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爹也是爹(2 / 2)
“你想要孩子,宫里多的是女人要给你生,你一天别在我眼前晃”谢诩凰毫不掩饰面上的嫌弃。
大哥一走了,他就天天跑到这里来,她实在疲于应付了。
“可朕就想要你生的,你都给姓燕的生了两个,不给朕生也太不公平了。”谢承颢一脸委屈地朝她抱怨道。
“谢承颢,你闹够了没有?”谢诩凰沉声喝道。
话音刚落,没震住谢承颢,倒是把她怀里的沅沅吓得哭了,她只得忙着哄孩子,懒得再理会赖在这里不肯走的人。
若不是自己先前元气大伤,现在不可妄动真气引发内伤,早就把这混帐东西给打出去了。
她在一旁哄着大哭的女儿,谢承颢则抱着璟儿逗着玩,不断地教他道,“璟儿,我才是爹爹,知道吗?”
谢诩凰刚把沅沅给哄睡了放下,谢承颢突然觉得自己腿上一股子湿热,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孩子,再一看腿上扩散开来的湿印,将孩子提起来苦着脸叫道,“小诩凰,你儿子尿我身上了。”
谢诩凰过去把孩子抱了过去,扫了一眼他龙袍上的尿印,低头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小家伙乐得又是笑,又是啊啊呀呀地叫。
谢承颢拿着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苦着脸赶紧起身回去换衣服,一刻也忍受不了。
他前脚一走,晏西后脚就到了,一进门便欢喜地接过璟儿抱过去,“是不是尿到那个坏家伙身上的,璟儿好厉害。”
谢承颢那厮最爱干净,一尿他身上,他肯定跑。
谢诩凰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去收拾给孩子刚换下的衣服。
“来,看看晏姨给你带什么了?”晏西抱着孩子坐下,取过了自己来时路上买的小玩意儿给他,小家伙刚学会抓东西,抓在手里又是摇又是晃的。
“你别老是给他们买这买那的过来,再大一点懂了事儿了,会惯坏了。”谢诩凰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说道。
“我们璟儿
这么乖,才不会学坏,是不是?”晏西逗着孩子笑语道。
北齐无战事,她这个统领自然也没什么要忙的,天天待在府里也是闲着,不如过来逗这两个小家伙玩。
先前刚出生还嫌着他们一天吵闹烦人,如今一天一天大了,两个小家伙也充分继承了他们爹的好皮相,越长越可人得紧,一天不过来看着他们,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晏九还在中都?”谢诩凰问道。
“哦,九哥让我带了药过来,刚交给罗兰了,你记得按时辰喝。”晏西道。
因着她现在还要喂养孩子,所以下药都得处处注意,都是九哥亲自自己抓好的药让她带进宫里来。
“好,替我谢谢他。”谢诩凰由衷道。
晏西看了看她,也知道她和九哥这辈子是没什么可能了,就是觉得有些怪可惜的。
“对了,前几日大哥在渤海偶得了一卷记载医药的古卷,是晏九先前一直在找的,在那边桌上,你一会儿回去带给他。”谢诩凰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道。
晏九帮了她和大哥许多,虽然心中感激,但只是口上说说终归太过浅薄了,故而让大哥费了一番功夫打听到了那卷古书的下落。
“好啊,我晚上给他带回去。”晏西道。
不过,也知道她是想还九哥的人情罢了,可是再珍贵的古书古籍,又岂是九哥真正想要的,可他真正想要的,她却永远都不愿给。
“对了,你那新开的铺子怎么样了。”谢诩凰笑问道。
“生意火到我数钱都数得手软了,你大哥简直是太厉害了,他要不是龙靖澜的,我都想牵回家养着了。”晏西一脸兴奋地说道。
小谢生孩子,霍隽为了给孩子置办东西,所以从她这里借了一大笔钱,不过在前去渤海之前,让她去寻了一批玉料,他帮着雕成了簪子和玉佩,她卖给宫里的那些妃嫔和宫外那些达官贵人之家,狠狠赚了一大笔钱。
于是,便想起开了间铺间,请他在走之间给画了好些别致的图样,然后找了能工巧匠去做出来,卖得好得不得了,早就赚回了她借给他的那笔钱。
谢诩凰笑了笑,“那便好,你这些年就存那么些积蓄,这两个孩子出生全拿给我们了,若是赚不回来,实在对不住你。”
“回头我就辞官不干了,专门回家开铺子赚钱去。”晏西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开始思量着将来的计划。
谢诩凰失笑,并没有发表意见。
“对了,说来也奇怪,这南楚都拿下燕京这么久了,大燕的残余还退守在贺兰关一带殊死顽抗,燕北羽该不是打了这半年的仗,现在打不动了吧?”晏西朝她询问道。
按道理,不该一鼓作气,把大燕残余势力全部扫除干净吗?
“什么时候的事?”谢诩凰淡声问道。
“这有一个多月了,南楚只是派了人去围剿,但似乎一直未能得手,你说他自己干什么去了,自己带亲兵过去,不是一两天就解决了,非得这么劳民伤财的让人这么耗战。”晏西百思不得其解道。
“大约,他有他的用意吧。”谢诩凰浅然一笑,说道。
那个人一向足智善谋,不会无缘无故如此的留着这么一股危险的势力,一定是有她们所不知的用意。
“而且,高昌就出兵帮了那么点小忙,他竟然把甘州那一带都割让给高昌了,还把高昌王子亲封了什么“归义侯”,你说哪天高昌不规矩了跟那阚玺里应外合,南楚还不得成什么样子了?”晏西道。
高昌先前还出兵要帮着大燕夹击南楚,现在又帮着南楚去攻打大燕,这样两面三刀的还敢留在身边,不是养虎为患吗?
“你说你在为北齐为官,怎么尽去操心南楚的事。”谢诩凰笑语问道。
以那个人的禀性,既然敢下那样的旨意,自是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控制局面,又何需她去担心。
“我好奇也不行?”晏西道。
“行,可是要让朝里那些人知道了,还不得把你视为叛国逆贼。”谢诩凰笑道。
“管他们的,爱怎么想怎么想,大不了辞官回家去,反正现在我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晏西得意地哼道。
她原以为,南楚和大
燕的战事一结束,燕北羽就要跑来北齐跟谢承颢两人拼个你死我活,可这一个来月也没什么动静,谢承颢也一天照吃照睡,一点也没有要打仗的意思,这可就让她有些想不通了。
莫不是,函北关那一回真的气得死了心了,所以也就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了?
可是,再这么下去,这两个孩子非得被谢承颢那厮教得认贼作父了不可,到时候他就是气得吐血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