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姜片敷脸,要小声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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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一直忍着脸上疼痛看着面无表情为她清洗伤口的苏半曦，动作很是温柔小心翼翼，可是还是有些碎石子嵌进了皮肤里面，清洗很麻烦，由于没有镊子之类的医用工具，苏半曦只能将家里用来缝补的针在烛火上烧过达到消毒的目的。
苏时也没有闲着，被苏半曦递了一块沾染过少许白酒的湿帕子让他将赵氏受伤的手擦洗干净，气氛不知为何弄得很是沉重让赵氏有心说两句都不知道要说些啥，苏问则是带着大壮小壮两个孩子走进堂屋中，看着赵氏脸上和手上的伤口眼睛沉了沉。
“娘，现在我要把你伤口中的碎石子给挑出来，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吧！”并没有多说一些无用的话，苏半曦直接上手轻轻将赵氏伤口中的碎石子挑出来，可就是这样了还是让赵氏疼得嘴角直抽抽，不停地在吸着凉气让苏时心疼地让苏半曦轻点。
苏半曦无奈：“爹，如果不将伤口中的碎石子挑出来的话，对恢复伤口很不利，很容易会在皮肤内留下难看的粉尘，而且还容易造成第二次感染，所以痛是必须的，不挑干净的话对娘的脸也不好。”
赵氏抽出手来对着担心心疼她的苏时摆了摆手，由于头部是被苏半曦固定着的所以不能轻易动弹就只好说道：“没事的，就只有一点疼而已，别忘了我们家的小曦可是个大夫，听她的准没错儿，痛痛就过去了，瞧你大惊小怪的。”
苏时努努嘴最终还是在赵氏带着笑意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握着赵氏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赵氏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苦而愤怒心疼还是因为苏林这种种的举动而颤抖，但不管哪一个都让苏时对苏林失去了耐心，虽是亲人但也不能这样对自己家里面的人下这么重的手，更何况还让赵氏伤成这样，怎能让他不气不怒不恼。
大壮牵着小壮的手站在赵氏身后，努力踮起脚尖去看赵氏脸上的伤，流露出心疼和愤愤的神情来：“婶婶不疼不疼啊，我和小壮都给你吹吹，还有大壮以后要长得壮壮的像问子哥哥一样就能赶跑坏人，不会再让坏人欺负婶婶你了。”
小壮也连忙表态度抢着说道：“还有小壮，小壮也要和哥哥一样长大变得壮壮的把坏人全都赶跑。”
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让赵氏陡然红了眼眶，但依旧带着笑意，“好好好，大壮和小壮都要壮壮的长大好保护婶婶，还有你们的曦子姐姐，婶婶一点都不疼了，让你们的问子哥哥带你们出去玩吧！”
没想到一向爱玩的两个孩子竟然同时摇头拒绝，“婶婶我们不玩，我们要在这里看着婶婶。”稚嫩的话语配上清澈明亮的眼眸让正在给赵氏挑出碎石子的苏半曦眼眸闪烁了一下，神情恍惚了一下就很快镇定下来，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大壮，小壮，曦子姐有事要请你们帮忙，你们能做得到吗？”苏半曦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个乖巧懂事的大壮小壮说道，“曦子姐姐你说吧，我和小壮一定能够做到的。”大壮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豪言壮语地看着苏半曦说，小壮又慢了半拍，只好跟着大壮一起点头眼睛亮亮的看着苏半曦。
赵氏和苏时都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半曦，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要做的话，直接让苏问去做不就行了，非要大壮小壮这两个孩子去做什么。
“小曦，有什么事我去做就好了。”苏问也这样说道，却不想苏半曦轻微摇头：“放心好了，只是一点小事而已，大壮和小壮一定能够做好的，能请你们两个去菜畦里面挖一块新姜出来洗干净吗？”
