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凛冬将至（上）（2 / 2）

年轻的少妇躺在大床上哀嚎，她很年轻，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然而，她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新生命的母亲。」

「分娩是神灵给予人类最大的痛苦，但在她的脸上，除了痛苦，却还有希望。

女仆们端着火盆，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分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亚伦-史塔克公爵的新妇。一旦夫人出了什么意外，她们这些卑贱的奴仆，谁也别想活命。」

「可极度不幸的是，这名年轻的少妇，难产了。

男仆们聚在走廊上，怀揣着恐惧窃窃私语。他们害怕等到公爵回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出了什么意外，这座城堡立马就会人头滚滚。就算他们见不得有什么责任，但喜爱迁怒的暴君可不会和他们讲道理。

少妇轻声的念叨着丈夫的名字，但她的丈夫正在遥远的战场上厮杀。在冷酷的男人眼中，领土与杀戮，远比家中的娇妻更加的重要。

少妇的哀嚎令人心慌，为她引产的学者，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斗大的汗珠，火中木柴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命运，胎位不正的事实令他绝望。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可怜的学者觉着无论选择哪一个，他都不会再有生的希望。

我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子，心中一样充满了害怕，虽然我从史塔克公爵只有五岁的时候便为他服务，但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来的苦劳能否换回自己这个管家的平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个人心中的恐惧也在一分一秒的放大，直到占据整个心房。

我已经在心中规划起了逃跑的路线，或许这样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直到若隐若现的歌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那个声音很苍老，但却充满着磁性。

“哦，雷德，你听到了什么没有？我怀疑我听到了魔鬼的呼唤。”

我身旁的年轻马夫这样对我说。」

「“让，我也听到了。”

“或许这真的是魔鬼的呼唤，不然夫人绝对不会难产。”

年轻的马夫回答的声音有些局促不安。

歌声越发的清晰，犹如催命的亡灵，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我向大家发出建议；“我想我们应该看看外面，说不定是哪个旅人恰巧路过这座城堡。”

这句话获得了大家一致的同意。

确实应该看看外面。

虽然在这严酷的冬天会有旅人经过，本来就是个天大的玩笑，不过确实应该看看外面。

年轻的马夫焦灼打开了走廊上的窗户。

他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在纷飞的大雪之中，他看到了什么？

“外面真的有人！天哪，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一名……巫师？”」

「艾欧尼亚历1493年4月25日」

「这几天真的太忙了，我甚至没有时间去记录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眼前，我肯定不会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

「夫人顺利产下了一个婴儿。」

「你一定无法相信，夫人产下婴儿的那一个晚上，那下了不知多少天的雪停了，月光点缀了整片天空，仿若一片湛蓝色的海洋，我甚至能听到远处精灵森林传来的欢快的鸣叫声，教堂传来了圣咏的赞美诗。」

「公爵夫人说，这个新生的男孩儿将创造新的历史，我坚信她说的没错，其他的仆人也是这样想的。」

「艾欧尼亚历1493年6月27日」

「史塔克公爵回来了！」

「史塔克公爵见到少爷很高兴，他给少爷起名为‘布里斯’，他说在古语中布里斯是天赐之福的意思。」

「布里斯-史塔克，他说，这将是下一代的北境之王。」

「公爵说，布里斯-史塔克将继承他的事业，以凛冬之名，成为艾欧尼亚王国的荣耀。」

「艾欧尼亚历1495年12月27日」

「凛冬将至。」

「他们来了，光明教廷的红衣主教带着他的骑士团来了，无耻贪婪的光明教廷，他们想要拿下斯特拉斯堡的神赐之门！」

「艾欧尼亚历1496年3月12日」

「他们的准备很充分，他们带来了圣光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其中甚至还有一部分裁判所的人，他们的圣骑士太强了，公爵没办法抵挡他们的攻势。」

「神赐之门无法转移，史塔克公爵只能死守。」

「艾欧尼亚历1496年5月9日」

「斯特拉斯堡，被新加入战局的圣蔷薇骑士团团长格拉蒂丝-路易莎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