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黄金一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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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火辣辣的太阳烧烤着大地，别墅里却凉风习习，大学毕业的王朝和他的女朋友黄秋果还有放暑假回家的王晓洪，他们坐在乱糟糟的客厅里嘻哈打闹。他们是来看望奶奶的。说是客厅，不如说是一处从不收拾的办公场所和资料库。沙发靠背上，茶几上，电视机上，那几只钢皮保险文件柜里里外外，还有靠墙堆放着的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纸箱乱七八糟地装着无数画着莫名其妙的图形的图纸和胡乱写着各种各样计算公式的纸张，其中还?a杂着成叠成叠的光碟和软件。吴梅和李小容收拾了无数次，但王仲宇一领着卫良杨云和一些眼睛冒绿光的家伙回来一趟客厅里马上就恢复了原形，气的历来爱整洁的吴梅在婆婆易小明那儿不知告了多少次状，易小明不知骂了王仲宇多少次，但王仲宇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最后无可奈何的吴梅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但让吴梅感到奇了怪了的事还真是让她感到不可思意——这客厅里的东西不管放的多么乱，王仲宇和卫良却总是一找一个准。但吴梅知道这客厅里有一个铁律：如没有王仲宇的同意这间客厅里的任何一张纸片也不允许带出客厅，更不要说光碟软件了。在楼梯口，在客厅门口，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铁墙保安公司的保安和几个目光锐利的便衣在把守，卫良还在客厅的几个角落安装了一些不知是什么仪器，看那几个小巧的不象话的摄像头，这些仪器肯定是监控装备。吴梅一气之下跑回中江市去了，易小明也整天呆在楼上不下来。王仲宇和王若霜这两父女也实在是没办法，这段时间他俩实在是太忙了。
王仲宇在楼上再次接受了母亲的一通训斥后一脸苦笑的坐在三个小辈子侧面的沙发上，将埋在乱糟糟的图纸下面的烟灰缸和香烟拿出来，憋着笑的王晓洪忙把图纸扒拉在一边掏出打火机给大叔点上烟，王仲宇拍拍王晓洪的头问道：“王朝，打定主意没有？到王若霜的公司来，我保证你接触到的东西全是世界最前沿的技术，比读几年博士收获都大。待遇嘛，试用期三个月，月薪暂定一万，试用期满我给你百分之一的股份。当然，这些股份属于职务股，只能分红不能出让，如你离开了公司你也就自动失去这些股份。嗯，你还可以参加董事会。另外，我还可以给你在省城安排一套八十平方的住房。不过工作地点在西昌，我和若霜在那儿建了一所科研中心。怎么样？”
“王叔，你和霜霜姐开办的那家什么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现在的资产是多少？一年的利润是多少？”黄秋果来了兴趣。这年头要在成都买一套住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百分之一的股份，这是多少？她有点动心了。这丫头在理财上可比死读书的王朝强多了。她以前对王朝到王仲宇的公司来工作可是抱着不怎么支持的态度。在王朝快毕业的时候，中国航天航空京城研究院．棒子国三星公司．m国摩托罗拉都向王朝这位化学系新材料研发的专业尖子硕士毕业生露出了狼外婆的笑容，开出了三千到五千的‘高薪’和附加的若干福利。那可是国内和世界著名的研究院和大企业。现在，嗯．嗯，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王仲宇理解的笑了笑，人嘛，追求富裕的生活很正常，把事情弄清楚更正常：“三能集团现在的总资产有一百多亿，不包括技术资产。利润嘛，前几个月大概有十几个亿吧。具体数字霜霜才知道。”王仲宇也是个不理财的甩手老板。
“王叔，你抢银行了吗？”黄秋果惊的合不拢嘴，王朝和王晓洪也惊呆了。过年的时候大叔的公司才开张半把年吧。“王叔，你去年才离开通川厂到省城来打工，现在——。”
“你看新闻吗？”王仲宇很奇怪黄秋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怎么看，没时间。”黄秋果老老实实地回答：“下了班除了上qq和王朝聊聊天就是玩游戏。腾讯qq的新闻有时也看一点，不过我大多只看娱乐新闻。”黄秋果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黄秋果原来是个八卦追星女呀。还有，这也叫没时间？王仲宇很无语。