大壮和小壮在家也没少帮着朱婶一起干活，挖姜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根本就是手到擒来，挽起袖子的大壮拉着小壮就往苏家院子中的那块菜畦走去了，并没有像其他顽皮孩子一样故意踩坏菜畦里面的菜，而是走得小心翼翼让跟出来看到的苏问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想起了赵氏脸上手上的伤口，眼眸阴沉沉的。
由于之前赵氏为这块菜畦浇过水，所以泥土并不是很干硬，大壮直接用手刨出了一快个头挺大的新姜，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于是那张胖乎乎圆圆的小脸上便多了三四道泥印子让小壮笑得乐呵呵的停不下来，“哥哥，你的脸变成花猫脸了，我也要，小壮也要变成花猫脸！”
闹到最后等喂好鸡的苏问走过来一看忍俊不禁揉着大花猫和小花猫两人的脑袋，“得了得了，让你们两个来挖姜，倒把自己弄成两只花猫了，走我给你们两个洗脸去。”
大壮总归要比小壮大，被苏问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了，还好脸上有着一层泥土看不出来他脸红了，小壮被大壮拉着也同样低垂着脑袋任由苏问带着去洗干净了脸，也将挖出来的新姜洗干净送到了堂屋中，而刚好苏半曦也将赵氏脸上伤口中的碎石子全部都给挑出来了，长时间集中精神看着一处让苏半曦眼前有点发黑。看着小壮手里面的新姜摸着小壮的头夸奖了大壮和小壮，让两个孩子都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笑。
“哥，你去将这新姜切成薄薄的一片然后拿过来给娘用。”苏半曦将手中的针再次放在烛火上烧过，等到针尾被烧得通红才继续去挑赵氏手中的碎石子，苏时看到赵氏在苏半曦落针的一瞬间身子一颤，嘴角虽然带着笑，但是额角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水让苏时抬起眼眸看着苏半曦说道：“小曦，还是让爹来吧，只是将碎石子挑出来是嘛？”
苏半曦也正好长时间焦距导致眼睛有些发酸，听到苏时这么说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将手中还滚烫的针放在了苏时的指缝间，“针可能有些烫，如果不行的话就让我来，不仅仅只是挑出碎石子这么简单，如果伤口中还有着其它异物也要一并挑出来。”
苏时点头，随后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为赵氏仔细挑出手掌心里面嵌入进去的碎石子和其它异物，苏半曦也没闲着按摩了几下眼周围的几个穴位，缓解了一下眼睛的疲劳起身去了厨房准备弄点生理盐水再次去给赵氏的伤口消毒，正好碰见刚切好姜片放在盘子里面端出来的苏问。
苏问不是那种下得厨房的人，熬个玉米糊糊都能熬出一股糊味来的人苏半曦也是挺佩服的，此刻见他那切得薄薄摆放在盘子中的姜片，愣了愣随后笑道：“看样子哥你的刀法也是不错的，继续努力啊，我去弄点蒸馏水在调配点生理盐水给娘的伤口消毒免得事后感染化脓那就不好了。”
对于苏半曦说的话苏问只听懂了苏半曦说他刀法不错的夸赞，后面的字每个都听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但他也知道苏半曦每做的一件事都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意义，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让她小心着点等他回来给她烧火才端着姜片去了堂屋。
大壮小壮两个小家伙因为遮挡住了苏时的光线就被苏问也一起带出来了，交代好两个孩子不要在厨房中乱跑乱碰怕伤着他们这才蹲下来烧火，苏半曦想起之前掰回来的嫩玉米还没有吃完，就趁着这次烧火一并放在笼屉里面准备蒸给大壮和小壮吃，也将家用粗盐用纱布包裹起来砸得更碎更细一点，好彻底融入蒸馏水中。
“曦子姐姐，你在做什么啊？好香！”大壮是典型的小吃货一枚，对于吃的东西鼻子特灵，嫩玉米散发出来的甜香味让大壮闭上了眼睛动了动鼻翼，小壮倒是表现得不嘴馋，安安静静的拉着大壮的手也是看着苏半曦不说话。
苏半曦还没开口说话，苏问就笑着指了指大壮的额头，大壮捂着被苏问手指戳的地方咧嘴嘿嘿笑着，“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鼻子啊，你看你弟弟咋就不像你一样嘴馋呢！”
