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情师生赞誉李师师 女室友夜话张爱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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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楠书记那道72—45=27的算术题以及秦根从妻子那里疲惫的归来,对艾教授触动较大,丧钟也是为你而鸣啊。睍莼璩晓
那是一个两地都能看到皎洁的圆月的周末晚上,照例在“干啥啦?”“吃得还好吗?”等等无关紧要的对话中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艾椿心疼话费,打算结束。
“老公,你的语言太吝啬,不能给我一个吻?”
“好,吻两下!”
“不行,缺乏激情。”
于是,艾椿在话筒上啪啪的吻出声音来。
“老公,我真的好想你啊!昨晚在梦中被你拥在怀里,我尖叫了起来,醒过来我的地上潮了一大片,同寝室的被我的尖叫声吵醒了,第二天她对我坏笑。”
“那她肯定也是过来人了。”
“她在大学最后一年是在外面租房住的。说是为了安安静静写论文和读书考研,鬼扯啊,现在也只能走考在职研究生学位这条路。至于所谓论文谁不知道都是东拼西凑啊,赁房不过是为了两人亲昵方便呢。她别笑话我,我发现他枕头下边有个精致的符号。”
“啥符号?”
“人工老二。”
“是吗——你可别去买啊!”
“我要是去买了呢?”
“你神经哪 !”
“那我想老二呢?”柳留梅在电话那头吃吃的笑了起来。
艾椿一时失语,沉默了一回
“老公,你可别当真喔!这里属于你的一间房子我是严防死守的给你看管着,别的任何真的假的都是进不来的喔!你可懂啊?”
艾椿心头一热,但又一时语塞。他当然希望自始至终拥有这间房子,可是因为自己不可逆转的衰老,艾椿朦朦胧胧的又希望比他优秀得多的风华正茂的男人懂得这间房子的价值。人老了,许多珍贵的东西说是想放弃,可真能松开手的人有几个?
“你怎么不说话呀?”柳留梅娇声说。
“可是房子的价值——是有人住啊。”
“不是一直你住着吗?”
“可房产证还没领到手啊。”
“你别证啊证的。我以为房子的价值并不在于有人住。风流才子皇帝宋徽宗赵佶同风尘才女李诗师师的爱情的闪光处我以为是在两人互不能见面的国殇时期。李师师被金人掳去后吞金而亡,是民族气节,也是爱情的气节,她绝不让自己的那间充满了徽宗真情儒雅气息的房子被玷污。我问你:假如从徽宗被俘以后,李师师的那间房子,是让金人住进去有价值,还是空着有价值?李师师选择的是玉消香殒、房与人同毁的惨烈方式,这就是李师师房子的的千金难买的价值!”柳留梅辩才无碍。
“我以为李师师并非单纯的为赵佶守着她那间房,而是更多的在守住她民族气节这间房子。中国历史上在民族存亡的关头,民族气节更多的表现在下层人身上。”艾椿说。
“还有那个杜十娘,她那间房子本来愿意交给公子李甲的,可是李甲这个混蛋无耻的要转让给别人,结果是十娘以死相。所以,你说可是‘房子的价值——是有人住’是实用主义观点。”柳留梅语气紧逼。
“你扯远了,哪对哪啊!不早了,明天还有课,睡吧!”
