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后宫姐妹(2 / 2)
三人自是这么絮叨不提,临到要熄灯了。宝珏还是忍不住说:“从今以后,私心里,我便将明月姐姐视为我的亲姐姐,竹华视为我的亲妹妹。在这后宫里。我宝珏必不负你们!”
明月接着说:“我心里难道不是把你们当亲妹子一样的疼?”竹华也连连点头,抱住宝珏与明月喊道:“姐姐!”三人在塌上抱成一团,成了宝珏在这深宫中最初的温暖。
宝珏被竹华与明月送回房间里,便躺在床上睡了。睡之前,她手中紧紧握着那只康妃今日赏她的金步摇——这步摇上盘丝垒花,镶珠嵌宝。附在金钗上的珠花有金珠、玛瑙珠等等,只这一只金步摇,便抵得她许多年的俸禄。
她将那金步摇放到鼻端嗅了嗅——已经没有血味了,那日她的血想必很快就被洗尽了,恐怕康妃仍觉得恶心,才将这只步摇赏给了她。她手中紧紧攥着那支步摇,直要把自己的手掌心再钻出一个窟窿来。她倏地又松开手,强迫自己睡去。恨与不恨,该不该恨,从来都由不得她。
自那天后,宝珏又休养了好一段日子,好容易膝盖没有那样一动就疼了,才慢慢起身去伺候康妃。四皇子迎来了他的周岁,而宝珏,迎来了她的初潮。
宝珏看到自己亵裤上的血时,真正无语了。她知道古代人晚熟,却没想到这古代的小宫女的身体这样晚熟。都十五岁了,才第一次来月经。之前她穿越过来,整个兵荒马乱的,直到她看到亵裤上的血迹才想起来,这身子还没来过月经呢。
虽然葵水的到来让她有些腰酸背痛,心绪不宁的,但她还是振奋了许多。之前在现代时,刚发育时她的心理很不成熟,被同班的男女同学一笑,便极不好意思的每天勾腰驼背的走路,极力隐藏自己身体的曲线。一天到晚穿着紧紧的内衣,结果生生的将自己的胸从B罩杯弄成了个A罩杯,A就罢了,还下垂!还外扩!每次脱了衣服,她都很绝望的察觉——哪怕是个男人,线条也要比她的美丽一些。
现在,这副身体发育的晚,证明她还有戏!这个朝代虽然未必以胸大为美,但她至少可以圆自己一个大胸梦!啊哈哈哈哈,宝珏在睡梦中都发出了诡异的笑。同住的宫女忙裹紧了被子。
从此,宝珏就过上了努力丰胸的日子——每天早晨都从小厨房拿了豆浆来喝,小厨房一做猪脚黄豆汤一类的食物,就是她大展神威的时刻。旁的宫女都嫌腻不爱喝,她一个人咕嘟咕嘟灌个好几碗。小厨房见她也算半个小红人,也乐得巴结她,见她这样爱喝这汤,也时时给她做。明月与竹华见她这样爱喝这个汤,也都留下来给她喝。
终于她的胸也慢慢涨了起来,为了防止自己的胸像那些常年哺乳的乳母一样大而无当,她还特意又在自己的肚兜上做了手脚,缝了两个像小口袋一样的东西用来防止自己下垂。有时沐浴时,她看着自己大约有C的胸,俏生生白嫩嫩的挺着时,心内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尽管后来她发现,这个朝代真的不以大胸为美……
明月便看着这个黄毛丫头一天比一天好看,肌肤渐渐莹润了,眼睛黑溜溜水亮亮的,白皙美好的脖颈,顺着宫女穿的象牙白色的单衣看去,能看见一抹嫣红色束裙掩不住的雪一般的胸。让人能在这枯寂的深宫中感受到少女独有的活力与鲜妍。
她暗中提醒过宝珏几次,宝珏自己也有所警醒,康妃是绝不想让她承宠的,她自己也无意成为这深宫中寂寞开放寂寞凋零的万千花朵中的一朵。所以一般绝不肆意打扮,怎么低调怎么来,努力将自己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恰巧宫里给宫人们发的含铅的脂粉她也不敢用,便使了些虽能润泽肌肤,却比肤色要黄的脂粉来极力扮丑。幸而也未引起康妃的注意。