大壮瘪瘪嘴，“哼哼我的鼻子可是很灵的，我娘也经常这样说我，还说我的狗鼻子最灵了，什么吃的都能闻得出来，谁说小壮不嘴馋的，他嘴比我还馋着呢，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上次我和我娘去镇上买了猪肉回来他一个人就吃掉了一大半，我只得吃了一丁点儿。”
说完之后还伸出手来比了比那一丁点儿是多少，逗得苏半曦和苏问摇头直笑，小壮则是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怒蹬着他的哥哥，说话软糯糯的：“才没有呢，我肚子那么小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多，娘说你是饭桶吃得比谁都多，所以曦子姐姐和问子哥哥，我哥哥吃得才是最多的，小壮才没有吃那么多呢。”
苏半曦捏了捏小壮气鼓鼓的腮帮子，弯眉附和道：“是是是，我们小壮吃得一点都不多，所以待会儿啊曦子姐姐准备给我们小壮一个最大的玉米好不好。”苏半曦不怎么喜欢和小孩子相处，就像屯家湾的小霸王苏子和林娃一样让人喜欢不起来，叶桑那是因为经过家变为了照顾自己和叶望才逼迫着自己长大懂事的，大壮和小壮虽然也有小孩子的顽皮贪玩，但总体来说还是挺乖的，至少说话他们都知道要听，而不是右耳进左耳出的让苏半曦烦不胜烦。
听到这话小壮气鼓鼓的表情变成了欢悦，笑弯了一双小眼睛狠狠对着苏半曦点头：“嗯嗯。”随后还十分得意地朝着大壮努了努嘴，表情别提有多嘚瑟了让大壮哼哼了几声倒也没有无理取闹说也要最大的玉米，他是哥哥要让着弟弟，况且曦子姐姐又没说不给他玉米吃。
农家人小孩儿一般都很早熟懂事，除了少许调皮捣蛋过头的，一般都很听话会主动帮大人做事，乖乖坐在小凳子上啃完玉米的两个小家伙去帮着正在堆柴火的苏问捡柴抱柴干得很是起劲儿，一点都不喊累，小壮没走稳摔倒了，大壮就在一边抱着几根柴火哈哈大笑说小壮笨，小壮生气地看着大壮，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将散落一地的柴火捡起来蹬蹬跑到苏问身边，无论大壮怎么说就是不理他，让大壮抓耳挠腮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时已经将赵氏掌心伤口中的碎石子异物全部挑了出来，苏半曦也再次检查过了一边见没有任何异物了这才对着苏时点了点头，拿过早已冷却下来的生理盐水用棉布沾湿轻轻擦拭着赵氏的伤口，红唇轻轻嘟着吹出一股柔柔的风，“在清洗最后一次伤口，因为是盐水的关系会很疼，娘要是忍不住的话叫出来也是可以的，等清洗完了再用新姜片敷在伤口边，可以弱化疤痕形成和生长，大大减少了脸上会留疤痕的几率，再配以药膳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还会让娘年轻个十岁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氏原本疼得眼角直抽搐，可是听见苏半曦这话，噗嗤一声就给笑了出来，很是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什么在年轻个十岁啊，不留疤痕就已经让娘很满足了，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痒痒的。”
苏半曦再次将棉布侵染生理盐水涂抹上赵氏的手掌心，“痒是一定的，像爹的腿感受到痒就说明还有得治，要是连痒都感觉不到了我才要头疼呢，娘记住了啊，无论伤口多痒都不要用手去抓，免得手上所带的细菌跑进伤口里面去，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尽量不要压着伤口，还好咱家上次用剩的纱布还在，我待会儿拿过来给娘你包上，这段时间不要碰水，洗脸的时候也注意着点不要让水打湿了纱布，每天一换用新姜片敷在伤口上，每天两次，等伤口结疤了我在弄点其它淡化疤痕的药膏给娘你用。”
“小曦纱布放在哪儿了？爹去给你找，你就给你娘清洗一下伤口吧！”沉默半响的苏时杵着拐杖从凳子上站起了身，苏半曦头也没有抬地说道：“就放在我房间柜子中的最上层。”
苏时出去之后赵氏才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你爹啊，就是心太软，只怕这次苏林家的事让他彻底死了心，有些事埋在心里也不愿告诉我们，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事做，小曦啊有空的时候帮我说说你爹，你这个女儿的话他比任何人的都听，苏林家的事我们也都不愿意变成这样，可实在是苏林和陈秀秀这对夫妻太过欺人了，咱们家就是太过顾念这亲情才会让他们一次次的欺负到咱们头上来，若是他们还敢来找你问你拿钱你就告诉娘，看娘这次不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来。”
