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新帝(2 / 2)
远信扯过诏书递给皇上,皇上看了一眼,摇晃着走到一临面前,“诏书是你的笔迹,盖的是朕的玉玺,除了你,还有谁有权利出入御书房动朕的玉玺?你说不是你?”
一临急的眼泪直流,拼命摇着头,“不是的,我是被陷害的,父皇听我解释……”
皇上用力挥了一巴掌打在一临脸上,“你太让朕失望了!”
一临爬到皇上脚下,拼命祈求,“不是这样的,父皇您要相信我,我是储君,怎么可能谋反……”
皇上痛心不已,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昏了过去,敏轩慌张的呼喊着,“父皇!父皇!快传太医!快啊……”
太医赶来后,宣布皇上气急攻心,已经薨世,随后大殿内外一片哀嚎。
敏轩愤然来到殿外,对着文武百官宣布,“大公主弑君夺位,满朝臣子有目共睹,罪在不赦,来人啊,将大公主拉下去赐死,以谢大行皇帝之灵!”
“谁敢!”一临理直气壮道,“父皇过世,我是储君,理当即位称帝,谁敢处置我!”
敏轩回击道,“你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不配为一国之君,你若称帝,何以服众?众卿家以为呢?”
臣子之间略有小声的议论,一临气势弱了下来,这时明安拿着一个盒子出来,“皇上遗诏在此。”
众人皆跪下听旨,一临心中有了把握,冷眼挑衅的望向敏轩,而敏轩无奈又不甘的跟着跪下来,他故意放出假消息,让一临起兵惹怒皇上,借机废掉她的储君之位,可是没想到皇上还来不及交待就已经离世,更没想到皇上还留了遗诏,敏轩心中开始不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子敏彻,才德过人,性行淑均,亲和仁爱,善查民心,早年显露于朝堂,甚得朕心,着立为新君,即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明安念完,众人皆是惊讶,敏轩迅速恢复了神采,扣头高呼万岁。
一临难以置信,起身夺过明安手中的遗诏,确认是皇上的笔迹无误,终于心灰意冷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原来父皇从未要传位于我?为什么要骗我!”
敏轩有了遗诏在手,有恃无恐,底气十足的吩咐道,“来人,将大公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一临心如死灰的被带走了,满眼泪水的苦笑着,像是一个输光了家产的赌徒,绝望而哀怨。
敏轩奉诏即位,无人敢有闲言碎语,待国丧后,敏轩到牢房中看望一临。此时的一临脱簪待罪,长发凌乱,衣衫脏破,毫无做储君时的尊贵可言。
一临见敏轩前来,冷冷道,“你是来羞辱我的吗?为什么不杀了我?”
敏轩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从容走近牢中,悠闲的说,“父皇的遗诏上说我仁爱,我若当着满朝百官的面杀你,岂不会落人口实?”
一临听到遗诏,不禁觉得嘲讽,苦笑一声,“父皇从未想过要传位于我,真是骗的我好苦。”
敏轩笃定的分析道,“错,父皇之前是有意传位于你,不然不会大费周章弄出个一姗来拆散你和程征,也不会屡次赐你宝和明珠。”
“宝和明珠?你知道什么?”一临紧张问。
敏轩不紧不慢的说,“宝和明珠是极寒之物,常年放你殿中,你身体越来越寒,导致你根本就生不了孩子,这是父皇的最后一重保障,就算你登上皇位,也不允许外姓之人继承江山。”
“原来如此。”一临释然一笑,早就从遇安口中得知宝和明珠是极寒之物,但一直猜不透皇上的用意,今天终于知道了。
敏轩骄傲的说,“至于父皇为什么到后来还是没有传位给你,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手段残忍,可能是你放不下儿女情长,也可能是父皇发现我比你更合适。”
一临怒道,“我手段残忍?比起你我自愧不如!”
敏轩反驳道,“至少我不会不择手段的去杀人,你真的太狭隘太自私,见谁都想收为己用,到头来你得到了谁?要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程征帮你拉敏彻下马,为你搭桥铺路,你能走到今天?父皇注重声望,而你注重权势,这是你与父皇最大的不同。”
一临忍无可忍,“你难道不是阴险狡诈之徒吗?要不是你假意谋反,我能大意步入你的圈套?”
敏轩轻蔑道,“所以你吃饭噎住了还要怪御厨了?你这个储君到底是怎么上位的,都不动脑子的吗?怪不得每天都想着拉拢谋士,挺有自知之明。父皇当年立你为储究竟是有多无奈,可惜调教了几年还是一无是处。”
一临恼羞成怒,挥手冲向敏轩,敏轩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将她扔在地上,“我是设了个圈套,但也是因为你笨才会栽进来的。谋反是什么罪名,要诛九族的,真的有人敢跟我这个落魄皇子赌吗?说服人谋反很难,就算以他们家人性命为要挟也未必会有人答应,可是说服人虚张声势就简单多了。我让两位将军在宫外带兵转悠几圈,让姚珞在宫内翻腾出点动静,还不是易如反掌。还有弹劾襄王的那道折子,不过是我投石问路试试你的反应罢了,见你如此认真,我也就放心了。”
“卑鄙!”一临骂道。
敏轩轻叹一声,“事到如今,你还不懂成王败寇。”
一临已不再争辩,“论城府我不如你,我输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
敏轩很大度的说,“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杀你,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你该感恩戴德才是。”
一临并未领情,“留下我遭你羞辱是吗?还要我对你感恩?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