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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煌看着容色眸色一暗,踱步过去坐下,手上一扬,一白玉所制的酒坛出现在他掌心,他挑衅地朝容色看了看,看向旁侧的蜀染,说道:“白如玉,可喝?”
“呵。”容色讥笑了声,说道:“以为拿着白玉所制的酒坛装酒,就了不得了,一身铜臭味。”
“这年头没钱的就爱嫉妒有钱的,一身寒酸样,坛比不了,酒更比不了。没钱出来装什么大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钱堆出来的东西也未见是好。”
“总比人做不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能在一旁干眼红。”
蜀染看着司空煌和容色有些无语,这两人究竟是有哪些过节?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也完全不亚于一出戏。
最后谁的酒也没喝成,蜀染越是冷静的时候便越不会喝酒。
司空煌和容色也最终一言不合就开打,被蜀染喝制了声,“要打出去打。”
二人纷纷飞窗而出,至于去哪里打架,蜀染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晚上司空煌一脸得瑟的回来了,蜀染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打赢了。不过想想也是,司空煌是七境修为,容色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两日后,商子信和商子娆终于到达燕京,二人在路上怕是没少哭,商子信还好一点,只是眼眶红红的,商子娆的眼睛是又红又肿。
商子娆一见到蜀染就飞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哭喊道:“染表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爹,娘,爷爷,二哥,大哥没有死对不对,是骗我们的对不对,染表姐。”
商子娆青稚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氤氲泪水的眸子期盼地看着蜀染,多想来个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将军府还在,还在。
“子娆,我很想骗你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接受吧!子娆,这世上不是谁离了谁便活不下去,逝者已逝,可活着的人还要过下去。”蜀染清冷的声音轻轻的,透着温柔,她拥着商子娆,轻柔地摸着她的发。
商子娆猛地推开了蜀染,冲着她吼得撕心裂肺,“你骗我,我们走的时候他们明明都还好好的,你骗我,你骗我,他们没有死,他们怎么可以丢下我们,怎么可以!你骗我!”
蜀染被推得有些踉跄的退了退脚步,却见商子信走上前来狠狠地煽了商子娆一耳光,便听他冷喝道:“商子娆你闹够了没有了,你冲染表姐发什么火!”
清脆的一声十分的响亮,商子娆捂着发疼的脸颊恨恨地看着商子信,怒道:“商子信,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她说着就朝商子信冲了上去,商子信见她冲上来迎了上去。
蜀染看着二人一副就要打架的气势,一声冷喝:“够了,商家如今就剩你们,是不是还打算反目成仇了?”
清冷的声音历然,商子信和商子娆顿住了动作,蜀染看着他们继续道:“我知道你们难过,知道你们痛苦,你们可以哭,但哭完必须站起来,难道你们想放任凶手逍遥自在吗?”
“染表姐,我不想。”商子信看着蜀染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是强忍着不哭出来。
“不想,那你们就要学会长大,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风尘仆仆地赶了几日路,你们先去洗漱一番,午后我们便去皇陵,祭奠完就回越州。”
“染表姐,不多待几日吗?我想去看看将军府。”商子信看着蜀染问道。
“与其在燕京久留触景伤情,倒不如趁早回越州。”蜀染说道,示意蜀十三带着二人去洗漱。
蜀染看着三人出去的身影,看向了一旁的龚玶,让司空煌展了一道屏障,问道:“有人知道你身份吗?”
龚玶看着蜀染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幻影卫不能见光,从来只在暗中行动。”
“外公的势力都在今州吧!”
“是的,这次主子回来只带了两队幻影卫,剩余七队留守在了今州。”
“大燕人死后七日才出殡,皇上三日却下令便匆匆下葬。”
龚玶看着蜀染有些吃惊,“莫非小姐是怀疑皇上……”
“将军府一倒对皇上没有一点好处,他不会是凶手,但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你留在燕京密切关注皇宫的动静。”蜀染冷声道。
龚玶领命,“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