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昭哀生祭(1 / 2)
萧扬欢眉眼弯弯,笑得隐晦,而萧扶欢则是毫不顾及宁冬弈的脸色,毫不掩饰的笑得张扬明媚。
宁冬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眉头紧皱问道,“真有那么难看么!”
萧扶欢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抬手指着他到,“宝蓝色的织锦长袍,墨绿色的长靴,腰间还有一条纯白色镶红宝石的腰带,浑身富贵装扮,活似一直色彩斑斓的花孔雀。若是戴上了阿姐说给你的东珠,你好歹能混上一个纨绔子弟的名头,偏生你今日戴的珠冠上的珠子,还小的可怜,如今只剩下一个二傻子的名头!”
宁冬弈被这番点气的脸色绯红,不忿的反驳道,“你个小姑娘懂什么!”
阿平点头附和萧扶欢的话,宁冬弈都快被气哭了,萧扬欢已经不忍看下去了,转身进内室。
进去前吩咐朱公公给宁冬弈重新换一身合适的衣裳,免叫吉安候府的审美被人诟病。
重锦穿过正堂,撩开纱帘进来,就见萧扬欢坐后院的廊下的圈椅上,闭目养神,山中时不时的传来清脆的鸟啼声。
“公主今日不去天王殿了么?”重锦换下几子上,已经冷掉的茶盏。
萧扬欢歪靠在圈椅扶手上,闻声睁开眼睛,“心中有佛,哪里都能礼佛!”
“那公主为心中有佛,为什么还到清净寺来常住呢?”
身后有年轻的男孩子的声音传来,萧扬欢微微侧目,入目的是换了一身装扮的宁冬荣,发髻用一根竹节青白玉簪挽住,淡青色的暗纹云缎交襟束口长袍,一条月白色绣岁寒三友的腰带缠腰,脚上是一双黑色云纹靴。
宁冬弈十分不见外的让跟来的叠翠给他搬来同样的一张圈椅,和萧扬欢并排坐在廊下看花听风。
萧扬欢抿了一口茶,“因为这个道理,本宫今日才知道。而且今日本宫还知道了一个道理,宁二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道理?”宁冬弈好奇问道。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不尽实,就比如宁二你,也不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萧扬欢道。
宁冬弈有些恼怒,“公主,方才那衣裳又那么难看么?还是臣出门前,徐六给选的,他说好看!”
徐承棠选的?
萧扬欢挑眉看向宁冬弈,上下打量一遍后才说,“你莫不是得罪他了?”
宁冬弈一脸莫名之色,徐六跟着嫂嫂住在庄子上,他敬重嫂嫂,连带着对徐六也十分友好,何来得罪之说?
萧扬欢继续道,“也不一定,或许是徐六就喜欢这种浮夸之风!”
宁冬弈想了想之间徐六自己的穿着,无论何种都是搭配的十分顺眼,而今日自己白色腰带确实有些不妥,故而,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确定了前种可能。
心里憋了气,宁冬弈在离开清净寺前,对迎面遇上,笑脸相迎的萧扶欢匆匆一礼,不及她说话,便跨身而过。
清风中,宁冬弈那件淡青色的暗纹云锦长袍和萧扶欢玉色昙花暗纹的裙摆相撞,然后随着二人越行越远,错开!
萧扶欢看这宁冬弈渐渐变小的背影不由得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陪同她的疏桐摇头,“许是有什么急事?”
顷刻,萧扶欢收回视线,往琉璃院而去。
自从宁冬弈拜访萧扬欢等人之后,一连十来日,琉璃院中十分安宁,期间贺家曾给萧扶欢递来帖子说想在三月初的时候来。
萧扶欢拿着帖子问了金嬷嬷的意思,金嬷嬷提及昭哀太子的生辰,萧扶欢就回了帖子,请贺家晚些日子再来。
进了三月后,白昼见长,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内庭的绿植红花上,也照亮了书案中积攒的旧书上,萧扬欢自觉白日见长后,多了时光可以同来福说起封地上的事情。来福在听闻萧扬欢的打算后,便摇摇头,“公主不是一个人,您考虑到的事情,谢家和李家都考虑到了。再不济还有皇上,若是您提早准备公主邑司,只怕再生事端!”
萧扬欢听罢后,沉默许久,站在另外一侧的朱公公提醒着,“昭哀太子在世的时候,留下一些人手,虽然眼下不能得大用,但大浪淘沙,都是忠心之辈。”
萧扬欢想了想,便将此事暂且放下,专心操持起父亲昭哀太子的生祭。
三月初七那日,烈阳灼热如夏日,萧扬欢请了寺中僧人诵经做法事,上午去了殿前看,下午并没有去。
倒不是因为懈怠,而是萧扶欢中暑了。
常宁院中,太医诊脉后开了方子,叮嘱好声歇息,不可辛劳,萧扬欢留下疏桐和簇榆照顾,便离了内室。
阿平问,“阿姐,下午的法会还去么?”
萧扬欢目光落在青砖上,仍旧白晃晃的烈阳,期间一丝凉风也没有,摇了摇头,“前日皇叔下旨将季大人指给你做长史,但李翰林的课业仍旧不可慢待。”阿平闻言道,“我知道了,那我在书房中为父亲抄写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