明月总算放了心,四皇子生辰已过。皇帝大概也觉元妃晋封不妥,但耐不住太后几次磋磨,只得一压再压,最后让元妃晋封德妃。四皇子生辰时,也给鸳鸾殿极丰厚的赏赐。此时鸳鸾殿的器物用度也等同于正二品四妃了。饶是如此,从前的元妃,现在的德妃品级还是比她高。从前元妃无子与她平起平坐就让她深以为恨了,如今自己一子一女在握,竟还是败给了她,心中焉能不恨?于是康妃愈加怏怏。
除此之外,她还想再生一子半女,只是大概因为月子过后操之过急,反而常常下红不止,请太医来,太医只说第一要调养的是心情。说康妃思虑过度,情绪焦躁,也是一大病因。既然常常下红不止,康妃与皇帝的床笫之欢自然也少了许多,生子更是无望。容景轩每每来鸳鸾殿不过逗逗两个孩子:也未看出他很喜欢蕴章,桃儿与蕴章相比,他甚至更喜欢桃儿一些。至少桃儿每有求他必应,还有宫人见过桃儿在他身上骑大马。康妃一边想让桃儿不要夺了蕴章的宠爱,一边又怕容景轩连桃儿都不喜欢了。如此反复,病情更是恶劣。
为了止住这淅淅沥沥的下红,康妃便用了宜妃身边最得力的太医,果然下红一时便止住了。不曾想竟又有两个月未曾行经!连招了几名太医,俱说不是有孕,说是之前下红不止致身体亏损太多,现在
康妃命小厨房准备了许多容景轩爱吃的菜:胭脂鹅脯、香酥脑花、鲍汁扣鹅掌等等,还特意亲手炖了从宫外娘家带来的菜谱上的椒姜羊排煲,又命小厨房煮了道仙茅牛子南瓜汤,足足炖了两个时辰。将这一道又一道的壮阳菜叠加下来,恐怕比寻常□还猛——康妃实在想要一个受宠的皇儿想疯了,竟不顾自己的身体,上了这些大补的壮阳菜。
就连酒,也是用鹿鞭泡出来的,只是又和梅子酒兑在一起,谎称这是寻常梅子酒。当夜容景轩果然留宿鸳鸾殿,龙威虎猛。
在康妃身上驰骋时,康妃心中暗暗叫苦——她约有两个月未曾承宠了,今次大约是太补了,让她格外难熬,小腹甚至传来了隐隐的疼痛。平日里容景轩还晓得怜香惜玉,但今日里康妃实在是自讨苦吃。容景轩竟比少年人还急切些,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最后几下冲撞极用力,痛的康妃几乎要喊出来。果然也有几声□溢出,但容景轩只以为是她情动。最后最用力的一次冲撞之后,容景轩倒在了康妃身上,亲了亲她的嘴角,说道:“真好。”
康妃已觉大不妥,此时她面色煞白,小腹痛不堪忍,她悄悄低下头一看——容景轩□果然有血迹。他们二人两个月未有床笫之欢,今日她是在不想也不敢这样败坏容景轩的兴致。于是她轻轻撩起被子一角,在容景轩身上轻轻擦拭。容景轩以为这是她的新花样,便也闭着眼睛享受,不一会,又被她撩拨的意动,又蓄势待发之意。康妃自觉再让他弄上一次恐怕性命难保,便轻轻附在他的耳边说:“皇上且等一等,等一下臣妾。”语毕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自己披上袍子,脸色苍白,浑身冷汗的出去了。
康妃一边痛,一边在疯狂的想着对策:今日之补实在太过,若是自己不能满足他,他去到别的妃子宫中,别人必然也会察觉不妥。先帝便是因为服食丹药而死在年轻妃嫔的身上,宫中最忌讳这个。若让人察觉自己做的手脚,自己有着皇子皇女未必会有损伤,只是自己的娘家想必要受大牵连了,晋封也绝对无望了。但若是再与容景轩来一次……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根部,淅淅沥沥的血已经顺着雪白的腿流到了脚踝——她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她挥手呵去了在帘子后面准备伺候主子的宫女内监,又披上了一件袍子,转身向奴才们住的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