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谁为谁荒唐(1 / 2)
边学道终于意识到在美国看这期《中华好声音》是个错误。
苏以走进卫生间后就没再出来,等到本期最后一个女学员抱着吉他上台自弹自唱半首歌后,单娆也落泪了。
自弹自唱女学员唱的是一首英文歌,名字叫《If-You-Want-Me》。
这应该是很小众的一首歌,做审读员时曾刷榜听歌的边学道没听过这首歌。然而要命的是,这首歌的旋律和部分歌词能直击心灵,特别是单娆的心。
“I-can’t-tell-dreams-from-truth 我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For-it’s-been-so-long 因为已经太久了,Since-I-have-seen-you 太久都没有和你见面了……To-be-a-better-one 想为你把自己变完美,To-satisfy-you 就为了让你满意,For-you’re-everything-to-me 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If-you-want-me 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Satisfy-me 就请让我快乐,If-you-want-me 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Satisfy-me 就请让我快乐。”
If-you-want-me……
Satisfy-me!
就是这句歌词,在女学员走心演绎下,让单娆的理智堡垒瞬间崩塌,没做出一点反抗。
来不及反抗!
人这一生中,总会遇到一首歌或者一句歌词,猝不及防地击中各自内心深处的记忆和情绪,一边感叹遇到了知己,一边被情感的洪流冲击得七零八落。
歌唱完了,电视里进入导师抢人环节。
单娆不想边学道看见自己哭红的眼睛,她俯身搂着边学道的腰说:“真是一首坏歌!”
轻抚单娆的头发,边学道看着电视说:“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告诉廖蓼,下轮淘汰她。”
单娆听了,没有回答,而是在边学道腰上掐了一下。
节目结束后,单娆直起身,扭头看了看苏以刚刚坐的位置,又看了看卫生间的门,她奇怪地问:“苏以一直没出来?”
边学道微微点头。
轻轻叹了口气,单娆探身在边学道耳边小声说:“你的淘汰黑名单一张纸怕是写不下。”
又是一夜温存!
分开在即,单娆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造人,说话,说话,造人。
出力的总是更累一些,边学道沉沉睡去后,单娆侧身看着窗外的寂静星空,久久没有困意。
她知道,经过今天的事,边学道和苏以之间的窗户纸只差最后一捅,而以她对边学道的了解,进退两可之间,这家伙七成会退,边学道若是退,除非苏以离开旧金山,不然自己跟边学道见面的次数肯定受影响。
世事难料,本来想靠苏以增加吸引力,没想到反而成了排斥力。
怎么办?
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单娆极力想感知里面有生命能量涌动,可惜一无所获。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轻轻起身,下床,出房间找水喝。
路过苏以房间门前,看见门缝底下透出来的一丝光线,单娆站住了脚步。
在门外站了足有四五分钟,单娆深吸一口气,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
没推开,门里反锁着!
单娆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苏以还是苏以,没让她失望。
单娆知道自从父母去世后苏以就有开壁灯睡觉的习惯,她还知道苏以一直有睡觉锁门的习惯,如果今晚苏以不锁门,那唯一解释是在给边学道留门,或者说是内心某种期待的失控,现在苏以锁门,表明虽然用情已深她依然理性,依然尊重单娆。
喝完水,回到房间,轻手轻脚地上床躺下,借着月光,单娆静静盯着边学道的侧脸看。
她眼睛看着边学道,脑海里无数往事片段回旋翻飞。
不知何时起,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给她一种奇怪的陌生感,好像眼前的躯体里住着一个她不了解的灵魂。
静思细想,这个男人从相识到现在走的每一步,单娆似乎都能用天赋、眼光和理性来解释,唯独徐尚秀,从一开始边学道就是非理性的,一直“非理性”到现在。
因为若是理性的话,跟徐尚秀属于同一种气质但更出众的苏以就不会苦等到今天,更不该对徐尚秀的“升级版”廖蓼视而不见。
到现在,单娆心里已经明了,自己、董雪和沈馥全都是星星,只有徐尚秀才是边学道心里的月亮,至于为什么徐尚秀是月亮,真实答案只有边学道知道。
想到徐尚秀,单娆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嫉妒,但不羡慕,她甚至有点期待徐尚秀身份被媒体公开那一天社会各界的反应。
尽管边学道已经开始用“免费午餐”之类的东西帮徐尚秀造势,但跟徐尚秀打过交道的单娆早就看透徐尚秀的性格不适合站在边学道身旁分享聚光灯,所以她很想看徐尚秀曝光后的表现。
真的很想看!
至于苏以……
单娆忽然灵光闪现——莫非他跟徐尚秀有什么承诺,所以不敢接纳苏以?
嗯,越想越像!
想着想着,单娆更加睡不着了。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坐起身,扭身看了深度睡眠中的边学道几秒,小心翼翼地下床,开门,走出房间。
再次走到苏以房门前,单娆有些杂乱的呼吸显示她内心的犹豫不决。
转身望着窗外的星空看了差不多半分钟,单娆把手按在苏以房间门上,稍稍用力推了一下,又推了一下。
夜很静,尽管推门不是敲门,门里的苏以还是听见了。
事实上她刚刚才睡,还没睡实。
听见有人推门,睁开眼睛的苏以先是警觉,随即变为疑惑和不敢相信,她没出声,掀开被子下床,轻步走到门前,用很小的声音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