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责罚见到他来,是没有半分意外。(2 / 2)
天『色』阴沉,是近傍晚的时分,寝殿内已然掌灯。檀『色』帷帘之,沐锦书跪在地面上,身姿微微动,双膝已泛疼不已。
她清丽的面容微微泛白,唇瓣轻抿着。
罚她在凤仪宫跪着开始,未从移动,现在已是双腿发麻酸疼。
暖殿里面的皇后静静在榻上歇息,不知是在等什么,等她把二皇兄说出来吗。
沐锦书不知道皇后娘娘都知道多,但被问那人是谁,她愣神片刻,将二皇兄的名字咽肚里。
若皇后娘娘知道她同二皇兄僭越,不敢想去后果,她怕皇兄受罚,也怕事情传出去。
莫大的慌『乱』让她怔神,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总之没胆子说出来。
知她这个公主可要到头了,皇室可以容忍公主任『性』,但不会容忍赐封的公主放肆,坏了皇室名声。
皇后娘娘严令凤仪宫不可传出此事,是为了教女有方的颜面,还是说对她还有软的成分。
沐锦书跪在地上,越想便越害怕,眶盈睫,泪珠扑簌簌地落下。
直到身后传来急匆匆的步伐声,沐锦书侧首望去,见殿门庭院中谢明鄞赫然出现。
他面『色』肃穆,一袭墨蓝华袍,披大氅,有些许的凌『乱』,像是刚下马车未有整理,也像是走得太急。
沐锦书尖颤抖,晶莹的泪珠从眶间掉落,纤下意识紧攥着裙摆。
谢明鄞大步上前,见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深邃的眸里浮一抹疼。
他剑眉紧蹙,伸便要将沐锦书从地上扶来,她则将他的推开,默不作声。
皇后娘娘若不发话,沐锦书又怎敢来。
谢明鄞立身形,看向帷帘里的暖殿,皇后正在殿中。
他将身披的紫貂大氅脱下,披在沐锦书的肩头,随后提步走入,掀帷帘。
皇后自然是听着他来了,但仍旧阖眸轻歇,美貌未老的面容上隐隐透薄怒。
谢明鄞掀衣摆,暮然跪下,仰首看着母亲:“这一切同昭宁无关,事情是我做的,皆是儿臣横行霸道占了昭宁的身子,母亲要罚,罚儿臣一人便是。”
言罢,他俯身磕首,仪态诚恳。
魏皇后单撑着额角,睫微掀,瞧着底下的人,身形高大劲瘦,透着青年的硬朗,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年。
皇后重重将放下,发出啪的一声,上翠玉扳指生生拍出裂痕。
底下的青年俯着首,处事不惊。
见到他来,是没有半分意。
皇后思索万千,嫌疑最大的也是这个老二了,原本以为他仅是仪昭宁,竟没想到还动了。
年时,亦是在这间暖殿内,同她否认对昭宁有思,到底是长大了,学会拱白菜了。
皇后抑着薄怒,缓缓道:“当年你是怎么同本宫说的。”
谢明鄞喉间微动,立上半身,开口道:“儿臣说当昭宁是妹妹,别无男女之情。”
那是他不才十七岁,不谙情.事,母亲见他与昭宁越发亲密,特召来跟前盘问,那时他的确没有那些思。
皇后坐身来,恼道:“你若那时坦白,本宫兴许没这么动怒,昭宁尚未出嫁,你怎动她身子!”
“我......”
谢明鄞抬眸看她,又将话咽下去,事情是他做的,自是没什么好反驳。
他也没想用这种方式来占有昭宁,是清醒时分,事情已经发生了。
“还请母亲责罚,皆与昭宁无关,母亲便让她站来吧。”
谢明鄞神『色』沉凝,他是母后的亲儿子,自然也怕母后不护昭宁,更不想让她被扣上无端的骂名。
“儿臣对昭宁是一一意的,儿臣意向您求她,儿臣非她不娶。”
帷帘之,沐锦书怔怔地看着里头那人的身影,肩披的大氅上还有二皇兄残留下的淡淡幽香。
她抬轻轻擦泪,若不是她在皇兄高烧时,定要守在榻旁看候皇兄,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暖阁里焚香徐徐,氛凝重。
魏皇后微靠座背,将情绪缓缓压下,瞧着谢明鄞,方才昭宁也是闭口不将他给供出来。
这两人是相互有情意的,若非不是如此,她恐怕还看不出来。
皇后甚感无可奈何,她从来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不然为昭宁挑选驸马,也不会次次问她的意了。
她轻叹一口:“这是何时的事。”
谢明鄞眉目深蹙,沉静须臾,说:“两年前。”
听言,魏皇后一顿,随之怒『色』蹭蹭上涨,两年前是在去北疆之前......
皇后腾地身,怒极之下,拿茶杯便掷了出去,登时重重地砸在谢明鄞的肩膀上。
他身形微晃,杯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直跪在头的沐锦书听见这突来的声响,吓得她缩了缩身子。
随之便是皇后娘娘的训斥声,里头的动静颇大。
沐锦书头紧张,摇摇晃晃地站身,双腿已跪得发麻,芙岚上面来搀扶她。
沐锦书想入暖殿里去为二皇兄说话,候在门口的夏荷却将她拦住。
夏荷淡淡道:“皇后娘娘是在为公主出头,公主殿下还是在头听着吧。”
沐锦书掩唇轻咳两声,随之怔松望着夏荷的神『色』,是不太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