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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章:
“路渺,我要你。”
他说,嗓音沉哑,身体也紧紧压制着她的身体,将她整个压陷在床榻上,眼睛紧紧盯着她,像要把她拆吞入腹般,双眸赤红凶狠。。
这样的他危险而陌生,路渺很慌,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话,都让她没来由地发慌,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法思考,只本能地以背抵着床板,下意识地逃避可能的危险。
他不让她逃,手掌没入她鬓中,指尖微微使力,迫使她头微仰起,眼神对上他的眼神。
“你喜欢我。”他说,声线嘶哑得像梗了东西,“路渺,你喜欢我。对吗?”
像在确认,又像在说服她,说服她承认,她是喜欢他的。
她觉得是的,愣愣地点头。
后脑勺倏地一紧,阴影压下,微张的嘴巴再次被重重覆上,啃咬,碾磨,进逼,绝对的强势掠夺又带着克制的温柔,以着一种极磨人的缓慢方式,强悍夺取她的气息和柔软。
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酒精侵蚀的意识在他的掠夺下溃败如山崩,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缓缓问她:“给我,嗯?”
给……给什么?
她睁着迷蒙的眼眸愣愣看他,混沌的意识没意会过来,醉意已经慢慢涌来。
他轻吻她的唇,嗓音哑了几分,重复那句话:“路渺,我想要你。”
她愣愣地回了一个“好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已经本能伸向他,去掀他衬衫。
他突然失控,抓着她手往后背一放,再次重重吻住了她,从她的唇到嘴角,颈侧,胸口……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全然失控,毫无章法。
在床.事上她是全然陌生的,只是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走,心慌着,又颤栗着,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他褪去了他所有人前的严谨和冷峻,变得危险而充满侵略性,但又像他在人前所展现的沉稳,以着绝对主导的方式,在她身上攻城略地,逼得她哭泣,尖叫,后退,又被他掐着腰拉了回来,揉弄着她,吻着她,动作快了重,汗水大滴大滴地从额头滚落,滴在她身上,与她的汗水融成一体。
他的失控和她的失控,让两人像两头不知餍足的兽,纠缠了彼此一夜,也疯狂了一夜,天快明时才累极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是路渺先醒的,宿醉的头疼疼醒了她,脑袋发胀,针扎似的疼。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大片□□的麦色肌肤,结实而肌理匀称,一根有力地手臂正紧紧地搂着她,惊得她一下懵在了那儿。
乔泽被她的动静闹醒,眯着眼睛睁了睁,人还困极,咕哝着问了她一句:“醒了?”
翻了个身,将她大半个身子从背后搂入了怀中,抱着她继续睡。
路渺吓得睡意全无,僵着四肢,大睁着眼睛,完全不敢动。
正困顿中的乔泽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眼睑掀开一条缝,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没事……”她连声音都变得僵硬,“我……我上厕所……”
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滚了出来,颤着手,扯过一张薄被,紧紧裹住了自己,坐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折腾了一夜,乔泽早已困得不行,咕哝着叮嘱了她一句“别着凉”后又睡了过去。
路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床,还下意识放轻了动作,不去打扰他。
他和她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淫/靡而狂乱。
路渺几乎要哭了,手臂颤抖着,小心把自己内/衣从他的裤子中抽了出来,裹着被子,慌乱离开了乔泽房间。
房门关上时,她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胸口,脸也烫得像要烧起来。
路宝早已醒来,正在它的狗窝里,眼巴巴地看着她。
路渺连和一条狗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她看到了搁在餐桌上的空酒瓶,昨晚的记忆开始模模糊糊地回笼。
她只记得她当时很难受,她不知道乔泽对她到底几个意思,她摸不透,又不敢问,故意喝了白酒,然后借着酒胆去问了他,找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他吻了她……
路渺头又开始疼起来,脑海里只依稀几个零碎的片段,她记得她闷头掀他衬衫,然后手掌还去摸他腰,他拉住了她手……
路渺掐着发疼的脑袋,不敢往下想,她大脑拼凑的片段里,就像是……她勾引了乔泽。
她不确定,比勾引更让她惊悚的,是她浑身的青青紫紫,以及酸疼的某处,无不在告诉她,她和乔泽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而且战况激烈。
她心里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会儿清醒后的他,是她先找的乔泽,先对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先捅破了这一层窗纸,还稀里糊涂地和他上了床。
他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她,以他的严谨,会不会怪她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会不会嫌弃她。
她脑子里掠过许多乔泽清醒后可能的话,以及表情,冷漠的,声色俱厉的,歉然的,冷静的……什么样的都有,唯独没可能是温和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睡了乔泽,可是明明她才是被睡的那个,但就因为她的主动,让她在整个失控的意外里,她就成了罪魁祸首,给了乔泽任何指控她的可能。
在她看来,昨晚就是一个意外,她喝了酒导致的意外。
如果不是她之前喝了酒,她根本没可能执拗地想找他问清楚,喝过酒的脑子和现在清醒的大脑完全不是一回事。
想到昨晚,路渺懊恼得几乎要哭起来,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房间,好在她一会儿要出差,至少有借口不去面对乔泽可能的怒气或者冷漠。
她没敢去打扰乔泽,偷偷收拾了行李,偷偷出了门。
她甚至不敢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怕给了他质问的机会,改给他留了张字条,压在餐桌上。
乔泽在她起身时又睡了过去,人在家里多少有些放心,又实在累极,一不小心就睡沉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一摸身侧,空的,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怀里那个位置早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