“防盗版光碟知道吧，佳佳影视娱乐公司知道吧？防盗版光碟可是我们集团的产品，佳佳影视娱乐公司可是我们集团的下属企业。新都恐怖袭击事件知道吧，罗德明的魔咒知道吧？aa集团知道吧？aa集团可是向我们集团投资了二十亿欧元。这些都是轰动一时的世界大新闻呀。”王仲宇眨巴眨巴眼睛。他很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关心时事？想当初，太祖号召年轻人要关心国家大事，于是乎全国的青年人包括十来岁的儿童全都上了大街。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一年，中国的许多大学生由于受了崇洋媚外的所谓“民主精英”们的忽悠跑到了*广场。但不管是对是错，当时的年轻人是非常关心国家大事的，是非常关心国家的命运的。不过，这些新闻好象大多都属于娱乐新闻吧？
“哇——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叔，你是不是发财发的太猛了遇到竞争对手的联合打压了？”黄秋果差点跳了起来，这太震撼了。谁想的到，一年前还是下岗工人的王仲宇现在具然成了暴发户，特大暴发户！这件事在中江市还真没人知道，这件事在中江市，在通川机械厂绝对是特大新闻。在中江市知道佳佳影视娱乐公司，知道罗德明的人不在少数，知道防盗版光碟的人也不少。防盗版光碟的价格虽然老贵，但清晰度绝对超级棒，信息储量绝对海量，一盘小小的防盗版光碟要当两盘正版压缩光碟的容量，典型的明贵暗便宜，况且防盗版光碟印制的都是一线红歌星的最新歌曲，最新出品的m国大片和香港出品的热映电影，还有国内的热播电视连续剧，绝对物有所值，所以买的人还是不少。再加上出了个新都恐怖袭击事件，因而知道防盗版光碟，佳佳影视娱乐公司和罗德明的人还真不少。但知道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的人就不多了，简直可以说是了了不几。黄秋果搬起指头算起了帐：“一百个亿的百分之一就是一个亿，十个亿的百分之一就是一千万！”她越算帐眼睛鼓的越圆。王仲宇此时却不禁对黄秋果刮目相看，这小妮子还真是一言中的。
“小黄，我们家的事你回中江千万别乱说，我可不想惹麻烦。”王仲宇叮嘱黄秋果。黄秋果聪明伶俐地象个乖宝宝直点头。
“王朝，怎么样？”王仲宇再次问道。
“同意，当然同意。一百亿的1％就是一个亿，一个亿的股份打死了每年分红也得分个百八十万，况且每个月还有一万的工资打底，这样的好事到那儿去找！”黄秋果激动地连连拉扯王朝的袖子。
王晓洪在一边猛作怪像，王朝不好意思地抽回衣袖，王仲宇开玩笑地：“小黄，你好象还没有和我们家王朝结婚吧，这么快就替王朝作主了？”
“切，不和你说了。王朝，快答应，不然以后我可不理你了。”黄秋果使出了她的杀手锏。王晓洪嘎嘎嘎地怪笑起来，王朝终于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好，明天开始，你到这儿来，我先给你看点资料。”王仲宇终于将他所需的第一个技术骨干搞定，而且是一个可以交底的自家人。中国私企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企业现象，那就是家族企业，王仲宇也没有脱出这个框框。
“晓洪，你明年毕业了也到我这儿来，我给你与王朝同样的待遇，怎么样？”王仲宇对在一旁憨笑的王晓洪道。王晓洪是王仲宇小弟的儿子，现在京城工程大学读书，专攻机械设计与制造。此子不但学业极其优秀而且头脑极为灵活，兴趣广泛，什么计算机黑客技术呀，政治经济学呀，国际政治和军事的关系呀，各国武器的优劣对比呀，中国足球臭气熏天呀，京城的**并非yy小说上写的那么回事呀，姚明拍一个广告就是上千万人民币呀什么的常常一串串地从他嘴里蹦出来，典型的一丫受京城侃爷严重影响的阳光青年，但就是实在是太顽皮了，让他父母头痛不已。可就是这个捣蛋鬼特别服王仲宇。从小到大，只要他求到大叔给做点什么小东西，大叔总是能给他弄出来，而且做的特别漂亮，让他在同学朋友面前倍有面子。他在考大学选专业时选中机械就个专业大概也是受了大叔潜意识的影响吧。王晓洪虽然在京城读了几年书，但他对京城却没有多少好感：物价太贵，空气污染严重，气候干燥，风沙太大，车多人多官多砖家叫兽多有钱人多竞争激烈。