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要想死找九爷,三分无痛出血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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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家家欢声笑语的时候,萧之夭却连晚饭都没能吃下去。
萧江灼很早就出门了,要先去安排,然后再进皇宫或演文戏或演武戏。是好是坏,今晚是肯定会出个结局。萧之夭很担心,抱着肚子靠坐在软榻上,眼巴巴瞅着窗外。
她想跟着去来着,但这个肚子实在不允许。她又想到自己去了也许会让萧江灼分心,于是最后决定不去了。
她就算在家也领到了该领的戏份,她得带着全府的人演绎过年的喜庆和幸福,不能让某些人看出来熙王府一派的异样。
院子里自黑天以后就没有停过放烟花,但放烟花的其实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严丝丝。
墨卫们全部严阵以待,各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下人们全部被提前放假各回各家,以防万一走漏什么风声。
屋子里就坐着一个阿宁陪她,可是这种时候就算黄宁就在门口,阿宁也不会不紧张。
今夜一过,尧天归谁可就决定了。说的血腥一点,是死是活也就在今夜了。
严丝丝的烟花一直在不停地放,借着烟花照在空中的光亮,某些角落里墨卫来来去去的身影就没断过。烟花炸开的销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很浓郁,但也无法掩盖那混杂其中的淡淡血腥味。
突然破空射来一支利箭,宋阳拔剑就要纵身削上去,却见一个黑影比他更快,嗖一下拍落了那支利箭。
是Kitty。
以它那越见肥胖反而越灵活的翅膀,一膀子拍落了那支利箭。
宋阳:今晚是男人们血性的盛宴,可他到现在为止连一道菜都没吃上。这还算什么过年啊摔!
小鱼从走廊的角落里跳出来,手里挥舞着萧之夭最近做给他的连弩弓,“Kitty你个胖混蛋!那是我的机会!我的!谁让你抢的!我要扣你红包!”
Kitty在烟花炸开的空隙盘旋一圈,炫耀够了“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之意后它才一个俯冲下来抓起地上的利箭献给了窗后的萧之夭。
萧江灼出门前曾有令:凡保护萧之夭有功者,皆有重赏!
这要是平时萧之夭肯定会笑着打趣一声“Kitty是想要什么重赏啊一袋子田鼠加一袋子草花蛇好吗”,但今天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她身在重重保护的后宅都有可能会被一箭射死的危险,那身在宫中的萧江灼岂不是步步皆杀机?
“儿子,一定要保佑你们的爹平安回家啊。”萧之夭对着肚子低喃一句。
两小包子,日益长大的身体在日益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无法翻身了,所以他们艰难的翻了个白眼。
--用得着他们保佑吗?碰上某男,步步皆杀机的只能是别人好吗?看在他把麻麻保护得这么安全的份上,勉强承认他的实力还算厉害!但比起他们来还是差远了。如果是他们出手,他们分分钟调动大军压境直接把皇宫夷为平地!多么的干净利索多么的有一代新君的气魄!某男,出招太娘了!
被嫌弃娘的某男,此时还在殿前广场上。
宫宴提前结束,文武百官退离皇宫。他们害怕被萧江灼找上,于是各个脚步加快,恨不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离皇宫。
其实没人阻拦他们,可是他们的速度却不得不慢了下来。
殿前的广场上,萧江灼正在处置一些人,就是在大殿上曾被皇上点名拿下的那些人。按理说应该是押到午门解决的,但萧江灼没有,看样子是准备是殿前广场上解决了。
禁卫们围在外围,手里拿的不是灯笼而是火把。人手一个的火把,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众人一眼就看到了唯一那个趴在地上的二皇子。都不必再补什么刀,就那样的伤,这样的天气,不管他的话,再过些时间就能因失血过多而亡了。或者,萧江灼本来打算的就是这主意。
旁边跪了一排的人,打首的是聂诵。尽管他当场就反了水,尽管他供出了好多太子和二皇子的心腹旧部,但他也没能及时更改自己的命运。
“王爷,您不能杀我!我是尧天丞相,天下多少人看着我呢!您不想给天下造成‘顺你者昌逆你者亡’的残暴形象吧?王爷,您饶微臣一命吧!微臣保证从今天起唯您马首是瞻绝无二……”
唰,一道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路过的文武百官齐齐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看向了萧江灼。
萧江灼冲着文武百官微一点头,开口道,“不能?有人怀疑本王的能力呢?本王如果不证明一下的话,岂不是丢了身为男人的尊严?!”
