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原来他就是那个不得了的太子晔华!难怪他的位置在如此之前。
不过既然是太子,当然与自己毫无干系,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位置入座,品这蟠桃宴。然夜辉首次来到九重天,哪里能找到路,规矩当然也不懂,楚轩也知道此事,所以便带着夜辉入席。
夜辉的席位与楚轩的席位虽不在一处,却也仅仅相差几个坐席。夜辉周围所坐都是她所不认识的仙人,越是临近蟠桃宴会的开始,越是紧张。周围的人都能十分轻易地搭上话开始闲聊,只有她孤身一人盯着酒杯思绪渐远。
“嗯?今年十里斋来出席宴会的不是夫人了吗?你是谁呀,娃儿?”突然被坐在左席位上的青年搭话,夜辉慌张地回答:“我......我叫夜辉,来自十里斋,是夫人的女儿。”
青年“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夜辉对青年如此反应十分好奇,她不禁问道:“我可曾与你见过面吗?”
“当然,怕你是不记得了,小仙是司命,两万年前曾拜访过十里斋,与夫人商量一些要事。”
“司命?”夜辉愕然,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大司命,挠了挠头,嘟囔道:“我还以为司命是个老头,没想到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
“哈哈!”司命闻言放声大笑,夜辉才晓得自己的话是被听进去了,顿时感觉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出一言以对。司命在九重天上也算是一等大官人,周围不少人想要巴结他,让他在《司命录>上给自己添一两笔,让自己升官发财。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司命虽是掌管司命录,却不得对它进行任何修改,只能看着事情按这个方向发生,却不能去改变。若是对司命录做了任何修改,不仅仅是乌沙不保,而且还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接受酷刑。当然也有人想要打听自己的前程云云,但司命若道出《司命录》的内容也会遭受天雷谴责。因此到现在都还未有一人能成功让司命为自己办事,他们都以为是自己不能真正地哄司命开心,司命不屑一顾,司命对于外界这番言论哭笑不得,若是可以,他亦想将钱财敛尽。
此时见司命笑得如此灿烂,周围人以为这个女孩最能哄司命开心,都上前来搭话,希望能与夜辉搭上关系,请教拿下司命的方法。
“这不是十里斋的席位吗?姑娘你来自十里斋?是和夫人一同前来吗?以前都未曾见过你......”
“我......我......”
“姑娘虽年轻,但还真是羞花闭月,果然狐仙一族天生就如此灵巧动人么?”
“仙家谬赞了,我......”
“姑娘是和司命以往就交好么?难道你和司命已经定下关系了?”
“没有,我只是......”
......
作为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司命却是扶起酒杯,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夜辉。
突然,在上座的晔华步下坐席,往这边走来,司命见状,笑意更浓了。待晔华行至自己身侧,他伸手阻拦晔华,两人对视,司命轻言:“这就是你看上的那个仙姑?”
晔华向来与司命交好,但他对于司命喜欢玩弄别人的性格也是十分头痛,他苦笑道:“司命,你爱玩弄他人的性子能不放在我身上?”
司命耸肩,“我只是想看看把晔华这等洪荒猛兽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是何等人物罢了,但我却发现这个姑娘的除了那张好皮囊,其他任何都不能胜任太子妃这个位置,果然还是凌薇那姑娘适合。”晔华闻言皱眉,“司命,你明知道我并不喜欢她,却还要让我听话就范,是不是有愧我们多年情谊?你作为我的使臣却不站在我这方?”
司命笑言:“我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罢了,若是你乖乖就范倒让我觉得无趣,我司命什么都有,存在不过是为了求乐,你若是无趣,我怎会随你使唤?”晔华闻言摇头,“我真是看不懂你这人的想法。”
“你怎会看不懂?”司命斟酒自饮,放下阻拦晔华的手,晔华直直向夜辉那边走去,此时司命问道:“晔华,若是我告诉你迎娶凌薇是你的天命呢?”
晔华脚下一顿,旋即毫无迷茫,大步向前。
“那我就与天作对,用我所有的一切。”
放下这句话,他便离开了。
司命望天,又饮一杯,自言自语道:“若你的天命果真如此,我这般道出,不就要受天雷惩罚了?”
夜辉鲜少与外人接触,此番被一众包围,倍感头痛,不知如何对付。就在夜辉觉得自己快要被埋没之时,有一个声音响起,夜辉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如果没有它,自己真的不知如何脱身了。
“众位仙家,你们这是在作甚呢?为难一位从外而来的仙友。”
啊,何方少侠相救?夜辉满怀感动的目光抬起,正入晔华眼中,当看清来人,眼中感动瞬间冻结。晔华自觉好笑,却隐忍下来,客气道:“夜辉仙人此番是替家母来代表十里斋参加蟠桃宴,我九重天一众仙人此番对仙人无礼,亦请仙人莫怪,他们也是想与你交好罢。”
虽是不想让他相助,但此时若不顺着台阶而下,她当真要被这群仙人为难死。她连忙笑道:“哪有哪有,晔华太子言重了。”
一众仙人似乎此时才发现自己方才的失态,被晔华一语道破,纷纷表达歉意,姑娘大量云云,旋即回到自己席上,等待蟠桃宴的开始。晔华等一众仙人归位,才笑道:“夜辉仙人,从刚刚你跟着楚轩的时候我就有一事想相问,为何你一见我表情都会变得十分难堪,是晔华做了什么让仙人如此不想见到晔华?”
怎么可能告诉你是因为我被你看见了在桃林自娱自乐啊?
夜辉调整呼吸,故作镇定道“可能是晔华太子的错觉罢,我与太子此番是第一次相见,又为何要难堪,太子又为何会做错甚事。若夜辉让太子觉得不适,倒是夜辉的责任,此番在此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