“暑假快到了,我回去给你房产证。怎么样?”柳留梅笑说后先收了线。
可是到了暑假,中学教师柳留梅难以回到老头子身边。
暑假,现今对一个中学教师来说并不悠闲,要接受再教育,所谓再教育,无非向收取钱财大有门路的教育行政衙门和承揽再教育业务的相关大学交上一笔不菲的费用,然后去上几节可有可无的课,再煞有介事的考试一通,当然凡交了学费的一般考试都能过关。除此之外,还有各色各样的提高班、补习班。
柳留梅参加的是考研补习班,她当然只能报考在职攻读教育硕士研究生。她想拿一张硕士文凭中最薄最不值钱的文凭, 改变小娘养的二本本科生的身份。其实在职教育硕士也是小娘养的,不过小娘也有贵贱之分吧。
考研补习班办在省城,柳留梅冒着酷暑高温,带着相当两个月的工资,住进了省城的一所大学附近的宾馆,说是宾馆,其实是一家民营小旅馆,很洁净,宾馆名字起得颇有匠心——石婆婆宾馆,现在许多老板都懂得吃文化饭。单间已没了,只好要了个双人间,另一张床上住的是一位依然不失风韵的中年女人,她看起来很用功,很少同柳留梅说话,口里常念念有词,在背英语单词。
对大多数的在职考研生来说,外语是鬼门关,心理学和教育学要好办得多。研究中国教育的专业为什么要外语过关呢?正如考国画的研究生也必须考外语呢?历来的国画大师有几位把时间花在外语上的?美国人英国人研究他们国家教育的就不用考汉语啊!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像结婚的双方必须是男和女一样,必须关乎到“性”,这外语就相当于“性”。其实呢,感情生活中不少与性是无关的,或者说不一定要“性”的参与,这正如学术研究中的一些领域中不必要外语参与是一样的。
那是一个很闷的晚上,天气很热,空调怕有点毛病,声音很响,降温效果差,像老人的性作为,吭哧吭哧很不当用。还有个把蚊子时不时骚扰,柳留梅和室友都一时难以入梦。
“你年轻,外语好过关,我这么大年龄记忆力不行了。”室友说。
“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哪,这几年的中学教师把我累老啦!”柳留梅说。
“老妹子教哪门子课?”
“我是六等教师教的课。”
“六等教师?”
“是啊!
“一等教师是领导,吃喝玩乐到处跑;二等教师管后勤,轻轻松松做好人;三等教师体音美,上班还能喝茶水;四等教师政史地,周末还能去踏青;五等教师理化生,往后高考不算分;六等教师语数外,比比看谁老的快;七等教师班主任,死在班上无人问。幸也不幸的是,我是六、七两等一肩挑的。”。
室友笑出了声:“我们小教看来还是比不上你们中教苦和累啊!”
“小学教师是梨花,梨花一枝春带雨;小学教师是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而高中教师就只能是黄花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啊!”柳留梅侧身望着室友,“你看,你的容颜多好!”
室友听到柳留梅的赞扬很高兴,“那里啊,我都整四十啦。我们教小学也轻松不了多少,我还当了教导主任,两千多个小猴子,很不容易管理的哦!”
“你真的了不起,我要到你这个年龄怕已是一滩泥啦。”
“不瞒你妹子说,要不是我的学历受限制,早当校长了,我是中师毕业,拿到了党校的自考本科文凭,可这党校文凭太好拿了,一点不值钱,上面也不当回事。人生在世难脱名和利,我决心考研,考上了就算争口气,主要的今生能有机会到高等学府研究班打个滚,也不枉此生在这世上走一遭!”
柳留梅笑了。
“笑什么呀?”
“你说打个滚,我想起老家早先拉磨的那头小叫驴,累了就在地上打个滚。我们不就像驴样么?”
“同你们比,我算是老驴啦。”
“那你的老公肯定是很支持你的!”柳留梅说。她毕竟阅世不深,这年头的感情世界变幻莫测,初次见面岂能随便谈妻子或老公。果不其然,室友沉默了一会。
“老公是很支持,只是从反面支持。”室友起身,从坤包里取出一包烟,“妹子,能允许我抽烟吗?”
“行!”柳留梅想起老头子这时候可能也在家中吸烟,他本来是戒了烟的,自从她与他分开后,他又把烟拾了起来。这个男人啊似乎总要靠上什么或沾上点是么。此时他一定是望着轻轻的烟圈在重重的思念着她。柳留梅有点走神,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上。
“这空调还不如关上吧,我们开电扇,再开窗,行吗?”说时室友起身关了空调,开了电扇,打开窗。然后,教导主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