苏半曦也看出苏时这人对感情比较注重，而苏时也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再怎么样心里还是很难受，若真的想让苏时彻底对苏林的兄弟情破灭的话很难的同时也很简单，苏半曦从来都不自诩什么好人，对于什么事都十分果断，除了对宁晨的事总是一想在想，她都是处理得很快很果决。
苏林陈秀秀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在这样相处下去的话，只会让她的家人受到更多的伤害，当断就要断，拖拖拉拉的可不是她苏半曦的风格，只不过这件事得慢慢想，该如何让苏时主动断绝和苏林的兄弟关系。
不是苏半曦狠心无情，而是苏林这样病态心理的人实在不能再有任何的关系了，要不然的话到时候吃亏受罪的还是她苏家，再说了她对苏林家没多大的感情，反倒是苏林陈秀秀或者是苏晴三番两次的上门来挑衅，不重重反击回去的话，真当她苏家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放心吧，娘，我会和爹好好说一说的，你就不要操心这件事了，安心养好你手上和脸上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让二叔二婶伤害到我们家的每一个人了。”之前伤害的她都会一一让他们偿还的，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收回一点利息回来，不然的话太过便宜他们了。
看着苏半曦脸上淡淡的笑，赵氏也没有多想些什么，便任由着苏半曦去了，却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大那么多的事，也让赵氏彻彻底底的将苏林陈秀秀这一家子极品拉入了人生的黑名单当中，有生之年再也不来往，而苏时也经过那些事之后也断绝了和苏林的兄弟关系，还请了族中人来做了见证，先是成为屯家湾最热的话题，不过苏家人一点都不在意，尤其是苏半曦。
不过这些都是后事暂且不说，苏时拿来了纱布，看着苏半曦在纱布上涂抹上一层青绿色的药液才轻轻覆在赵氏的手上和脸上，期间赵氏一直都是笑盈盈的没有任何的不适应，等到苏半曦包扎好了伤口，手指轻轻抚平那翘起来的纱布，“娘，你先去歇息着吧，有什么事的话叫爹或者叫我和哥都可以的，手在没有好之前不要碰水和提重物，免得伤口撕裂开来，到时候在疼一次可是划不来的，我出去看看大壮和小壮。”
苏半曦出去之后就只剩下苏时和赵氏两人，一开始气氛有些凝重的诡异，可是赵氏却柔柔一笑握住了苏时的手，“我没事的，小曦不都说了嘛，我脸上手上的伤口多注意一点的话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你说我都不担心，你一直皱着个眉头咋回事啊？”
苏时定定看着一点都没有埋怨的赵氏，重重叹了一口气，但什么话也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对赵氏说了三个字，让赵氏摇了摇头，红了眼睛看着自责的苏时说道：“说啥对不起啊，这事也不是你造成的，再说了你最后不都帮我打回来了嘛，所以啊我一点也不亏，你也用不着对我说对不起，这么多年了，咱俩啥都没经历过，这点事算不了什么，你也别老是整日愁眉苦脸的看得我心情都跟着不好了，你要赶快养好身体，你上回不是跟咱闺女说要给她打兔子的嘛，可不能食言啊！”
赵氏很温柔，不是那种柔如菟丝花的温柔，是那种带着坚强乐观的温柔，不管这个家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笑着面对的，哪怕苏时当初双腿尽断就连孙淮都没有任何办法治愈的时候，她也仅仅哭过一次之后就站起来准备支撑起这个家，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那个时候抛弃下失去了行动力和劳动力的苏时，也没有抛下苏问和苏半曦这两个孩子不管，而是想着如何让这个家继续下去。
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温柔，从不抱怨什么，也不会去怨天尤人，而是脚踏实地的过好每一天，得知自己的女儿苏半曦没了，她刚开始比任何人都伤心，也不存在发现不了自己女儿的变化，可是再怎么样她也不能为了现在的这个女儿去埋怨去憎恨，她也是无辜的，若是真的将她认定是妖怪，那会被村里面的人拉出去火烧的，她做不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所以就这样过下去了。