文武百官:……
他们居然听出了其中的污里污气,是错觉吗?
萧江灼,“下一个!”
一刀一个,一个一刀,手起刀落准头足,三分无痛出血少。
寂静的夜里,就听得“唰”--是刀划破夜空的声音,然后“枯嗵”--是尸体栽倒在地的声音。
全程都弥漫着一种顺水行舟的流畅感,可惜无人欣赏这种美感。
还敢小跑着离开?没吓到瘫坐在地上就算他们还有为官者的风骨了。
被迫围观的文武百官们,包括早就站到萧江灼一边的人们,此刻无一例外都被镇得乖乖的。
这一阵子尽被二皇子的铁血手腕震慑了,一时竟忘了这位九爷才是残暴中的祖宗。
人杀完了,萧江灼命人抬上尸体特意从文武百官的面前走过。尸体遮得很好,如果不是他们有亲眼看到,只怕他们会以为眼前禁卫抬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再看殿前广场,干净得连一块血迹都没有。
萧江灼一行人的背影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文武百官们长出一口气,竟有好几个接连跌坐到了地上。
什么叫后怕,这就是了。
祝文修一向以萧江灼为偶像,为目标。虽然萧江灼是皇子,他只是一个工部尚书之子,但祝文修在心底偷偷地认为他和萧江灼是类似的,类似的都为庶。萧江灼提拔上来的新人为什么都对这位新主子言听计从?因为他们都是庶!
他们愿意拥护萧江灼登顶有一部分原因是,萧江灼能做到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只要足够努力,他们也可以做到?
祝文修也是其中一个,萧江灼在他的心里简直就是一直勇往向前的动力。
但今天开始,他不了。不敢了。那样的目标,他永远都追不上。
“爹,这回该落幕了吧?”他弯身欲扶起跌落在地的工部尚书祝建。
祝建也很想顺势被扶起来,但他的双腿就是无力,就像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压力一样,他不得不重重喘息才不至于觉得憋得慌。
“落幕?希望吧。”今天死的只是在朝为官的这些人,可他们还有家里人啊!那些人还能活到大年初一吗?
不知何时天降起了小雪,雪不大,下的却极快,很快就给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白。人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祝文修文人骨髓发作,张口就吟哦了一句“瑞雪兆丰年”,然后被他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糊在了后脑勺上。
终于走到宫门口的文武百官们却看着眼前的景象魂飞魄散。
只见宫门外,薄薄的一层雪上尽是脚印,马蹄印。
他们所能目测到的角度,全是,密密麻麻,密不透风。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里曾经站过兵马!连兵带马!
谁的?除了是萧江灼的以外,文武百官们想不到第二个答案。
得亏多了这突来的一场雪让他们看到了脚印,否则他们可能连皇宫曾被兵马层层包围都不知道。
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新任兵部尚书,那意思:能在盛京城内调动兵马的不是只有你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新任兵部尚书,跟祝文修的上位之路类似的男人,将头一抬,胸一挺,人家一个字没说昂首阔步先走一步了。
说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正常进宫正常吃喝正常看戏正常把兵部虎符暂时上交而已。
他也预感到了什么,也想上表忠心愿冲在前线,可惜从大乔前来要兵部虎符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还没有进驻到九爷势力的核心。人家没来偷而是光明正大地来拿,这已经是把他看成自己人的意思了。他除了乖乖听令外什么也不能做。
但能在半夜之间就把城外的兵马调动到了城内并团团包围皇宫,这城门的调度,这街道的肃清,哪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这是何等的掌控力!
新任兵部尚书背影有多英挺,正面就有多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