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1 / 2)
范厚回头,怒道:“你竟敢直讳本官的姓名,来人先打他四十打板再押进大牢!”
娄浦手下的人想去抓林温婉,被梁泊翊一脚踹倒在地,随手从衣襟中丢出一块铜牌丢在地上,铜牌分量不轻,砸在地上“噔”的一声。
衙役忙捡起来递给范厚,范厚接过牌子扫了一眼,登时软了腿差些跪下来。
他慌忙跑到梁泊翊面前跪下,将铜牌举上头顶。
“下官有眼无珠,竟不知是尚书大人。”范厚的声音都在颤抖,平日里仗着官威草草了事许多的案子没想到今日却碰上了个硬茬。
梁泊翊将铜牌收回袖中,瞥向娄浦道:“作为父母官,却做着有失公允的事,该办。”
娄浦被他的眼神瞧的有些头皮发麻,冲跪在地上的范厚道:“舅舅,侄儿先行回去了。”
范厚瞪着眼睛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出来,平日里什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往他这儿跑,如今大难临头就先跑。
“站住。”
娄浦站住身子,缓缓地回头,看见梁泊翊朝他走来。
“若是在干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是手了。”他指着娄浦折断的手臂,冷冰冰地说道。
娄浦汗流浃背。
“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林温婉上前道:“看他这样子定是惯犯,指不定家中还有好多被强抢过去的良家妇女呢。”
看着林温婉气鼓鼓的样子,梁泊翊倒是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道:“给你一个减轻罪过的机会。”
范厚忙抬头跪着往前动了动,激动道:“大人您说,下官什么都愿意办。”
“带兵,救人。”
林温婉双眼发光,这招高啊,自作自受。
娄浦手上的扇子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看向范厚:“舅舅。”
他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官职,紧紧握拳道:“好,下官这就去!”
“来人!去娄家将娄浦强抢的民女都救出。”范厚站起身拍了拍官服上头的灰尘,大声地喊道。
一群人便从大堂上走出大门,去往娄家。
娄浦赶紧道:“快快快!快跟上去!”
娄家是渝州为数不多的富户,不到万不得已定是不能惹的。
范厚带着人大张旗鼓的闯进范府,将娄浦强抢过来的民女通通都放了出去。
大都还是黄花闺女,见自己得救便抱在一块儿哭成了泪人。
林温婉感慨道:“爷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梁泊翊垂眸看了她一眼,这个主意分明是她先提出来的。
娄府顿时空荡了下来,娄浦被关入了牢内。
林温婉吃着糕点,看着梁泊翊办公事。
他将两样物证摆在案上,说道:“你每年从上缴的公费中抽取几百上千两银子,可认?”
看着自己藏在书房里头的账簿不知何时跑到了梁泊翊的手上,心下凉透了一大半,狡辩是无用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这枚羊脂玉,乃是小国上贡给西照国的贡品,你却私自扣押,可认?”
范厚身子都抖成了筛子,“下官……下官只是……”
“此事与国法相关,想好再说。”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一双黑眸盯得人发慌。
范厚的额头蒙上了一层薄汗,半晌咬牙道:“下官知错!”
听他认下所有罪名,梁泊翊起身道,“渝州尹公款私用,扣押贡品,办事不力,应罢免官职,待我回平靖禀告皇上,再做处置。”
范厚听完他的话,瘫软在地,堂堂男儿竟是痛哭流涕起来。
林温婉吃完茶水喝完点心将肚子都填饱了,舔了舔嘴唇问道:“爷可是都处理完了?”
“嗯。”他回应了林温婉的话,将证物都拿走才走。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门,范厚的哭声渐渐变小,最后一双哭的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回到客栈,梁泊翊便让林温婉收拾收拾包袱明日就准备回平靖,林温婉一听却不高兴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情不愿的收拾完包袱下楼用膳,梁泊翊只吃了几口饭菜便不动了,看着还在吃的人道:“范厚,是丞相的人。”
林温婉嚼着嘴里的饭菜,含糊回答:“知道。”
“不阻止?”这倒让他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林温婉待在客栈中一无所知
林温婉摇了摇头,“他虽是我爹的人,可品行不端,坐上这位置也不长久。”
梁泊翊见她有一番见解,竟是帮理不帮亲,顿时觉得有些有趣。
“好感值+5”
好久没听见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林温婉顿了顿,难道是方才的话触动了他的心灵?
掌柜在柜台同店小二说着话,无奈地道:“今夜朝元,人少呐。”
“掌柜,不如早些关了去外头一起过朝元?”
“哎,难啊。”
……
林温婉竖起耳朵听了个仔细,一双眼睛都放光了,笑着说道:“爷,要不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