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家国心思不可测(二)(2 / 2)
他二人本就是尚风雅的,在一起也是赌书泼茶,执笔为伊的自在。也曾见过朝飞暮卷,云霞翠轩,赏过雨丝风片,坐过烟波画船,只可惜到了最后,还不是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心里叹着叹着,又忍不住想到了冷澄身上。那日里她兴致一起,逼着他坐了半晌,给他细细地画了幅画像。结果他拿到手里,半句好听话不会说,只是颠颠倒倒地念着:“好,好,画得真得很像”之类的话,把她气的发昏,暗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回“当真是媚眼做给瞎子看。”
可不就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只不过,这断井残垣还是有点心的。
她那日恼将起来,几乎想夺过画来撕掉算了。不想还没碰到,冷澄就欢欢喜喜地捧到书房,取出一个盒子珍之重之地放起来。
倚华嘲道:“你都说不出它好在哪儿,做那么正经地收起来做什么?”
冷澄带着三分羞愧,五分喜悦地说:“我在书画上不学无术,自然说不出什么有识见的话来,不过这是你为我画的,当然要好好放起来留着。”
倚华眼中波光流转:“切,我又不是什么大家,你这么留着它将来也卖不上价钱。”
冷澄带着郑重:“干嘛要卖掉?你给我的东西,我都要一辈子留着的。”
倚华正想着那天的事,微微笑的时候,戏台上的小生已是深情款款地唱到了: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伴着言字落地,一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