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即使身如浮云也不应该丧失往前飘浮的信念(1 / 2)
其实我也不算完全的失败,打乱十吉强大的气场之余,还震落了不少树叶,我顿时有了想法——这类小树叶,一般可以当飞镖用。我马上运起绿苑的心法,把内力倾注在竹笛上,向着落叶摇了摇,然后努力地把竹笛对着十吉,挥动了几下,但实在没什么气力了,眼睁睁看着竹笛从我手里滑落,然后“啪!”地落地,滚了滚。
事实证明叶刃是绿苑最简单实用的必修招数,只见地上的树叶迅速飞向十吉,许多划伤了他拿大刀的手,以至于他一下子就砍歪了,正砍在我身旁,和我的距离大概有一个巴掌大。
当十吉再度拎起大刀,正要砍向我时,“铛!”地一声,有刚剑护在了我面前,挡住了大刀。
刚才大师兄做什么了我都没看见,我和那俊美男子打着打着,十吉就来帮架了。
现在的大师兄像是摔了一跤,他身上纹着青色竹纹的长袍上点点斑驳,握剑的手也有血迹,有点狼狈。
大师兄一剑挑开十吉的刀,然后直刺过去,逼十吉往后退而远离我。
我勉强撑起身子,坐着缓缓气,感觉好点了后,却又觉得周围的气流不断增强。我朝大师兄和十吉打斗的那一边望去,只见那俊美男子又在以血推动十吉的气场。
我伸手把地上的竹笛捡起来,蓄好力气就瞄准那男子,狠狠地把竹笛飞了出去——看来我很有远程射击的天赋,又或者是那人放了过多的血,身子虚弱,被我飞出去的竹笛给敲晕了过去。
接下来,十吉的气场变回之前那般平常了,我看着十吉渐渐失去了优势,被打得只能在地上翻滚着来躲避大师兄的攻势,全然没有了还手之力。
最后,十吉的动作停了下来——大师兄的剑正指着他的咽喉处。
只不过,大师兄的面纱早在此之前硬是让十吉扯掉了,俊逸的面容在午后阳光的沐浴下更显清朗,依旧搭在肩上的小斗篷也跳动着金灿灿的阳光。
但是下一刻,居高临下的他,却朝着地上的人咧了下嘴,挑衅似地笑了一下——这笑贱得一下子毁灭所有形象。
“绿苑的,挑事吗?”十吉遂恶狠狠地。
“还早着。”大师兄说,“我不过受人所托。”
“什么?”
“十年前在绛湖的大火你还记得吧?”
“记得,那哑巴当家的一家子都不是善茬,死了活该!”十吉骂完后,又道:“你是想说杀人偿命吗?”继而冷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这家人世代为恶!”
“但哑巴当家也做了不少善事。”大师兄的眼神有点复杂。
十吉没听,径自说下去:“好不容易换了个软柿子哑巴,不懂巴结其他权势,我总算能报仇了,呵呵!”十吉笑得颤抖,脖子几度碰到剑尖,被划了几道,血顺着他喉咙流淌下来。
十吉笑得疯疯癫癫地,可从他的疯言疯语里,我们得知了哑巴当家的那个李家,上一代的当家害死了他家人。
“上一代的恩怨,不该强加给下一代吧,哑巴是无辜的。”大师兄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那我家人呢?我家人就不无辜吗!杀人偿命,那些人杀了我家人!”十吉越说越激动,丝毫不顾他胸前已是一片鲜红。
“杀人偿命!哈哈哈哈!”十吉笑得阴森,“连愈,我知道你,你手上也有不少人的性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你来偿命呢?呵呵……”接着,他一头撞向有刚剑,了结了自己。
“……”大师兄看着淌血的有刚剑,轻声说了句:“早晚会的。”
我虽然明白身在江湖,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自己能活到多久,很可能今日才和你说过话,明天就长眠不起了。但是当我听到大师兄这么说后,还是会感到心里泛起一阵痛楚。
我也无法想象要是有一天大师兄不在了,我会怎么样。
大师兄似是看懂了我内心的想法,走过来对我一笑,道:“我在阎王殿前徘徊了很多次了,或许阎罗王嫌弃我了也说不定。”
“那、人间不嫌弃你,你就别到阎王那了吧!”我想了想,对他说道:“也别在阎王殿前徘徊了,搞不好阎王看着你觉得烦,直接扔你去三途河里。”
大师兄只是笑笑,没有回应这个话题,伸手说:“我扶你起来吧?”
“不要,又有泥又有血的。”我作出嫌弃样,“怎么搞的?”
“被刚才的气场甩树林里了。”他无奈地,“打不过我就搞些幺蛾子甩开我……不过,那气场强得不正常啊,他那会儿打起来就跟不要命似的。”
“是那个人用血来推动气流。”我说着,把目光移向一边被我打晕了的男人。
“哦?”大师兄走向那人,我也扶着身旁的树干站直身子,走了过去。
待我们真正走近看清楚的时候,我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那男子正被那人抱在怀里。
“云娘!?”我和大师兄惊讶地。
抱着他的人,正是云娘!
我想起刚才那男人以血辅法的诡异武学,以为云娘被什么幻术迷住了,想上前把她拉开,大师兄却拦住了我。
大师兄轻声问她:“这位可是……”