不下去了,虽然时间还早,还是飞快地换了衣服下楼去。
沈放也不在楼下。
客厅里只有管家先生一个人,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远远地捧着一张报纸,很认真的在研究。
听到薛焱走路的动静,管家先生抬起头,笑眯眯地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报纸:“我在院子里捡到了这个。少爷要看看吗?”
薛焱没有犹豫就伸手接过。管家先生从不会对他说无谓的事。
那是一张看上去已经泛黄、非常破旧的报纸,纸质粗糙而脆弱,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边缘和折叠的部位已经有些损坏,日期却写的是20xx年十月一日——是今天。
薛焱一愣,再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报纸的名字也并不是他以为的《人民日报》,而是《大民日报》。
薛焱:“……”
他随即意识到,这应该是一张故意做旧的独家报纸,而且很有可能跟沈放给他的惊喜有关。
将快要碎了的报纸小心翼翼的翻过去,就见头版头条用醒目的字体写着一个相当浮夸的新闻标题:居住多年的房子里居然隐藏着如此奇特的秘密,看到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