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云清与玉书,流言蜚语?(2 / 2)
“朱兰,朱兰!哎,早就说不让她来了!”傅舜也是紧着替自己撇清关系,然后向秦玉书行了个礼,匆匆去追朱兰了。
不久后,此处终于再度归为了平静。
秦玉书倏然倒吸口气,指尖轻抚自己额头低吟一声。
云若见状急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秦玉书的身子,但知道如今避嫌最重要,遂凝声说道:“现在这境况不大合适……我还是先找人帮秦大人处理下伤口吧。”
说着,不由又看向正勉强起来的怜香,心中稍稍放软。
当然,还有这丫头。
这时在一旁的莫语倒是很是时候的走过来,帮着云若扶着秦玉书的身子,道:“秦大人我来便好,那丫头也伤的不轻。”
云若讶于莫语看出了她的心思,稍稍颔首以示感谢,然后弯下身将怜香扶起,欲一同进到房间里。
可是才刚刚挪步,秦玉书却突然挣脱了莫语的手,反而不顾自己伤势一把捉了云若的腕子,直接向着二阶书房走去。
如此突然之事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莫语也没想到平日严肃正经的秦玉书竟会如此,看来真是被这谣言气到怒发冲冠了。
莫语哼笑一声,摇摇头,看向地上彻底蔫了的怜香,淡语:“看来,还是我给你包扎吧。”
他将她抱起,向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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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二阶公事正房。
秦玉书一言不发的将云若拉入其中,“砰”的一声关了门,然后将她直接按着双肩按在了椅子上。
从头到尾云若都是云里雾里不知怎么回事,看向秦玉书,确是实在摸不透这人的想法。
但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此时秦玉书很生气,而她也自觉对不住秦玉书。
若是昨晚自己的身子不至因风寒晕倒,或许就不会给秦玉书添了那么多麻烦。
云若向来敢作敢当,并不愿推诿,此事确实与她有着脱不开的责任,于是便欲起身先好好向秦玉书负荆请罪。
谁料身子才刚晃着要起,秦玉书反倒先一步后退了半步,倏而倾身向着云若颔首行礼,道:“都是秦某的错,有损了你的清誉!”
秦玉书说的字字真切,双手紧握,语气中充满了懊悔。
而他这一颠覆性的举动,确实的云若怔在了原地,世间许多是她都可以算到,独独这秦玉书一日之内,竟能让她两度愣住。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心上忽然一紧,云若小心翼翼道:“秦大人,昨夜究竟——”
“昨夜,是秦某大意,不小心与慕娘娘有了肌肤之亲,这才使得谣言天下!”
“肌肤……之亲……?”云若一时心头一动,怎自己记忆中没这么一段儿?
“是,肌肤之亲!”秦玉书用着生硬而认真的语气说着,然后抬起头看向云若,“昨夜,我该是让人将你带回,而不该亲自将你抱回房间,或是那时候被人看到,所以才有了谣言,将你中伤。”
那一瞬,云若的脑中放空了许久,一直在琢磨着秦玉书的话。
半响,倏而掩唇一笑,忍得双肩都发了颤。
秦玉书不大明白,只是眉心皱的越来越紧,“秦某说的有错吗?”
云若终于明白了为甚宁北凡实在无法与秦玉书合作默契,原是这样的原因。
于是云若摇摇头,说道:“那种肌肤相亲,本就是秦大人的无奈之举,并未有过火之处,还请秦大人莫要放在心上。若是大人真觉得对不住云若,那便告诉云若屋中可有伤药?”
秦玉书一愣,轻咳两声,指了指门后反向。
云若闻言看向那处,拿了一个小白瓷瓶和白布,走回给秦玉书包扎头上的伤。
这过程中,秦玉书倒是没有抵抗,可仍是不解的问:“慕云若,被如此诋毁,想必很快就会传到皇上那边,皇上或许会误会于你。”
包扎的指尖稍稍一顿,云若垂眸,沉默了许久,这才轻语:“只要不连累秦大人,其他都无所谓的。”
松开为秦玉书包扎的手,云若的神情再不像先前那般轻松,而是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凛然,“这种闹剧,很快就会结束。云若自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秦玉书一怔,遂压低声说:“你觉得,是有人刻意放出的流言?”
云若沉默,清眸中透着一抹深邃,半响,她启唇喃声而道:“很快便会知道了。”
言罢,云若倏而缓回了笑意,颔首倾身行礼,“不过几只苍蝇的小打小闹,秦大人不用太在意,云若自会换大人一个清白。但现在,云若还是想避避嫌,免得再添置了其他的麻烦,先行告退了。”
秦玉书深眸微动,遂点点头,而后目送云若离开。
当大门被关上的时候,秦玉书指尖轻抚额上的伤布,然后看看自己的双手,“将她抱回房,不算肌肤之亲吗?”
他十分不解的拧着眉,却还是长长舒口气,凝声而道:“人言可畏。”
俊美的眼中,不经意划出了些沉重。
此时站在门外的云若,负手靠在门边,在房中那轻笑的气氛亦消失不见。
她知道,方才与秦玉书的对话,秦玉书也是在用他的方式,稍稍安抚下她的心情,虽然他强装无事,但定是万分沉痛的。
秦玉书一生洁身自好,清誉更是好好维护。如今若是因为她清誉禁毁,那她当真就是千古罪人。
清眸渐渐落下写凝重,润唇亦轻轻咬起。
一股慑然的冰冷霎时在四周扬起,倏而抬眸,清秀的脸上写着一丝愠怒。
伤害她慕云若无事,但若伤了她身边之人,便不可饶恕。
“造谣之人,还真是太小看慕云若了。”
云若齿间磨动,而后幽身向着外面走去,长发肆虐飞舞,卷起一阵不可小觑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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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
刚刚与几位大臣商议完国事的夏侯靖与宁北凡正一同向着外面走去,偶尔会看到一些宫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现在这些奴才越来越大胆,连宫规都不放在眼里,该是好好整治了。”这几日心情都不佳的夏侯靖冷语。
宁北凡哼哼一笑,“或许是听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连命都顾不得了。”
“天下哪有那么多好事。”夏侯靖蹙眉而道,倏然点了一个太监,“你,过来,今日宫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