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便宜老爹(2 / 2)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西门豹的那点小心思她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相信不用自己解释,西门豹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临渊如此恭敬,现在他可是他们的救世主,只有他才能带着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自然不会得罪了他。
只是西门豹那不屑一顾的嘴脸实在太碍眼,让管默言不踢一脚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个家伙装什么清高?
在管默言的眼中,所谓的自尊实在一文不值,她早不再是那个尊贵的凤族的公主了,现在的她是一只妖,而妖族的法则便是强者为尊,再绝对的强者面前,她的所有屈服都是最正确的选择,为了生存下去,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撇弃的。
成功接受到了管默言眼底的警告之色,西门豹憋着嘴巴委屈的低下头去,若说曾经的凤泯总是让他头疼的话,那么现在的管默言则实在是让他彻底的束手无策了。
一个没有原则,只有底限的人,无疑是非常可怕的,西门豹何其聪明。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允许她走错一步路。
曾经因为他的疏忽,他眼睁睁看着她堕入魔界,这件事他至今仍不能释怀,与其说他是凤泯的夫,他倒更像是她的长辈,她走错了路他不怪她,只怪自己没有及早发现。
只是那时的凤泯身上的弱点很多,可是这一世的她已经大不相同了。越是同她接触的深,西门豹越觉得担忧,除了她在乎的那几个人。管默言几乎已经没有弱点可循了,这样的她如何不让他心忧?
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临渊,西门豹无奈的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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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临渊的身后,三人很快便出了地宫的出口。原本空乏的丹元内终于慢慢凝结起元气来,那种久违了的充盈感,让两人皆是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
忍不住的停住脚步,管默言回首向地宫的方向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下巴都差点砸脚面上。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地宫的影子,只余下漫天烟雾弥漫的断壁残垣。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前面的临渊,管默言与西门豹默默的对望了一眼。聪明的选择了将嘴缝上,开玩笑,如此强大的七宿缚魔阵他都想破就破,他们也不是活够了,为什么非要在老虎的屁股上摸一把。
只是临渊的法力既然强悍如斯。又怎么会被关进这七宿缚魔阵里这么久而无法脱身呢?到底是谁竟然比他还变态,竟然能将他关进七宿缚魔阵?而且若她没看错的话。这个阵法存在少说也有几万年了,而她老娘才几千岁,那么当初被关在这里的他又是怎么与自己老娘相识的呢?
种种的疑问只能系数压在心底,有些谜底早晚会被掀开,所谓好奇害死猫,无论是管默言还是西门豹,都深深的懂得控制自己好奇心的重要性。
当初两人挖空了心思外加撞得满头包的结界,在临渊的面前,似乎比捅破了一层窗户纸难不到那去,什么叫人比人得死,管默言此时算是深有体会了。
淡淡的扫了一眼身后狼狈的两人,临渊挥手祭出了飞剑,抬脚先一步踏上飞剑后,他便头也不回的昂身立于剑上,那种浑然天成的倨傲,让人不自觉的便产生可望而不可即的疏离感。
而身后的两人早在他祭出飞剑之后,就已经彻底的被震撼住了,饶是管默言再没有见识,也是识得这把剑的,神器谱上的第一名——灭世,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只是这把神器不是已经被神界那帮老东西给毁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临渊的手中?
记得当初管默言第一次在神器谱上看到这把剑时,那是顿足捶胸就差满地打滚了,这么逆天的一把神器居然就给毁了,简直是作孽啊!
不过今天在临渊手中看到这把剑之后,她就要收回自己曾经的话了,这么变态的人再配上这么变态的剑,这才是真正的作孽啊!
“不上来还在等什么?”
临渊一声冷叱,吓得管默言浑身都抖了三抖,急忙拉着还有些愣忪的西门豹两步并作一步的跳上飞剑。
看来这次她真的押对宝了,这个便宜老爹的来头委实不小,先不说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至少他带着他们逃离了这座死气沉沉的海底宫殿了,不是吗?
而至于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亲老爹,这事恐怕只有她那风流的老娘才知道的,她做人家女儿的只需要榨干便宜老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就够了,谁管他是不是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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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与西门豹抱作一团缩在临渊脚下的管默言,实在是有些狼狈得惨不忍睹,形势比人强,谁让他们俩技不如人得只能屈居人下呢?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屈辱的躲在小角落里暗暗磨牙。
御剑飞行的速度自然是与御剑者的法力相关,所以毫无疑问的,由临渊来御剑的话,肯定是与闪电劈下来的速度有得一拼的了。
这样飞了还没有一个时辰,管默言的发髻就悲催的被吹散了,至于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钗头凤啊、金步摇啊之类的东西,鬼才知道已经吹到什么爪哇国去了。
好吧!鬓发散乱,衣衫褴褛得更胜乞丐,她可以忍,惨状仿佛刚被几个大汉轮番蹂躏过一般,她也可以认了,但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御着剑从极海上飞过?
极海位属极寒之地,又被称作死亡之地,据闻这里寸草不生得就连一只活着的小虫子都没有,偶尔有只不怕死的小鸟从上空飞过,都因为翅膀冻僵而坠地化成冰柱,那么这里到底有多冷就可见一斑了。
怒瞪着临渊可恶的嘴脸,管默言只能磨牙再磨牙,谁让他们俩很容易是同一个老祖宗呢,这样的话,就连默默问候他先祖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
憋气太久差点憋成内伤,管默言杏眼喷火的暗自嘟囔,真是个小气至极的家伙,还做人家爹呢!不就是糊弄他随便乱兜了几圈吗?至于这么记仇的整她吗?
再说,她也不是傻瓜,瞎子都能看出临渊提起自己那多情的老娘时,眼底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那神情漠然的样子哪里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说是仇人还更可信一些。
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大魔头,没摸清真实情况之前,她就是再不孝也不能把自家老娘往火坑里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