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相煎何急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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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说?”卫羽坤看着刑架上被五花大绑已经打得不成人形的女子冷冷的扬起了眉头,终于忍无可忍的发话了。
“哼,我还以为瑞王殿下有什么过人的手段,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那女子则着头,浑身是被鞭子抽打过的血痕,一脸不屈,嘴上还刁钻得可以。
“这张脸整得还真像,可惜我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她。”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带我回南都?”那女子听他一言,当即脑子就蒙了。
“我不带你回来,你的戏还能继续演下去?你背后的主子会让你活到现在?”
“卫羽坤,你真卑鄙。”女子眼睛瞪得老大,她突然间明白,不是他蠢是自己太过天真,真的以为换了一张脸就能接近他了?
“哈哈,难怪,你从不召我入室,我还真以为你不近女色,是个痴情种,哈哈。”女子狂笑。
“二哥很聪明,但却总是把这聪明劲用在自己人身上。知道揣摩我们几兄弟的喜好又能如何?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真不了,”男子微眯着眼,并没有正视她,到是眼角的余光让人觉得凌轹非凡。
“原来你早就知道是贤王殿下,那你还要我说什么?”那女子万分激动,神情出奇的沮丧,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败涂地。回头想想就算那日她成功骗取他喝下有毒的酒,就算没有那该死的女子闯进来,她依旧还是会失败。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把宓儿卖到逍遥窝?她与你无怨无仇,那个时候她更不可能认识二哥。”卫羽坤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依旧低沉着脸。
“卫羽坤,我们果然轻看了你,想不到连我是谁,你也清楚明白?卖了她,呵呵,那是因为她活该,我天涯楼呆得好好的,她一来不但抢走了世乐的心,还让他把我赶出天涯楼。卖了她真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误,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就应该杀了她!千算万算,我们只是没有算到这呢喃郡主居然就是当年没有死的宓可,否则,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女子不屑的看了眼身边的男子,事以至此,她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该那么急,若只是对我出手,或许,我还会看在他是我二哥的份上放你一马。”
“你以为我怕死吗?”
“很好!玲珑姑娘果然不愧曾是天涯楼的王牌,既然如此就慢慢享受一番上路去吧。”卫羽坤缓缓起身,其他的也并不想再问。
“殿下的意思?”旁边的侍卫不是很明白。
“她那么喜欢换人家的皮相,那就凌迟吧。完了以后,用个漂亮盒子装了,将这张脸送去贤王府。”男子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大牢。
“哈哈,呵呵,卫羽坤,你以为杀了我翠玲珑就能太平了吗?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你们都这样被她迷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翠玲珑听完他说最后一句话知道自己的日子也走到尽头了,居然又哭又笑的嚷闹了起来。
缠绵病榻数日,这一日她终于可以勉强起身,倚在窗前的软榻之上,闲看漫天白云云卷云舒,满树的梅花开得正繁,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妖异而妩媚。
“怎么起来了,这么大的风,也不知道多披件衣服。”
清越的声音蓦然响起,回首望去,卫羽坤屹立身后,一扫之前的调笑与厌恶,眼神流露的全是难得的百般柔情。那么一瞬间,两人的目光都在对方脸上停止了,多少年了,他们再也不曾这样的对视。
“我…在这里呆得太久了。”女子声音很小,却带了几分的羞涩。
“什么都别说,把身子养好就是,北朝那边我知会过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是,女人就该是学着安逸享乐的,操心的事让我去做。”他小心的把自己的大裘给她披上。
她瘦了很多,病了多日,原本单薄的身体此时更是薄如纸张,面色竟比身上的白纱绢裙还要白上几分。
“最多再呆三天,我必须得走。”女子没有拒绝他的关心,却坚决的说道。
“你就那么放不下他?”他握紧了手里刚刚端起的药盏,还没递到她的面前,眼角已是扬起一丝不悦。
听见他的话,呢喃心头一惊,心中叹息,自己难道终是他今生今世的禁锢,永远无法挣脱,何苦呢?他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何必非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我走不走与儿女情长无关,我若不走,啸桀定会起疑,这样对两国都不好。”
“我明白了,你不要着急,也不要操心,我会按你说的做。”男子见她说得心重心肠很是无奈,只得将药递到她的手上,又折回身去,轻轻的为她拉上窗户。
“那女人是谁?”呢喃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的旧识,翠玲珑。”
“你杀了她?”
“恩,凌迟!”男子看着她端着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估摸着内心也不好受。
“翠玲珑?她干吗要害你?……凌迟?”女子吃惊的望着男子,这据说算是刑罚中的极刑了,虽然没有见过,但有他这样淡定的吗?看来他对旁人还真是冷漠,她突然幸庆自己一直都不算是他的敌人,否则还真是恐怖。
“你是个女子,就该做些女子该做的事情,如若我是龙啸桀,我就把你放在家里,只为我烧水做饭,其他的事都不要管,知道的越少,对你来说越安全。”
他低下头,视线刚好和她齐平,他深深地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眸,那眸子此刻泛出的彷徨同样倒映在他的眼中。
“休息吧,不要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了。来把药喝了。”男子不再将话题停驻在哪些不愉快的事情之上,只是催促女子快些喝药。
“卫羽坤!”女子叫住他。
“恩?”
“谢谢你。”
他不是第一次听她叫他的名字,但却是第一次感觉别扭,他们那么近,这三个字却把他们的距离拉得那么远,远到几乎连朋友都不算。
“姑娘,老夫有一事相问,不知道姑娘可以不可以给我个答案。”孙先生徘徊在门口,见卫羽坤出来了,才好进来。
“孙先生好生客气,你予我有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呢喃礼貌的回答道。
“姑娘可认识一个叫春秋子的医生。”孙先生迫不及待的问。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仿佛一瞬间,呼吸声都消失了一般。许久,女子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