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一顿饭吃得荡气回肠(1 / 2)
且说凤羽从京兆府回来,便是见表小姐柳溪儿来了府上。
眼见着柳溪儿与南宫越“眉来眼去”的,凤羽心中异样,却是自诩“识大体”,便是麻溜地给南宫越与柳溪儿腾了地儿,又是不动声色地酸了两句,便打发小瑾去知会慕容离有关疑似鬼离谷出品的药罐子盛着低等毒物醉魂杀之事。
这其中,凤羽的“识大体”便是惹得南宫越一阵气恨,直到到了膳厅脸色都还是阴沉沉的。
凤羽没瞧见南宫越先前在她离开厅堂后便跟着拂袖而去,眼下便有些不明所以了。
适才她离开时还好好的,这一会儿工夫南宫越怎就变了脸?
总不该是与柳溪儿置气吧,适才瞧着他俩可是聊得很投缘的。
凤羽心中猜疑着,便是命人将膳食在膳桌上摆开。
因着南宫越昨夜高热了一场,她特地吩咐了灶房照着先前的药膳为南宫越专门做了一些。
这头仆人们刚将碗碟摆好,正待主人们落座,便是见一袭紫衣的墨景扬信步而来。
“瞧着我来得正是时候。”墨景扬倒是不见外,进了膳厅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一转头才瞧见了柳溪儿,他道:“柳小姐也在!”
柳溪儿端庄地向墨景扬欠了欠身算是打招呼了。
墨景扬便是一副主人家的模样道,“柳小姐别客气,快坐快坐,你们都快坐啊。”
凤羽挨着南宫越落座,她让秋潇加副碗碟,便是对墨景扬打趣道:“墨公子踩着饭点来,莫不是大司马府上克扣了墨公子口粮不成?”
“嫂夫人真会说笑。”墨景扬接过秋潇拿来的碗碟,又是给自己倒上小酒,这才继续道:“我这不是听闻阿越病了吗?顺道来瞧瞧他。”
呵,又是一个闻风来探病的。
“南宫越,你这御史府的墙头未免也太好爬了吧,”凤羽一脸看好戏地瞧着南宫越。
言下之意便是,您御史大人一点动静,一夜之间便便人人都听闻了,看来外头人安插在御史府的眼线不少啊。
南宫越听凤羽如此说,脸色又是阴沉了几分,却是温和道:“夫人说的是,晚些便让阿佑好好查一查府里到底有哪些爬墙头的贼子,索性一次都除干净了。”
南宫越这话是瞧着墨景扬说的。
便是见墨景扬摆摆手,“你可别瞧我,天地良心,我可不敢在你这御史府里安排人。”
墨景扬与南宫越的交情自是不会,南宫越这话便也只是说给柳溪儿听的。
意思很明确,不论是相府还是柳府,今后若是再想监视他这御史府,他便是不会再视若无睹了。
柳溪儿那般玲珑心思的人儿,自是听明白了南宫越的意思,便是只觉一阵委屈与不甘,那外人面前一贯的端庄也便有些挂不住了。
此刻她脸色一阵惨白,所幸无人注意她。
凤羽与南宫越这会儿都是瞧着墨景扬,只听他继续自证清白:“我适才遇上嫂夫人那位伶牙俐齿的婢女了,是她同我说的。”
“小瑾?”凤羽眯起眼。
“对对,就是那丫头。”
墨景扬今日闲来无事正在城东这一带瞎溜达,好巧不巧遇上了要去福锦客栈寻慕容离的小瑾。
墨景扬先招呼的小瑾,他向小瑾问起凤羽近况。小瑾认出了墨景扬便是那日在御史府遇到的“登徒子”,于是不容其分说,直言她家姑娘乃御史府正牌夫人,姑娘与姑爷感情甚好。
就比如昨夜姑爷病了,姑娘便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姑爷一宿……诸如此类。
说来也是奇怪,小瑾便像是一早就认准了南宫越这姑爷似的,从圣旨才下到凤汐城便是没来由地看好这位准姑爷。
因此,见了那些但凡有一丁点觊觎姑娘之意的登徒子,她便是警觉地将其扼杀在未萌芽阶段。
当然,这其实也是为了维护凤羽的名声。
而墨景扬便是在小瑾这般过度地为凤羽与南宫越着想的情形下,不小心得知了南宫越昨日“又病了”这个事实的。
如此说来,便也不全是御史府墙头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