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他们家的福星，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来自哪里，但是她的医术就连孙淮也要称赞，可见其之好之高，而她也不负众望竟然将孙淮治愈不好的苏时双腿再次连接而上，因为她的关系她的医术她的一切，她们家的生活才会越过越好的，也让苏时原本恢复很慢的双腿短短一个多月就恢复到了这种程度，换做是以前的话，赵氏连想都不敢想，但是这一切都在她的手下绽放出了奇迹。
张氏的不育不孕，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朱健，得了怪病的陈慕意，性命垂危的叶望，被毒蛇咬了的刘松这些都是经过她的手，最后都得到很好治疗或者已经痊愈了的人，也为这个家带来了很大一笔不菲的收入。
怪不得以前老爷子总是说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偶尔换个角度去看也会有新的收获。
苏时见赵氏笑着转移了话题，也没在揪着那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把还没编织完的簸箕给编完了，让小问那孩子送到孙郎中家去，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啊。”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赵氏，最后还是被不耐烦的赵氏给赶了出去，说他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让苏时被阴郁笼罩的心情好转了一些，但还是沉闷着有些不渝。
大壮小壮见状也不敢放肆乖乖跟在苏问的后面跑来跑去的，唯有苏半曦收拾好了从李婶家拿来的垫子，将上面的灰尘偶读拍干净，让苏问给她烧一大锅热水准备将这些垫子放在水里泡泡杀菌，随后坐在了苏时的身边，拾过苏时手劲儿过大掰断在地上的竹片放在手中凝眸了少许才开口说道：
“爹，要不你给我编个蝈蝈吧！”
苏时看了笑眯眯的苏半曦一眼，将手中才只开了个头的簸箕放在一边，重新捡了些比较细薄的竹片手指飞快灵活的缠绕着青绿色的竹片，力度拿捏得十分好，既没有将那即将成形的蝈蝈变了样儿，也没有发生竹片断裂的事了。
“你这丫头还是这般喜欢蝈蝈，你房间里面都摆放着好几个了，还不满足啊，看来以后爹我还要教小晨如何编蝈蝈呢，不然爹老了你还要爹给你编蝈蝈呢！”望着手中已经快要成形的竹蝈蝈，苏时的嘴角扯了扯调侃着说道，说实话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女儿嫁出去，就生怕她受了啥欺负，现在知道她和宁晨的事也没见得有多大的生气，更没有村里人那些为人父亲的固执古板，除了偶尔有些话语不适合他说，很多时候他都会调侃着从来不脸红的苏半曦。
苏半曦也不反驳，反而扔了手中断裂开来的竹片双眼弯笑看着苏时，“成啊，等晨晨回来了，一定要他给爹你学怎么编蝈蝈，不过女儿倒是觉得还是爹你编的蝈蝈是最好看耐玩的，不然的话我房间里面的蝈蝈早就坏了，哪还能让爹你看见啊！”
苏时笑笑，“你娘说得对，你这嘴啊真是越变越甜了，说得爹这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成，今天冲着你这话，爹就给你多编几只蝈蝈，免得你以后总是惦记着。”
这编蝈蝈的手艺其实还是苏时的父亲教给他的，而小曦喜欢上蝈蝈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总是在小曦很小的时候用青竹片给她编织很多种小动物，小蛇，麻雀，蜻蜓，甚至蝴蝶小狗什么的都给小曦编织过，那个时候小曦睡觉的房间里面全都是一堆竹制小动物，不过小曦最喜欢的还是胖胖的蝈蝈，整天抱着，有次被苏问不小心给她弄坏了，就抱着坐在大门口哭了一整天，等到他父亲回来重新给小曦编了一只才安静下来，也是那个时候小曦只喜欢蝈蝈了。
苏半曦点头也不拒绝：“好啊，那就辛苦爹了，要编得胖胖的，瘦了不要啊！”记忆中的苏半曦也是那般的喜欢胖胖不像蝈蝈的蝈蝈，可这些加起来都是她童年的玩具，也是儿时对苏老爷子的那种崇拜，所以一直到死都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