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一章 厂花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炮灰26(2 / 2)
边防图乃是一国之重,哪怕是镇守边关的大军中,真正知道边防各种关卡及将士数目的也只有元帅和几位大将军。
如今边防图泄露,就好像大周袒胸露腹在周围蛮族人的枪矛下,待狼烟四起时,蛮族有备而来,镇西军将士必然要吃大亏。
好在,顾晓晓在和闵泽联盟之时,就曾提醒过他一定要防备陈斯年暗算,朝廷派来的人不可尽信,边防布局也该进行适当改变,但一定不能大肆声张,也无需向朝廷汇报。
正如之前顾晓晓让闵泽蓄养私兵一样,这些事儿若是捅出来,头一个要被问罪的就是闵家。但闵泽仍然义无反顾的选择和他们合作,又用小皇帝的手谕及金牌为信物,说服了父亲和祖父。
没有一个将军希望自己的兵卒牺牲,也没有一个将军,明知朝中奸佞横行,却仍要冒着被算计的风险,将一切展露于人前。
闵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但能率领镇西军也不是完全不知变通之辈。
先前的未雨绸缪,如今得了印证,闵老元帅恨不得杀入京城,戳穿陈斯年的狼子野心,清君侧以正乾坤。
但是蛮族虎视眈眈,为了守卫边疆为了百姓安危,他只能暂时忍下怒气,选择在边关坚守。
江浦雷声喧昨夜,春城而色动微寒,惊雷过后,春天总算是迟迟的来了,天光冷肃京城气氛凝重。
谁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最近常有身披甲胄的士卒,在街上进行巡逻,青楼酒肆仿佛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纷纷关门暂时歇业。
严冬刚过,百姓们正在为来年的收成发愁,担心将地冻的太实,春苗不好萌发,如今京城中又是这般气象,百姓们更加惴惴不安。
百姓们不安,朝臣也不算安稳,最近朝中意外的平静,陈斯年最近很消停,也不再和风玉停斗了。这一切,都太过反常,让这些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们,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东厂的人似乎多了起来,仪鸾司的人也变多了,宫中禁卫军、羽林军还有京城守卫军也常披坚执锐在外走动。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尤其是那些士兵常有意无意的到朝臣府邸前巡逻。
真的要出大事了么?这是浮在所有人心头上的疑云。
春后第二十一天,冰河解冻,大地刚隐约披上一层绿色,西南出事了。
狼烟起,蛮族数万铁骑攻向大周边关,猖狂在大周的边境上。
雪灾,严寒,战乱,百姓仓皇间发现,一切远比他们想象中更糟糕。
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往朝廷,紧随的则是蛮族获胜,镇西军失利的消息。最让人诟病的是,镇西军几乎是不战而逃,将百姓迁走之后,几乎没怎么抵抗失败了几次后就跟着撤退,失掉了一座城池。
先前还对镇西军寄予厚望的文武百官顿时哗然,连远在京城的老百姓都不敢相信这封战报。
镇西军长年和蛮族作战,乃是当之无愧的铁军,他们宁死不屈用血肉阻挡蛮人进击的铁骑。
这样一支铁血军队,竟然在战争刚开始就露出败象来,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周。
气氛愈发凝重,京城的甲胄森严,百姓们开始畏惧,若是镇西军一路败退,蛮族会不会一路北上攻入京城中来。
战争在继续,镇西军在接连失利之后,终于勉强稳住了脚,靠着天险和蛮族抗战。
朝堂上气氛这才松动了些,百姓们刚刚松了口气,又有一枚惊雷炸响。
有边关将士八百里加急狂奔,带着一身伤痕跑到京城告御状,状告闵家和蛮族勾结,通敌叛国置百姓安危于不顾,为了金银珠宝和利益,将边防图出卖儿给罗图部落,同时故意指挥失误接连打了败战。
带着血泪的控诉,将闵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再加上镇西军的确连连败退,和先前英勇形象不符,于是朝中质疑之声频起。
先前沉寂许久的陈斯年终于发声了,他将更全面更让人震惊的闵家叛变证据拿了出来,又指认仪鸾司司长风玉停也与闵家勾结参与其中,同时慷慨陈词将他近半年来如何因为发现了风玉停和闵泽等人的丑事,被他们打击报复肆意构陷。
在陈斯年的控诉下,他好似成了一个为了国家安危卧薪尝胆受尽委屈的英雄,风玉停和闵泽则成了沽名钓誉投敌叛国的十恶不赦之徒。
事态发展太出乎意料,朝臣们已经不知该相信谁了,难道他们竟然误会了陈斯年,他竟然是一个忠臣?
但风玉停是旗帜鲜明的拥皇党,从无逾越之处,朝中相信他清白的人在大多数,于是朝堂因为闵家及风玉停忠奸善恶发生了激烈的辩论。
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了下来,坤宁宫中,枯树新发,琉璃瓦清洁如新。
小皇帝下朝之后,面色阴沉如水,在宫人的护送下,来到了坤宁宫中,向太后请安。
顾晓晓正在书房中研磨,待得知小皇帝来了,将先前写好的书信折了起来,命宫人将小皇帝带到书房中来。
(今天出活动好累啊,差点中暑了,怕晚上到家累的写不了,加更估计得等周六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