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大交易(2 / 2)
如是,尚在做着学生的的中国海军的战斗力。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如果英国不肯“保持中立”,一是万国公法上说不过去。另外,也必然会对英国和这个
欧洲国家的关系造成负面影响。
还真是一个麻烦事儿。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变通的,关键在于,中国可能与之交战的那个欧洲国家,到底是哪个国家?是英国的友好国家,还是——
这个国家是哪个,阿礼国猜得出来。
同时,他也知道,这是关卓凡的交换条件——用以交换中国在南非事务上对英国的支持。
那里,可是有数不清的黄金和钻石啊。
英国经略南非,最大的对手和障碍,不是祖鲁王国、佩迪王国等土著部落,而是布尔人——这一点,强硬派也好,温和派也罢,都是有共识的。强硬派和温和派之间的分歧,不过是步伐的快或慢、手段的硬或软罢了。
对付布尔人,“花旗矿业公司”的支持,至关重要。
照目下的局面,“花旗矿业公司”必然成为南非最大的矿业公司,成为当地大资本的翘楚。大资本的支持和反对,对英国人和布尔人的力量消长会产生什么影响,用脚后跟也能够想得出来。
何况,这个“花旗矿业公司”,背后还另有极深厚的背景呢。
别的什么都不说,单是那四个武装到了牙齿的“护矿营”,就逼得开普敦和纳塔尔方面得好好地和“花旗矿业公司”打交道了。
另外,虽然关卓凡信誓旦旦,什么“中国政府和我本人,都没有任何殖民南非的意愿”,什么“在可预见的将来,中国都不具备殖民南非的能力”,什么“殖民南非,对中国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阿礼国倒也不认为亲王殿下是在说谎——可是,他晓得,中国人进一步增加“护矿营”的数目的能力还是有的。
某种意义上,“花旗矿业公司”的合作与否,诚如英国驻开普敦的总督所言,“……大英帝国的未来,将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为此,支付一定的、必要的代价,是值得的。
何况,“支付”的,未必就是什么“代价”呢?
请中国那个潜在的敌国吃些苦头,也许,其在欧洲大陆张狂的脚步,就不得不放慢些了,这,不是完全符合大英帝国之根本利益吗?
其实不止在欧洲,那个家伙,在亚洲的步子也迈得太大了些,有些地方,都抢到大英帝国的前面去了。
这不大好呀。
嗯,该请这位老朋友往后退一退了。
沉默片刻,阿礼国字斟句酌地说道:“如果中国和第三国发生战争,如果第三国祭之以万国公法,中国海军中的现役皇家海军军人,是不好直接参战的。”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想,英国政府也许可以出台一项特别的政策——譬如规定,一旦中国和第三国发生战争,中国海军中的现役皇家海军军人,即转为预备役或退出现役;一俟战争结束,自动恢复为现役。另外,战争持续时段,计入其皇家海军的海上服役年资。”
关卓凡哈哈大笑:“好,爵士,这真是一个天才的计划!”
如此一来,理论上,中国海军中的“英籍服务人士”,就不受万国公法和本国政府的约束,可以直接参战。同时,因为“一俟战争结束,自动恢复为现役”,又,“战争持续时段,计入其皇家海军的海上服役年资”,则他们本身的权益,不受影响。
海军不比陆军,海军的建设和成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从轩军派出第一批海军留学生迄今,还不到五年;从接收第一艘新式军舰“冠军号”——当时还叫做“翁贝托国王号”,迄今还不足三年;第一批福州海军学堂的毕业生,要到今年秋季才正式毕业。所以,中国的海军,还是地道的学生,还远未“出师”。
因此,对世界第二海军强国开战,世界第一海军强国与战与否,对中国以及关卓凡本人,都至关重要。
关卓凡布局南非,除为中国的工业化进行原始积累、为自己的“大事”进行财政储备之外,还有两个重要的目标:
第一,要拖英国人进布尔战争的泥潭,削弱英国的国力,使之在中国日后的崛起之路上,无法成为中国的障碍——这是中长期目标。
第二,拿“花旗矿业公司”这张王牌,以支持英国对南非的领土要求,换取英国支持中国对法战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中国海军中的近千名“英籍服务人士”直接参战——这是中短期目标。
英国人会不会就我的范呢?
关卓凡有这个把握。
他对英国人的取态的判断,同阿礼国的“心理活动”,基本是一致的。拿破仑三世在世界范围内的扩张,已经引起了英国人的强烈不安。出于“大陆均衡政策”的考量,在欧洲,英国人扶持普鲁士,对抗法国,不然,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公主,怎么会嫁给普鲁士的腓特烈王储呢?
在亚洲,能够给法国人制造麻烦的,除了中国,英国没有别的国家可“扶持”了吧?
事实上,原时空的中法战争,英国人是“同情”中国的,曾一度想以某种方式介入,犹豫再三,终未成事。
那个时候的法国,刚刚从普法战争的失败中勉强恢复了元气,远不是今日近乎欧洲霸主的地位可比,其在亚洲的扩张,犹几为英国所不容,何况今天?
果然。
如今,普鲁士人就我的范,英国人也就我的范,我的底气真正足了!
高卢鸡,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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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