还是家乡好，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物价便宜，人文气氛浓厚，虽然全省整体经济不如京城发达，工资水平低了一点，但省城相当不错呀，省城可是世界最适宜居住的城市之一，省城人的优闲可是让全国的人都眼红，省城可是让你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而且，他的父母和长辈全都在家乡，他可是孝子呢。更主要的是，省城的美女多呀，省城的美女个个美的冒泡，霜霜姐就是西施．貂婵，王昭君．杨玉环的现代版。外省的可怜虫们不是说到了dz市才后悔老婆娶早了吗。所以，王晓洪打定主意，毕业后回省城工作！现在机会早早地就来到了眼前——“没问题。可是，大叔，我只会造机器，造普通的机器，我连复杂一点的数控程序还要抓脑壳皮，还有，我就是毕业了也只是一所普通重点大学的本科毕业生，我可不敢和王朝这个怪胎相提并论。”
“我怪胎？陈龙才是怪胎。”王朝笑骂。陈龙，王仲宇早亡的妹妹的儿子，现在m国读?觯?耸币哺帽弦盗?p>“一家人不说两家说话。晓洪，你如果在学习上有困难你可以上这个网址。这是国内的一个顶级学习沙龙，有许多著名教授会时常出现在这个沙龙里。这是一个白金级密码，只要你输入这个密码你提出的问题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解答。这是我以前使用的密码，我在这个沙龙里结识了不少朋友，你只要说你是我的侄子就行了。现在送给你。”王仲宇在茶几下层抽屉里摸出一只中性笔在一张废纸上写下一个网址和一串密码。王朝伸头瞧瞧吃惊地：“大叔，你老居然是这个沙龙白金级的成员？我也是这个沙龙的成员，但现在还只是白银级的。”
“有什么区别吗？是不是和玩游戏升级一个意思？”黄秋果好奇的问。
“差不多。你级别越高，就可以提出更多，更高深的问题来探讨。这是我国著名学术权威，中国科学院副院长龚湖组织了上百杰出的科技专家组织的一个网络学术沙龙，很不容易参加进去，我还是读大四时凭一篇化学材料的热能吸收和储备的论文和导师的推荐才获得报名资格的。这个沙龙吸收的成员都有两把刷子。大叔能获得白金级的密码在沙龙里已经是大佬级别的了。”王朝佩服地。大叔虽然只有一位工人，没读过多少书，不对，应该说是读了络腮胡那么多书但却没有多高的学历，但大叔在知识上的丰富和深厚是他们这些高学历的小辈比不上的。王仲宇淡淡地：“你们知道我是搞数控机床的，在数控软件编程上有所心得，于是在没事的时候就把心得发到这个网址上去了，久而久之就混了个白金密码。”
“晓洪，你真是好福气，有大叔这个白金级的大佬推荐，你在这个沙龙里一定会得到特殊照顾。”王朝的眼球直冒红光，王晓洪小心地将这张纸片放入口袋。
“晓洪，我们三能集团在新都生产基地有一家机械制造厂，专门给集团其它部门加工关键设备，正缺你这样的机械制造设计人才呢。小黄，你在通川机械厂过的如何？愿不愿意到我这儿来？”王仲宇高高举起雪亮的锄头。
“我在通川厂过的一般般吧，技术上的问题一般以难不住我了。就是厂里的领导一个个拉砣砣，结团团，勾心斗角让人心烦。我早就想辞职到省城来发展，可我妈死活不同意。”黄秋果苦着张脸：“这次我跟她说要到省城来寻找更好的发展机会，我妈的那一张脸都快垮到沱江河里头去了。”
王仲宇哈哈大笑：“理解理解。通川厂再怎么说也是一家有几十年历史的大型企业，你又在厂里当了个要大不大的官，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环境了。父母希望女儿工作舒适稳定这很正常。”
“那霜霜姐呢？”黄秋果很不服气地。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了，你以为我愿意阿，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整天累死累活？”王仲宇叹气道：“对了，王朝，让你老爸不要在贸易公司干了，到我这儿来给霜霜盯着点。我这里的摊子越铺越大，各种物资的进出越来越多，他在这方面是行家，过来给我帮过手。”
“大叔，你给我讲没有用。据我所知，我老爸在他那个公司很受重用，虽然收入少了点。”王朝笑眯眯地：“我爸如果到省城来了我妈怎么办？我妈的身体如何大叔你是清楚的。”
“这道也真是个问题。慢慢来吧。小黄，你回通川厂去给我问问，厂里如有技术过硬，四十以下，数控．机床．铣床．镗床工人愿意来我这里工作，我出高薪，买五险，年底分红请他们。”集团扩张过快，特别是西昌研发中心需要大量要求严格保密的高精度特殊零配件使新都生产基地机械厂的压力突增，杨宁进和朱光荣叫苦连天，王仲宇也极伤脑筋。国家的承诺现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王仲宇也就只好四处乱挖墙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