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有点想念容十七(2 / 2)
林安氏朝容静秋道,“不管有什么猫腻的,那都是他们的命。”边说边小心地看了眼容静秋。容静秋把讣闻放下,“七皇子府的事情,等七皇子回来他自然会管,哪容别人多管闲事。”顿了顿,“不过估计蓝家会闹上一闹。”
连她都能看得出来里面有猫腻,七皇子那样的人如何看不出来?身为人夫人父,要不要为死去的女人孩子讨公道,就看这男人的一念之间了。
蓝侧妃不可惜,她只是可惜那个孩子,上辈子这孩子也是命运多舛,不过好歹是有个嫡出的身份,只是七皇子败事后,他的日子就变得很难过了,但好歹保住一条命。
不过夭折的孩子一向不会办丧事,这事情知道了也就行了。
果然如她猜测一样,蓝侧妃死得不明不白,娘家人咽不下这口气,到七皇子府里闹了起来,朵拉公主也干脆,直接就以男人不在家为由,请了二王爷和三王爷这两个伯哥来撑腰。
蓝家的闹事很快就平息了下来,京城的贵妇人议论了几天就把这事给撂开了了,该过年的接着过年,没有多少人关注七皇子府的动向。
朵拉公主倒是装了几天,过年期间闭门谢客,她自己也不去拜年,对外的说辞是为死去的蓝侧妃母子做法事,但一墙之隔的容静秋这边能听到七皇子府天天奏的喜乐,显然朵拉公主心情大好。
赵裕对这件事不予置评,但对朵拉公主的做法也嗤之以鼻,“以后这女人再过府,不用理会她。”
显然朵拉公主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到,只不过她仗着番邦公主的身份做保护罢了。
容静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还是感慨一句,“这后院的女人多了,孩子就要遭殃了。”
听到她这话,赵裕抬头看她,然后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他就笑了,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遂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在膝上,“听到什么风声了?”
“哪有什么风声?”容静秋睁着一双大眼睛反问道。
赵裕笑着轻捏了一下她的嫩脸蛋,然后被她不客气地拍下,“说话就说话,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不就是那些人送了几个美人,我都没有收下,直接就转送他人了,这也值得你吃味?”赵裕轻嗤一声,“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操心的便要多想,我说你累不累?”
这些个事,容静秋都知晓,毕竟人家孝敬是送到府里的,一共有几人她清清楚楚,当然赵裕转手就赏给了一众幕僚,她也是知道的。
赵裕不瞒她这些事,她其实也没往心里去,跟上辈子相比,这辈子好太多了。
那会儿这些个美人都是安置在后院的,莺莺燕燕的,其实挺吵人的,就算养来堵别人的嘴,她其实也不乐意。
“我乐意,你管不着。”她轻哼一声。
赵裕闻言却是大笑出声,显然心情大好,他不蠢,她会在意这些事,就说明她的心里开始有他了,将心比心,只有不在意才能大方得起来。
思及此,他主动地道,“皇后当初赏的那两个宫女,你别动她们,给口饭吃便是,也不用太过于善待她们。”
容静秋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个人,皇子长大后都会被赐几个教导人事的宫女,这些宫女大多也会跟着男主子出宫。
当初为了面子问题,她都给了个独立小院安置这两个人,当然也派了人去侍候。这两人是皇后赏赐的,派人去侍候也存着监视的心思,谁知道她们是不是皇后的眼线?
至于赵裕跟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苟且,她是不担心的,这样的女人,赵裕是看不上的,他与皇后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傻了才去碰这两个女人。
当然这俩人中也有识时务的,当初拜见她的时候,其中一个就暗中跟她什么都说了,直言九皇子没碰过她们,显然知道自己是炮灰身份,争取一个好待遇。
她也乐得扮个好人,遂给她的待遇好过另一个,不过这两人之间有何龃龉,她也是不管的,只要不闹得太厉害就可以了。
“我知道分寸。”容静秋斜睨赵裕一眼,“真动了她们,皇后肯定还要赏赐人过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先留她们应付一阵子。”顿了顿,她偷笑道,“反正她们住得远,我可是不怕她们会偶遇你。”
当然谁敢冒头,她就把她敲下去,这并不难。
赵裕看她笑得狡黠,整个人更为灵动娇俏,哪里还顾得上讨论其他的女人?一把抱起她就往内室走,大冬天的,还是闺房暖和。
等到开春时节,天气和暖之后,冬天的雪开始显示威力,土地得到了雪水的滋润,一些地方的干旱得到了些许缓解,太子和七皇子一个冬天的赈灾初步见到成效,京郊有部分灾民踏上了返乡的路,但还有相当多的人不肯离去,他们在这里赖着好歹能混口饭吃,回乡后怕是连草根都吃不上。
动员这些人回乡的差事没有落在赵裕的头上,反倒是被二王爷给抢去了,这位是大千岁的铁杆支持者,争着做这些也是想为大千岁说几句好话,毕竟几十年的兄弟,真是看不下去一家子都被圈禁的命运。
赵裕顾不上理这些纷纷扰扰,在众人以为他要乘风而上的时候,他直接就请旨出京去修水利工程了。
容静秋早就知道赵裕要离家,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开始为他准备出行要用的东西,光药草更是搜罗了一车,这些现在可不好找,毕竟一切都要紧着灾区先用。
光是清点这些东西,她就花了不少时间,当然离愁别绪也还是有的。
这辈子不过才当回了一年夫妻,可她似乎也习惯了夜里身边多睡一个人,如今这一个人就要离开一段不算短的日子,她心里是难免惆怅的。
夜里的时候,她都紧紧地抱着赵裕不放,缠得他紧紧的,时常半夜时分,赵裕会被她缠得喘不过气从而惊醒,正要将她的手挪开,她就会梦魇般地箍得更紧,让他看得心惊肉跳,只好由她去。
然后没有多久,他就多了两只黑眼圈。
容静秋还奇地看了他好几眼,甚至还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到睡不着觉,我在家没事的,至于差事,我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工夫,按部就班便是了,你就更不用担心到失眠。”
赵裕顿时觉得有理讲不清了,谁担心到睡不着觉?
罢了,自己的娘子除了宠还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要跟她掰扯清楚不成?
在出发离开的前日,容静秋开始哀声叹气的时候,赵裕挥退一众侍女,直接拉她到内室。
容静秋以为他舍不得她想要彻夜狂欢,但一想到明日就要离开了,她没有这心情,正想法子要拒绝的时候,哪知道,男人直接扔给了她一套男装,“你去换上试试。”
什么意思?
容静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然后目光移到手中的男装上面,这套男装是她没见过的,颜色是很轻浅的青色,而且衣裳也偏小。
自打成亲后,她给赵裕准备的衣裳都是偏深色的,坚决不给他穿婚前的那些偏白色系的衣裳,已婚男人了,穿那么俏干嘛?就该要成熟一些。
好在赵裕当时只是看她一眼,没有异意地就换上了她准备的衣服。
这点她是颇为满意的。
可是现在他却扔给她一件男装,她不由得多想起来。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赵裕伸手轻抚她脸庞,目光定定的,似乎在透过她看某人,“我有点想念容十七了。”
容静秋在他提到容十七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瞬间就亮了,她忍不住笑了笑,期冀地问,“你要带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